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和外面的普通饭店一样?一桌好一些的菜就是上万元。”
“我看就点普通的家常菜好了。”
“普通的这里不提供。这样吧,我点几个,你随意。”
点了菜,看着服务生出去了。
何小光打开音乐,向她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请!”他非常绅士地向她邀请。
汪江玥自然地将手塔在他的肩上,很久没有跳舞了,她还真是觉得有些步子生了。
音乐,男人,女人。在萎靡的音乐声中,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让身体肆意地旋转。
一曲终了,何小光为他们各自倒上一杯红酒,房间里除了音乐声,似乎能听到的只有心跳声了。
“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带我来这种地方?”汪江玥最终还是至不住要问他,“听到宋海伦回国的消息,你是不是心乱了?”
何小光反问她:“你以为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大概就是因为宋海伦的原因,你心情不好,扰乱了你的心情?”
“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因为这种体会太深了。我也体会到,当你看到他(她),心里恨得要死,但事实上你没法恨他(她),她在你内心深处。她还是年轻时的她。”
“女人就是女人,最能体会男人的内心世界。”
“可能因为我们都有相同的经历。不过,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反过来,你应该感谢她才对,没有她,不一定会有你的今天。感情这东西比官场的水深,你就象是一个泳者,在官场任意起伏,在感情上你却未必能那么潇洒,因为感情是个人行为,官场却不一定。”
“这恐怕就是我一直对你若即若离的原因吧,有你在,我就觉得心里舒坦。可是,谁会想到有一天,我们的亲人之间也产生了纠结,这让我们很为难。也许有一天,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可能会彼此伤害。你想到过有这一天吗?”
汪江玥喝下一口酒,笑道:“我可不希望有那一天,我只想和你永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我真地感到很痛苦,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宋海伦。今天接到你的短信,我就有些迷糊了,我和她多年未曾谋面,但还能从朋友圈里听到她的消息。她韶华不再,也成了单身,回了,我又要如何面对她呢?”
“如果她要求与你复合,你能吗?”
何小光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何昊有那个要求,也许我会的。”
“你只需问你自己就行了,别人是左右不了你的。我也曾经痛苦过,特别是每天要面对他和别人生的孩子,内心非常煎熬,可是,慢慢地我学会了忘记,要学会忘记仇恨才行。”
服务生在外面敲门,何小光说了声:“请进。”
服务生将菜放到餐桌上,又替他们布好餐布,然后出去了。
汪江玥笑着说:“这种待遇好象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有人这么近距离地给我服务是头一次,让人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以前,张局长带你去过这种地方吗?”何小光突然问。
汪江玥脸一红,嗔到:“你怎么会问这个?”
何小光哈哈一笑:“以前的时候偶尔见你和张局长在一起,我就会吃醋。就在想,有一天,如果也能拥你入怀,该是多么惬意的事。”
“是吗?你这样身份的人,还愁没有美女?只怕是少有人能入得你的眼。”
“今天晚上,你能陪我一晚吗?”他暧昧地看着她的眼睛。
汪江玥脸上立时就挂不住了:“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们只能作朋友。”
何小光哈哈一笑:“我是觉得我不能白担了这个虚名,时下里有些好多人说我和你的闲话,特别是在这次提拔你的问题上。”
“总有些人饭吃多了撑的,随他们说去吧。”
“好了,不说了,吃饭。不然,这一桌数千元的菜就白点了。”
汪江玥莞尔一笑:“看在这一晚上这么高档的服务上,我答应陪你一晚上,说是过夜,但并一定代表能超越男女之间的界线。不过,你得答应我,两年后给我一个正职。”
“你以为我能对你怎么样呢?恐怕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你任职的事情,又有何难,还不是我一句话?”
吃完了饭,服务生收拾了餐具。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略显尴尬,一时不知要做些什么。
房间里有架子鼓、钢琴之类的乐器。汪江玥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提议:“这样吧,我给你敲一段架子鼓,缓解一下你内心的不安。”
“好,我都忘了,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人。还记得那次和张局长一起去你们单位检查工作,第一次在KTV看到你敲打架子鼓的样子,感觉特别美。我对音乐是个外行,关于架子鼓的印象,还是在韩剧《人鱼小姐》的电视剧中看过,那部电视剧在国内特别风靡,看到女主人公满怀着复仇的火焰给男主人公做了一场架子鼓表演,那种发自内心的激情,真是美不可言,那种情景不仅仅感染了男主人公,也感染了我。”
“我也特别喜欢那个电视剧中女主人公架子鼓的表演,多次把那个片断看了又看,希望能够让自己的演技更加知性。”
“正是那次你的表现,就让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你有一天主动投怀送抱。”
汪江玥往架子鼓前坐下,沉思了一下,她选择的也正是《人鱼小姐》中的《我怎么办》的曲子。她的表演尽管不如电视剧中雅丽莹表演地那么好,但依然令何小光着迷。
“你知道这首歌曲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何小光回答。
“歌名叫《我怎么办》,这是不是符合你现在和我现在的心情呢?”
何小光愣了一下:“你放心,我只想与你同床共枕,却并不能将你怎么样,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在男人那方面我早已不行了。偶尔与女人来往也只能借助药物。”
“这样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时下能拥有正常男性功能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而我,早在多年前就不行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李小山打过来电话。何小光调小了音乐的音量。
房间里静得似乎只听到空气的声音。
“你在干啥?”
“没事,看书。”汪江玥回答,反问他:“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今天晚上客人特别少,我睡不着,电视不想看,就想和你说会话。”
“你睡不着不等于我睡不着,以后不要太晚了给我打电话,睡吧。”
李小山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有事吗?”何小光问。
“当初非要开这家招待所,天天守株待兔,真是为难人。”
“不如给他安排一份工作,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合同签了三年,这才几个月时间?恐怕一时也转不出去,再经营一段时间再说吧。”
她长叹一声:“要是他知道他老婆正在和别的男人风花雪月,不知会做何感想?”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我们只需要过好当下就好。”何小光说着将她拥进怀里。
汪江玥挣扎了一下说:“我这人一向很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