“三年。”

李小山打量她下，充其量也就是二十三四岁。

“大学毕业来的？”

百合摇了摇头说：“没上大学，不过我们在这里有专门的文化知识培训，会所要求每个服务员必须达到大专以上文化。”

李小山听了，不觉骂道：“***干这个还要求大专文化，你们王总也不过是中专学历。”

百合见他一副气愤的样子，笑道：“先生，你说错了，我们王总是研究生学历。”

“球，骗子。”李小山竟然骂起了粗话。

难怪他老婆一直反感他和他走的太近，王江民果然是个人物。

百合替他拔了火罐，又做了刮痧。这是李小山要求的，他听说做那样的理疗可以排毒。

在另一套房间里，张高生也在接受着同样的服务，只是因为他经常到这种类似的地方来，接受的比较坦然。

“根浴”是会所的主打项目，打着养生保健的名义。张高生只听说过，却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特殊的令人**的服务，感觉如人间天上，云里雾里，美妙无比。

他们俩根一不知道，他们被安排的房间的天花板上，摄像头早已把所有的一切过程全部摄下。

李小山和张高生在会所里享受着香艳的服务，王江民坐在柳如花作美容的美容院的美容床上，正在接受皮肤护理。

让李小山和张高生去自己的会所接受最先进的服务，是他下的一步棋。

会所的银行贷款又快到了还款阶段，他得弄笔钱来。

他知道石材公司有好几个矿权，一直寻求好的商机。当时提拔李小山到石材公司当副经理的时候就有打算。

王江民任何时间都在用他智慧的头脑来布局他的人生，不管是商路还是官路。

工于心计，是他的特点。

李小山和张高生在会所接受了一次人生价值观的最现实的教育。

他们离开会所都的时候天都黑了。

坐在车中，两个人都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张经理先开了口。

“李经理，今天感受如何？”

李小山漫不经心地说:“一般，这里的姑娘真是漂亮，不过，我只是听了听音乐、喝了喝茶水，拔了火罐、刮痧去毒，其他项目也没有参与。张总，你呢？听说这里还有根浴这样的服务，你有没有参与？”

张高生笑道：“现在的会所，服务项目五花八门，还不是想多挣几个钱，这样的项目都是些高官和集团公司的高管消受得起，啥根浴我连听说都没有？李经理，是不是你试过了？”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目，名字起得挺有艺术性，也不知这么一家档会所是什么人开的？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的人，根本是不行的。”李小山想从他口套话。

“是啊，装修这么精美，服务员也年轻漂亮。对了，给你服务的那位女孩子有没有说自己是啥学历？”张高生有一句没一句的问。

“我问了，说是没上大学，在这里已经干了三年了。”

张高生笑道：“看来这些女孩子们的话也都是有水分的，双胞胎，至少应该是一起来的，我那位服务员说她大学毕业，一时找不到工作才到这里来的。”

李小山笑道：“看来现在的人诚信度都不高，有几句话是真的？还真值得我们思考。”

张高生咳嗽了两声说：“那是。李经理，我问了下服务员，说我们俩个人这一会时间的消费，按常规的话应该要花费三万元左右。”

“这也太离谱了，我也没干什么呀？难道到这里参观一下也是收费？”

李小山笑笑又说：“管他呢，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王局长自己开的，他也不掏钱。”

张高生惊了一下说：“是吗？他开的？”

李小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说：“开玩笑，瞎说的，不要在意。”

张高生看了看他，笑笑：“我就说嘛，没有一定的实力，乍能开得了这样大的店？”

抬头却看见路对面，王江民和他老婆柳如花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

王江民和柳如花刚从美容出来。柳如花精神焕发，身心俱爽。她在美容院里做了皮肤护理和美体。

柳如花所在的美容院是这座城市最高规格的美容院，用的产品是国外进口的精油类产品，美容效果极佳。

曾经有段时间，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柳如花也开了家美容美体生活馆，在经营了一段时间之后，王江民极力反对。他不愿意让她在外面打拼，加之他的私人会所也进入正式运营，便让柳如花将生活馆转让给了他人。

柳如花在她男人的眼中，只能当一束温室里的鲜花，他需要的不是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经过美容师的一番打理，柳如花显得更加可人，人到中年却比年轻姑娘更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在过马路的时候，王江民牵了下柳如花的手。柳如花将他的伸过来的手甩开，她是个思想封建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手牵手在她看来有伤风化。

此时的王江民是开心的，他已经得到了会所经理鲁元丰的汇报，李小山和张高生在会所接受服务的视频已经被刻成光盘保存好了，等他再去的时候给他。

在王江民看来，有了这两张光盘，既可以制约李小山和张高生，也能够制约汪江玥。即使以后派不上用场，也可以用来养养眼，开开心。

“那不是王局长？”张高生指着正在过马路的王江民夫妻给李小山看。

待李小山抬头看的时候，恰好看到柳如花正甩开王江民的手。

“没错，是他们，看着还挺亲热的。”

张高生笑道：“人都说王局长在外面有小三，夫妻感情淡漠，看来传言不实啊。”

“领导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枉议。夫妻恩爱当然是好事，但有时候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张高生笑道：“你和王局长是铁杆子兄弟，对他自然比我们了解的多的多，李经理，你能在这个年龄被提拔，可见不是一般的有能力。”

“过奖了。那年在团代会上败选之后，我就把仕途升迁看淡了，下海闯荡江湖。市场也不是好闯的，在深圳打拼了几年也是几起几落，最终还是败走麦城。好在，当年离开单位的时候只是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老马吃了回头草。”

“在我看来，对于男人来说，娶一个能干的老婆就是最大的成功，李经理，在大家眼中，你可是最大的赢家。”

李小山苦笑：“赢家是王局长，我岂能称得上赢家。”

“李经理，这就是你不知足了，娶了又有本事又漂亮的老婆还有啥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