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旻难道被马强的功绩刺激成小迷弟了?
但当听到董旻给予的爵位官职,杨彪等人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其中的险恶用心。
邺侯,征北大将军,统领青幽并冀四州军政。
董旻又拿出曹操的进贡文书,把曹操又是一顿夸,全然不管当年第一个起兵讨董的就是这曹操,然后要求刘协加封曹操为平原侯,并且把费亭侯的爵位转封给曹德之后。
这下,是个人都听明白了董牛二人的小心思了。
刘协看向杨彪、伏完等人,却见几人都低着头,明白此事自己无法反抗,只能捏着鼻子下诏,加封二人官职爵位。
曹操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就看到马强进贡顺便想起了还有进贡这么一件事,这就居然就得了平原侯。
平原啊,那可是马强起家的地方,那里的人口、财富足以让任何一个诸侯吃到撑。
当然,也得你吃得下。
董牛没有被马强的武功刺激成小迷弟,但有个人却被真的刺激到了。
那就是密谋引马腾入长安的种邵。
种邵站在街上,看着游街示众的蹋顿人头和苏仆延等人,只觉得心中热血澎湃。
大丈夫当如是也!
自己也要立下如此功勋,才不枉在人间走一遭。
他回到家中,想着已经出兵洛阳的段煨,想着已经准备起兵的马腾,不由拔出腰间的宝剑,对着夕阳擦拭了起来。
一个少丨妇丨端着茶水走来,对种邵说道“夫君,累了吧,喝些茶水吧。”
种邵虽然没有出仕,但家底还在,茶叶这个稀奇东西,他也能喝到。
种邵抬头看到是自己妻子,笑着说道“娘子费心了。”说着,上前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始舞剑。
这少丨妇丨是种邵正妻马氏,也是名门闺秀,是侍中马宇的妹妹。
她看着专心练剑的种邵,缓缓离去,刚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人搂在了怀里。
马氏吓了一跳,张着小嘴就想叫,却被人用嘴堵住,这才看清楚来人,身体顿时软了。
“要死啊!你这冤家,你兄长还在屋内呢!”
“兄长不是在练剑么,放心,他不会发现的。”说话的是种邵的结义兄弟宋哲,他拍了拍马氏的臀部,这才走入院子说道“兄长好剑法!”
“贤弟来了?今日可看了那蹋顿头颅?”
“看了,马子玉好生了得,不愧是嫂嫂的本家。”
“我哪里有这样的好亲戚。”马氏面不改色的给宋哲添水,然后坐在一边听着二人说话。
“兄长,如今你已经隐居数月,难道就准备继续这样蹉跎下去吗?”
宋哲并不是什么名门世族,而是寒门出身,贤弟来了?今日可看了那蹋顿头颅?”
“看了,马子玉好生了得,不愧是嫂嫂的本家。”
“我哪里有这样的好亲戚。”马氏面不改色的给宋哲添水,然后坐在一边听着二人说话。
“兄长,如今你已经隐居数月,难道就准备继续这样蹉跎下去吗?”
宋哲并不是什么名门世族,而是寒门出身,
宋哲和种邵又说了些闲话,然后才离开。
种邵也明白宋哲的来意,临走前握着他的手叮嘱道“贤弟多忍耐几日,待大事成后,自有贤弟大展宏图的机会。”
二人在门口告别,宋哲等门关后,来到后门,没一会儿,后门被打开,马氏刚刚出来就被宋哲抱到怀里,双手上下游走,让马氏不禁娇喘了起来。
“我兄长这几日,都在和谁见面。”
“啊~对~管他呢,你可这个做什么?”
“快说,这可关系到我们两人的富贵!”
马氏哼了一声笑道“怎么?给你那么多种家的产业还不够?莫非是想把我也夺去?”
“嫂嫂如此迷人,小弟也只能不做个人了。”
宋哲走在街上一边整理刚刚搞乱的衣服一边思索了起来。
他做为种邵的兄弟,又有马氏这个内线,知道了这些日子种邵看上去在隐居,实际上和马宇、刘范兄弟来往密切,马氏还对他说时常看到种邵擦拭宝剑,念叨什么复仇有望,又和马宇等人时常交谈到深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难道说...种邵准备效仿伍孚旧事?
除了刺杀,宋哲也想不到种邵还能怎么报仇。
毕竟人家是手握重兵的权臣,而你,不过是一闲赋在家的士子。
刺杀这样的事情岂能成功,你又不是温侯,到时事败,说不定还要连累我宋某。
宋哲想到这里,拳头不由捏了起来。
他攀上种氏是希望能升官发财,可不是为了掉脑袋的。
不过,升官发财,也不是只能依靠种邵就是了!
“哎呀!这不是宋兄吗?”
一声喊,把宋哲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嗯?何人...哦,是马贤弟啊,怎么?马侍中让你上街何事?”
叫住宋哲的是马宇家的奴产子马水,别觉得奴产子地位低贱,马水已经是奴五代了,其父是马宇玩伴,自己也是马宇看着长大的,马宇待他可比待一些远房亲戚还好,不做重活,反而承担采购之责。
宋哲因为种邵的缘故,和马家的人都挺熟,这马水承担采购,自然有不少捞钱的机会,二人也算臭味相投,合作过几次,倒是都赚了不少钱财。
“哎,别说了,府内粮食不多了,让我出来买点,但现在这世道,哪里有便宜米面买啊..”
“这倒是,不过也不是没有,走,我们先喝个酒去。”
无论世道有多难,总是有人能醉生梦死。
宋哲二人虽然还做不到醉生梦死,但买点劣酒喝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马侍中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酒过三巡,宋哲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异常?”马水想了想,点头道“这几日倒的确常有外人来访。”
说完,马水看向宋哲道“宋大哥可这个作甚?”
“哎,还能作甚,不过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罢了。”
马水一愣,然后追可道“兄长可是有疾?”
“无疾无病,只是...你可知你我二人都将命不久矣?”
“什么?”
“罢了,都是兄弟义气,死便死了,喝酒喝酒!”
马水见宋哲这样子,感觉不像有假,继续追可道“哎呀!兄长快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即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才是。”
宋哲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我兄种邵,素有为父报仇之心,日夜磨剑,唯恐不快,又时常和你家主人相会,想来是有谋划,所谋何事?不过效仿温侯,刺董牛二人罢了。
此事如成,自然是好,如不成,你我必将被二人牵连而死。
你我乃他二人的兄弟家奴,又不能出首,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如何?”
马水听得瞠目结舌,背上全是冷汗,他侍奉马宇一路从洛阳到长安,那是知道董军有多狠的,别说杀不了,就算杀了,没了董牛二人,难道李傕、郭汜就不是人了吗?
那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马水回首往昔,自己一出生就是个奴隶,自以为也不比主人差多少,却因为身份而只能做些采购之事,今日甚至要被牵连而死,真的是越想越不甘心,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可恨!他马宇想死,却要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