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凑这个热闹。可是事已至此,也实在是冤家路窄。
“妈,那个阿姨怎么是那种表情?”麦香问她。“
“人家乐意那个样子别人也没办法?回家洗漱睡觉。”
“姑姑,你和那个男的认识?”
“是啊,以前是同事,后来人家调走了,不在一个单位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看样子他家也住在这楼上。”
“那可太好了,以后有事有熟人可以帮忙。”
汪江玥不高兴地说女儿:“你这孩子,能不能学学你胜天哥哥,少说话,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说了,今天我们搬新家,图的是吉利,你这样说多不好啊。”
“妈,你也太不理解我们了,在学校住校一个星期,天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同学们也不乍说话。回到家,好不容易多说两句话,你还嫌人说了。”
16楼到了,回到家,孩子们换了拖鞋,各自进屋睡去了。
实在累的不行,也不想影响女儿休息,干脆找了条毛巾被,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来。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架来。
却又乍也睡不着,眼前净是王江民他老婆柳柳如花的脸。
难道他们也住在这楼上?或许他们是探望亲戚来了?不可能,探望亲戚也可能空着手,而且也不会这么大晚上的看望亲戚?又灵机一想,怎么会这样笨,是住户在物业上肯定有登记,明天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十有**他们住在这里无疑。
因为人品恶劣,王江民在陷害身边人的同时,也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有防范心理。
在自己家电梯口到汪江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她不会是来亲戚家了吧?她说三个孩子都是她的,可是不可能,她听说她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凭空又多出两个来。
这个小区属于高档住宅。没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是住不起的。她一个代理局长,不会也自己开公司,利用国有资产为自己谋取利益?
他老婆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醋意又发作了。
“王江民,我说你们俩个不要脸的,偷着来已经够可气的了,现在居然住到一幢楼里来了,你也太过分了。”
王江民本来就心情不爽,被她一阵骂,燥了:“柳如花,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编排我?那个女人和我毛的关系没有?”
柳如花冷笑道:“乍的了,是不是我说到了你的心坎上,恼羞成怒了?”
王江民见她出言不逊,火冒三丈,抡起巴掌正好砸在她嘴角。
“你打人?王江民,你有本事你打死我得了。”她捂着发青的嘴唇哭叫:“王江民,你不是人,你在外面养女人,竟然还打人。”
柳如花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伸出双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以后再敢胡说我就弄死你,真是好日子过腻了。”
男人的手劲大,柳如花立即喘不上气来了,大声咳了起来。
王江民松了手,感觉气消了一些。
好多次,他和她生气,都想整死他,好成全他和小英,结束他们这种长期两地分居的问题。
可是,毕竟夫妻一场,他还是下不了手。尽管他是个从来不会心软的人,可面对这个从少女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他真的下不了手。况且,他还有未竟的事业,需要她配合。
上一次她的举报信就帮了他的忙,为了事情更加顺利,他花了二百万元拍得青花瓷送到欧阳部长,原本以为大功造成,组织部一纸批文就稳妥了。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偏在这个时候,他却发现她竟然和他住在了一座楼里,无巧不成书,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他老婆已经进了卧室,她每次在挨打后都是一样的套路,就是沉默,躺在床上不起来。
王江民叹息一声,打老婆是不对的,他知道,可是这个婆娘的确是太过了,啥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如果他真的和她有关系她老婆说两句闲话就罢了,可是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她竟然骂得跟真的一样,就让人不舒服了。
他心中有些后悔,下手太重,可是他一旦情绪失控,也是难以控制的,谁没有脾气?他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自从自己当了副局长,他已经改了好多。可是她偏偏嘴巴不干净,而且得寸进尺,他已经警告了她,可她还是不闭嘴。
令他头疼的是,汪江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家附近,有些怪异,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在这个时候来,真是让人理不出头绪。
王江民家住在28楼,只所以选择这个楼层,主要是取吉祥数字,即要发的意思。要说起来发家致富,他不缺钱。唯一不足的是他还是个副职。作为男人,他是有远大理想的,不是一个副厅级就可以满足的,他早已给自己人定好了人生目标,厅级不算官,省部级才是他的终极目标,更高的日标是不现的实,他只想在自己能力范围之的目标就足够了。
仕途的路上不是一帆风顺的,必须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终算是等来了机会,他采取了主动出击的战略,可是,却一直没有下文。
汪江玥折腾了一天,瞌睡快速来临,夜半醒来,一打眼看到放在一边的两只花篮,想起何小叮嘱她的话,晚上回到家中竟然忘记了。
翻身爬起将两只花篮仔细看了,竟然各有一个红包,上面分别写着宋富有和何小光的名字。
打开看了,不觉吃了一惊,何小光的红包里是一万元钱,宋富有的红包是五万元的一张银行卡。
不觉呆了,难怪何小光说宋富有给了她一个大红包,这红包也太大了。
想要给宋富有打电话说声感谢,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算了,肯定早已睡下了,不能打扰。
天亮还早,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这两个男人,不和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慢慢地走进了她的生活,反而是丈夫李小山在经历了一场变故之后,渐斩从自己的生活中淡出。以前周末的时候,他还会从渭高来安城看看孩子们,自从腿受了伤,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对所有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
尽管宋富有欠了她的人情,可接受他这样重的礼心里实在不踏实。礼尚往来?谈不上,毕竟他已经送了他们一套房子。
她寻思着,一定得给他把礼退回去,就光搬家这次,宋富有已经花费不少,国宾馆一顿饭至少花了上千元,五万元不是小数目,说啥也不能要。
至于何小光的钱,收下,等张朵生下孩子再给她还礼。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回,天快亮的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原来说好周六下午威廉要到家中给麦香麦草姐妹俩补习英语,搬了新家,威廉肯定找不到地方。
她给宋小亮打电话,让他下午去接威廉,将他带到新家来。又寻思着,顺便让小亮将宋富有给她的礼钱带回去,省得自己给他送。也不用给他电话,等他看到银行卡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埋怨他,真是多事,都不想一想送那么重的礼她能收吗?
孩子们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她也不叫他们,让他们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