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松就嘭嘭嘭的开始对紫虚磕头,才几下,头上就全是淤血,看的刘璋鼻头发酸,只觉得这世上再无一人比张松对自己更加忠心了。
“罢了!罢了!”却见紫虚手一挥,张松的头明明距离地不过一尺,却再也磕不下去了。
“人的命运如同日月东升西落,除非有鬼神之力,否则绝无变化可能。”
“鬼神之力?”
紫虚看向刘璋道“使君乃汉室宗亲,当知昔日太祖斩白蛇故事吧?”
刘璋点了点头,这事情大汉上下三岁小孩都知道。
紫虚抚须道“接下来贫道要说的,使君可以当做乡野传说,信可,不信亦可。”
“还请上人告知!”
紫虚让刘璋二人坐下,然后抚须长吐了一口气,眼神逐渐迷离,开始说道“上古之时,颛顼帝绝地天通,使人不得复上,神不得乱下,自此天下神鬼难寻,就连我们练气士想得长生也比古人难了千万倍。
但事皆有万一。
贫道从先师手札中得知,昔日嬴政扫六合除八荒,一统天下,其自比德高三皇,功盖五帝,自号始皇帝,又不屑做昊天嫡长子,欲复太古人皇之尊,誓要与世同君,与天同休,使得昊天震怒,但因绝地天通,即使是昊天也难以下界,只能降下五道真龙之气,以乱天下,此事却被始皇帝提前预知,其令李斯会同方士将五龙镇压于和氏璧中,使君如见过玉玺,当知上纽交五龙,便是做此用的。
后秦王政二十八年,始皇帝南巡过湘水,惹怒湘君,被风雨阻于洞庭湖上,混乱中玉玺落入洞庭湖中,被洞庭湖的水神所得,水神按昊天旨意,用八年时间在玉玺之上施下咒术,再还给始皇帝。
秦王政三十七年,秦王政途径沙丘,沙丘先后有帝辛、赵武灵王死于此地,乃困龙之局,其时五龙攻心之术发作,始皇帝病逝于沙丘。
五龙攻心之后,四散逃逸,其中四道分别为太祖、子婴、熊心、项羽所得,唯独一道白龙之气,跑到丰西泽时因为疲惫,化为蛇形休息。
当时太祖已得赤龙之气,遇到白蛇,太祖心知日后天下只有一条真龙,便欲将其斩杀,白蛇便口吐人言道:你我下凡都欲为真龙,你如今乘我还未化人便杀我,我岂能服气,你如砍我的头,我就乱你天下之头;你砍我的尾,我就乱你天下之尾!
太祖听罢,便从中将其砍为两段,这便是斩白蛇的真相。”
听了这么一大段,刘璋还是没听到如何改命换运,便急道“那此事和在下的命运又有什么关系吗?”
紫虚手虚按了一下,说道“后太祖得天下,其余三道皆因化过人形,当过人主,虽然失败,但也心服口服,故而消散于天地间,唯独这白龙之气,因未化过人形便被斩杀,心有怨气,不愿消散。
太祖便拜托先师鸣雌亭侯,将白蛇骸骨以及白龙之气封印于蜀地的井中,希望借蜀地的山川之气将其镇压。”
“等等!难道那个地方是?”刘璋突然喊出声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紫虚。
“那封印白龙之气的地方,便是白帝城!”
白帝城乃西汉末年公孙述据蜀所建,因城中一井常冒白气,宛如白龙,便借此自号白帝,并名此城为白帝城。
紫虚继续说道“之前贫道便说过,要改命换运极难,即使是太祖和先师,依旧没有避免白龙之气冲破封印,使其化为王莽,依昔日之约,中断汉祚。
不过也因此,白龙的怨气已经平息,此时白帝城中的那口锁龙井中,虽还有龙气,但已不再狂暴。
如果使君愿意冒险,可以和贫道一同去白帝城,贫道可以用秘法将龙气引出,将其灌入使君体内,以便改命换运!”
白帝城!
原来白帝城就是改命换运!
而且那可是龙气啊,太祖当日就是得了一道龙气最后得天下的,其他三人虽未得天下,但也不失王位。
自己如果得了这道龙气,是不是也可以....
想到开心处,刘璋嘴角都快守不住了。
“使君无需多想,那龙气已经化过一次王莽,后余气又被那公孙述吞了一些,虽然休养了两百年,但最多也就是公侯的气运。”
公侯啊...也行!
总比三年后饿死在床榻之上要好吧?
——
“多谢上人,不知上人何事方便去白帝城?”
“使君只管自己去便是,等你到了,贫道自然就会到。”
刘璋再三拜谢,这才离去。
走到一半,刘璋对张松说道“子乔,此事你知我知即可,万万不可对他人言!”
“松知道厉害,使君大可放心,只是松还是不明白,为何这紫虚上人愿意帮使君。”
“是啊...”
刘璋也当了这么多年益州牧了,自然不会天真到世上会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可刚刚我要给上人黄金,他却不收啊,不是要钱..难道是想有官职?”
“上人是修道之人,应当不是,松刚刚听到他对那白掌柜的说会炼制丹药,也许是希望使君帮忙寻找奇珍异草。
而且松以为,还是要再试探一次!”
“还试探?子乔,你可千万不要惹怒上人啊!”
“松以为,等回成都后,使君可以准备一些金玉和奇珍异草送给上人,看上人到底需要什么。
如果表面上毫无所求,必然是所求甚大!”
刘璋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答应了下来。
张松又挥手招来边上护卫,说道“等会去找那白掌柜,高价将其手中的驱寒丹买来!”
“子乔你这是?”
“难道使君不想知道上人到底会不会炼制丹药?”
刘璋这才点头应下。
还没到成都城,刘璋等人突然发现城中冒有黑烟,众人急忙快马加鞭的入城,一问才知道是粮库失火了。
“损失可大,为何失火?”刘璋急忙来到粮仓,找到一军侯问道。
这粮库可是要地,一旦损失大了,别说军粮俸禄难以保障,民间的粮价都会因此涨到天上,最后说不定还会有民乱,也难怪刘璋会心急。
“只听到一声旱雷,便起火了,至于损失...却是不大。”
“哦?可是灭火得力?”
“这...”
边上张松喝道“使君问你话,还不快说!”
那军侯道“说来也奇怪,火起之前,来了个骑牛道童,说乙号粮仓会着火,让我们把粮食搬到别的库里。
我们都以为那道童在胡言乱语,还是路过的法先生担心万一,下令将乙号粮仓的粮食全部搬运到别的粮仓,等搬完没多久,果然天降旱雷着了火。”
嘶~
刘璋和张松面面相觑,张松道“使君,恐怕那道童就是我们路上遇到的道童吧。”
“当时那道童说下山有事要做,居然是这事,难道这天降旱雷也被其算中了?”
张松道“松倒是听过徐州糜家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看来这上人果然是有神通啊。”
刘璋不敢拖延,立刻准备了金玉和奇珍异草让张松送到翠屏山,还没走,去白掌柜取药试验的军士就回来了。
“回使君,我们用十两黄金换得了那驱寒丹,又找到了感染风寒恶疾的病患,那病患本已高烧不退,医匠都说救不了,但用了那驱寒丹后,才一日便退了烧,两日便可下地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