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产生的,自然是各种贪腐行为。
这些59岁现象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家境大都一般甚至偏差,他们心中深处恐惧的是自己一旦真的离开位置,家里就会变回到他记忆深处的那种苦日子中去。
相反的是,在后世也有越来越多的富二代们选择走上政途,他们家财万贯,从小受到精英教育,不怕任何诱惑,因为那些财色他们家中都有,他们可以两袖清风甚至承担着每天车子损耗的钱比工资还多几倍的代价从事公共服务,敢于和领导说不,和那些对领导唯唯诺诺的穷小子们截然不同,他们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建设国家吧。
马强明白了司马徽为何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成见。
道不同,不相为谋。
“先生的想法我明白了,我会在日后注意这一点的,但我依旧认为,天下不该是士人的天下,而应该是天下人的天下。
而且先生的手段,在下也万万无法认可。
此事先生必须给荆州百姓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司马徽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他当了一辈子名士,怎么受得了被天下人口诛笔伐。
马强起身离去了。
司马徽看向挂在头顶的输液瓶,心中闪过了自己人生的一幕幕。
屋外,马强对等候在外的贾诩、诸葛亮说道“他已经承认了,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但这种祸害百姓的手段,我无法认可。
孔明,你进去再看他一眼吧,文和,等司马徽病好后,联系电台那边,我要召开公审大会,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马强一开始是不打算这样做的,毕竟司马徽是诸葛亮等人的授业恩师,马强不希望这些自己看重的孩子因此对自己有芥蒂。
但在和司马徽的交心后,马强明白了,他和这些人就没法走到一起。
可以这样说,像蔡瑁、陈登这些心中只有家族利益的士人,都可以和马强坐下来合作。
但像司马徽这样的,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心怀天下的士人,和马强属于在意识形态上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既然如此,就请你彻底的去死吧!
无论从肉体还是社会属性!
诸葛亮心中微叹,他在来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做为琅琊诸葛氏出身的士子,对司马徽的想法其实是能理解的。
当然,理解和赞同是两件事。
在藏经阁看了这么久书,诸葛亮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三观。
走入房间,诸葛亮来到司马徽的面前,将司马徽已经闭目睡着,便准备坐在一边等候司马徽醒来。
等等,这个针管怎么插到了胸口?
不对!
诸葛亮急忙上前摸了一下司马徽的颈脖。
司马徽自尽了!!
用的是一根针头,插中了自己的乳根穴,也就是死穴之一。
诸葛亮说司马徽精通奇门之术,确实不假。
“司马徽死了?”
马强一听诸葛亮如此说,快步走入了司马徽的病房。
“大将军,司马徽畏罪自杀,看来黑死病果然是他散播的!”贾诩见司马徽果然已死,立刻上前说道“依诩以为,当曝光其罪,勒石为记,以儆效尤!”
贾诩知道马强极为喜爱诸葛亮,司马徽又曾是诸葛亮的授业恩师,故而主动当起了坏人。
马强看着被司马徽自己刺在胸口的针,问道“孔明以为如何?”
“水镜先生乃天下名士,如今又死无对证,只恐世人不信。”
马强点了点头,他之前想搞公审也是出于这个担心。
这些天下名士通过长期经营积累起来的人望、名声,就像罗汉金身一样,除非先破了他们的金身,否则所有的惩戒对他们来说都只会更加拔高他们的声望。
发展到后来,就是明朝清流的求廷杖,用皇帝的小错来激怒皇帝,然后挨上一顿廷杖,就可以算是清流自己人了,接着就是升官发财娶小老婆。
现在司马徽死了,人为寻找病源体然后传播瘟疫这样的事情又太过骇人听闻,的确很难让世人信服。
马强虽然有人证物证,但人证乃一无名小儿,物证是一些跳蚤。
马强背着手走了两圈,看向司马徽的尸体哼道“畏罪自杀...文和你说的对,他的确是畏罪自杀。
但他畏惧的不是刑罚,而是畏惧世人否认其的思想,畏惧发现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是错的。”
古人云:出师有名。
无论一个人做的事情有多么的罪恶,只要是人,他都会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找一个理由。
这个借口可以是社会不公,可以是为了唤醒社会关注,也可以是为了天皇之类的东西,只要找到了这个理由,这些人就可以说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正当的,是为了更大的正义。
这也是为什么要一定要对战犯进行审判的原因,这审判的不仅仅是战犯个人,更是战犯所代表的思想。
“文和,此次鼠疫,死亡人数最多的县在哪里?”
“是和我们乌林大营最近的安陆县!”贾诩立刻回道。
“此次鼠疫,百姓和军士都死伤众多,但也幸得天眷,通过科学之法,研制出了链霉素这种神药,更通过实践证明隔离和提高卫生水平是防治传染病的最佳办法。
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理应立碑铭记。
由大将军府拨款,选安陆一山顶铸造石碑,在石碑内设空间,将无人认领的病逝尸体都火化后将骨灰填充其内,再将司马徽的尸体置于石碑之下为基。
明白我的意思吗?”
贾诩听得脊梁都在发汗。
这是让司马徽死后不得安宁啊!
那些因为司马徽而染疫而死的人恐怕会在地下日日夜夜的折磨司马徽吧。
诸葛亮的手指微动,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去给司马徽辩解什么。
“对外宣布司马徽染黑死病而死,回乌林!”
“诺!”
——联军大营
北岸的疫情逐渐开始消散,但南岸的疫情却呈现怎么都无法扑灭的现象。
“这也叫肥皂?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虞翻拔出自己的佩剑,将新发下来的肥皂放在地上,然后猛地一劈。
却听见铛的一声,虞翻手都在发麻,那肥皂也被砍出了一道白痕。
“我看还是把这肥皂送到抛车那边,给他们当弹丸倒是不错。”
虞翻嫌弃的将肥皂捡起,丢到了一边。
阚泽摇头笑道“你这肥皂已经算是不错了,好歹用温水化开后还是能和皂角一般用的。
有的工坊生产出来的肥皂,那真的就是块石头,放水里一个时辰都不带化开的。”
“肥皂不过是让手洗的更干净一些的东西,实在不行就多洗两遍手。
可你看着口罩,得~又破了!”
虞翻用力一拉,他手里的口罩的耳带就断开了。
“用这样的东西,防疫从何谈起呢?
难道就没人和将军反应一下吗?”阚泽嫌弃的摇头道。
虞翻苦笑的摇头道“将军又能如何?
这些东西本就是赶造出来的,能有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