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得看看，不看咋知道被祸害成啥模样了，严重了的话赶紧去医院，马虎不得！”柳叶梅边说边粗鲁地脱着她的衣服。

大概是刚才被惊吓过度的缘故，杨絮儿没了精神气儿，虽然极不情愿地挣脱着，但一点力度都没用，三下两下，被柳叶梅“生擒”了。

柳叶梅分开杨絮儿的身子，跪到间，查看起来。

“柳叶梅，没事吧？”杨絮儿有气无力地问，看来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还没事呢，都快成烂泥坑了。”柳叶梅边说边用手摆弄着。

“下手狠吗？”

“狠不狠你自己还不知道呀？你怎么那么傻呢，半天都不喊。”柳叶梅有些气愤地说。

杨絮儿脸微微红了一阵，说：“还以为是你瞎闹呢，没在意。”

“你傻啊，我那么没出息！再说了，你感觉不出来，我能用那么大的手劲吗？”

“你别数落我了，人都快被吓死了，那还顾得别的呀？快说说，你看清那个人了吗？”

柳叶梅叹口气，说：“我又不是火眼金睛，咋能看得清呀？姥姥！白白让他给溜了，不行！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人已经跑了，还能怎么着？”

“明天我去报案。”

“别……别……”杨絮儿急了，她起了起身子，冲着柳叶梅说，“你可别出去声张，丢死人了！”

“你是受害者，有什么好丢人的？”

“身子都让你糟蹋成那样了，还不丢人？”

“杨絮儿，你是不是想让那个坏蛋继续祸害人？”

“反正不许你去报案，这又不是啥光彩事儿，你要是给我抖落出去，我跟你没完！”

“傻呀你，把坏人抓到了，以后不安生了嘛。”

“道理我懂，可你嚷得满天下都知道了，俺家孩子以后还娶不娶媳妇呀？打了光棍咋办？”杨絮儿真急了。

柳叶梅不再说话，退下床来，去外边的餐桌拿过一瓶酒来，问杨絮儿：“家里有新棉花吗？”

杨絮儿指了指屋角的那个木柜子，说：“里面的塑料袋里有。”

柳叶梅返身放了酒瓶，敞开柜子拿出了棉花，拣起一朵，手指捻一下，再触到酒瓶口，招呼杨絮儿：“你往下挪一点，我给你洗一洗。”

“洗那个干嘛？”

“消毒！”

“辣酒搽到里面受得了吗？会很痛的。”

柳叶梅板着脸说：“弄得那么严重，还不知道坏人用的是啥东西呢？你不怕感染了？”

杨絮儿剜她一眼，手臂撑着床，往下挪动着身子，嘴里念叨着：“浪货，破嘴知道乱喷粪，好好的人让你给咒出霉运来。”

柳叶梅不再说话，手捏着蘸满了白酒的棉絮，轻轻触到了杨絮儿的身子，痛得她哦哦直叫唤。

“娇气，生孩子时叫得都欢，有那么痛吗？”柳叶梅训斥道。

杨絮儿只得闭紧了嘴巴，咬紧牙关忍耐着。

柳叶梅很耐心，先从外面擦起，然后才一步步探了进去，一直到了最里面，连角角落落里都没放过。

用了整整一大把棉絮，这才把里面的脏东西清理完毕，然后才撩起被子，盖在了杨絮儿身。

等刺激感没了，杨絮儿对着收拾脏东西的柳叶梅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儿不对劲，坏人放进去的好像不是人身的东西，细细琢磨一下，有点像木棍，但木棍圆滑。”

柳叶梅想了想，问：“当时他是在你身的吗？”

“好像是吧，我一开始一直迷糊着，似睡非睡的，真的以为是你跟我闹腾，后来感觉不对头了，这才……”

“他会不会是玩真的？”

“不会吧，哪有那么厉害呀？”

“那会是啥呢？”

“是啊，会是啥呢？”

两个人一直断断续续地聊着，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双双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后，柳叶梅对着赖在床的杨絮儿说：“晚你来我家吧，一个人睡肯定害怕，我也不能整天过来陪你。”

杨絮儿说：“不用……不怕……坏人已经来过一次了，不会再来第二次了，他能吃回头草不成？”

柳叶梅说：“那可难说，这一次他没对你下死手，算便宜你了，说不定还会杀个回马枪。”

“破嘴，不会说点吉利的？”

“行了，别逞能了，两个人一起睡，还踏实一些。”柳叶梅临出门时，又转过身来，说，“既然你不同意报案，那算了，可村长那儿，咱总该吱一声吧，你说呢？”

杨絮儿爬起来，嚷着：“别……别……别告诉那个老混蛋，他满天下的一喊，多丢人啊！”

“傻逼，是性命重要？还是脸皮子值钱？告诉你，这可不是好闹着玩的，全村那么多单身女人，如果不早些把坏人抓住了，后果肯定很严重！你听我的，我偷偷去告诉村长一声，也许能对破案有利。”

杨絮儿没再说啥，叹口气，又仰身躺了下来。

柳叶梅没多想，径直去了村委会。

还不等进大门，听到屋子里面呼天号地，吵吵嚷嚷，听去像是有人在打架。

柳叶梅吓了一跳，她想到蔡富贵在这儿值班，会不会是他跟人家打起来了呢？

急步走过去，手扒着门框往里瞅瞅，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吵闹声是从村支部屋里传出来的。

一听知道，那个嗓门大的是村长尤一手，只听他喊道：“你身为党支部书记，只知道出去挣自己的钱，村里的事情不闻不问，你觉得自己称职吗？”

支书吴有贵尤一手年轻几岁，明显底气不足，低声解释道：“你捎信过去，我不回来了嘛，有问题解决问题是了，你发啥脾气啊？”

“怎么解决？村里老出这样那样的怪事，还有那些女人，一个个被糟蹋，你解决呀？”

“谁有那么大本事啊？连丨警丨察都破不了案，我能咋办？”

“那防水浇地的事情呢，往年这个时候该灌浆了，可现在水库头把闸门关得死死的，一滴水都放不出来，你说该怎么办？”

“还能咋办？头是不让放，说是留着县里吃自来水，我也没办法。”

“送礼呗，现在还有用钱办不了的事嘛。”

“钱呢？钱从哪儿出？”

“想办法呗，你说现在的村级管理是不是……”尤一手话说了个半截子，好像突然觉得嗓子痒，探出头来咳痰。

猛抬头，见柳叶梅站在外头，扯着嗓子问，“柳叶梅，你站那儿干么呀？”

柳叶梅站直了身子，问：“富贵呢？”

“天不亮回家了。”

“哦，那……那……”

见柳叶梅欲言又止，尤一手跟着问一句：“你还有事吗？”

“是啊，有个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啥事，过来说吧。”

柳叶梅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站定，低声说：“屋里是不是还有别人？这事我想单独跟你说。”

“熊女人，他妈的事多！”尤一手骂咧咧走出来，朝着自己自己办公室走去。

吴支书紧跟也出了屋，对着尤一手的背影说：“既然这样，我先去县水利局问一下吧。”

“问个逑啊，不塞点钱还是白搭！”尤一手头也不回，嘟嘟囔囔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柳叶梅跟进屋来，转身见支书吴有贵已经走远，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这个老东西，够辣的，治女人有一手，想不到连支书都怕你三分，你身是不是长了瘆人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