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起身去洗一把脸,突然泛起一阵恶心,赶忙跑到院子的墙根处,嗷嗷吐了起来。
吐过一阵子后,觉得轻松许多,这才站起来,朝着屋里走去。
刚走几步,心窝里又泛起了一阵热辣辣的酸,直往嗓子眼里顶。
柳叶梅禁不住汗颜起来,她意识到这种感觉似乎久违多年了,那还是刚刚怀小宝的时候。
这样一想,心乱了,脑门子溢出了细密的汗沫子,她随手抹一把,脚步松软地奔着里屋去了。
柳叶梅躺在床,拖一床被子,胡乱搭在身,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
天呢,那部位竟然凸起了许多,莫非是怀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一阵子,虽然自己没少跟蔡富贵亲热,可几乎每次都是采取措施的,不是带套套,是直接排到外面,怎么会怀孕呢?
对了,会不会是其他男人的呢?
譬如村长、譬如校长、譬如小白脸……
可又怎么可能呢?前面两位,自己都是迫不得已装装样子,或者是用手、用脚,以及其他超常刺激措施,直接搞晕他们,根本没有让他们正儿八经地进入过。
至于小白脸李朝阳更不可能,虽然自己喜欢他,但是也仅限于相依相偎坐在一起,或者是偷偷摸摸抱一下,从来没有越轨一次,连种都没播下,怎么会长出苗来呢?
难道是无意间被他们钻了空子,偷偷侵入了?
绞尽脑汁想着,可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直接乱成了一团麻。
柳叶梅一夜没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进了西屋,对着还在炕犯迷糊的蔡富贵撒了谎,说去镇买一件夏天的衣服。
蔡富贵应了一声,继续睡他的了。
柳叶梅怀揣着忐忑去了乡里的医院,直接去了妇产科。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医生啰啰嗦嗦问个不停——
你家几个孩子呀?
男孩还是女孩啊?
你男人在家吗?
以后是不是还想生第二胎啊?
你觉得男人不在家习惯吗?
那架势,那腔调,完全像是在审问,搞得柳叶梅心里很不舒服。
问过话后,先诊了脉,老医生说:“看去不像是怀孕了,可脉络不清晰,也不能完全肯定。
”
柳叶梅问:“大夫,不对吧,要是没怀的话,咋会有……有害喜的感觉呢?”
“是啊,我看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去做个b超吧?”不等柳叶梅回答,老大夫已经埋下头,刷刷地写起了单子。
柳叶梅去窗**钱的时候,心里犯堵,发恨,自己咋这么倒霉呢?莫名其妙大了肚子,怎么想都觉得离。
可肚子明显已经隆起,并且还有了妊娠反应,这还有啥好怀疑的呢?
真要是怀孕了的话,孩子他爹又是谁呢?
做完b超后,柳叶梅问操作的医生:“大夫,您看情况咋样?是不是真的怀了?”
医生下下打量着柳叶梅,异样的目光从她的脸滑到腹部,再从腹部跳到脸,轮番扫视了一阵子,反问道:“怀没怀,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柳叶梅摇了摇头。
“切,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姑娘了!”男医生把报告单塞到柳叶梅手,打发道:“别啰嗦了,让妇产科的大夫看看去吧。”
柳叶梅的小心脏被弄得七八下,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怀没怀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嘛,干嘛要含糊其辞,推来推去的,是不是自己长啥毛病了呢?
会不会是得绝症了?
难道是……
柳叶梅返回了妇产科,她把报告单毕恭毕敬地递到那个老医生的手。
老医生戴老花镜,仔细瞅了瞅,说:“里面也没见异常啊,看去不像怀孕的样子,我估计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毛病,不然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
柳叶梅被说得云里雾里,最后在那个老医生的建议下,又做了几项检查,结果还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来。
当柳叶梅手捧着一摞单子再次回到妇产科时,老医生明确地告诉她:“没事,看去体质不错,没有一点问题。”
“咋会没问题呢?”柳叶梅质疑道。
老医生反问她:“你希望有问题吗?”
“不是啊,没问题咋会老犯恶心呢?”
“这难说了,导致恶心的原因多了去了。”
“还会有啥问题呢?”
“我这儿可只管妇产科呀,其他的我说不好了,自己看着办吧。”
柳叶梅想到自打春节前蔡富贵呆在家里,夜里那活儿的干的多一些,算是这一阵子他经常去村委会值班,可也时不时地跟那些“野男人”来来往往,一个个跟馋猫似的,撩拨得自己痒难耐,还有……还有看了杨絮儿的那种下流影碟后,安抚一下也是情理之的事儿,难免被手的细菌感染到。
再说了,蔡富贵最近喝酒的机会较多,每次喝高了,都来回要自己的身子,每一次都拼着命地折腾,甚至一夜数次,的确也闹得疯狂了点儿,被伤害到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想到这些,柳叶梅有点儿不自然起来,小声说:“大夫,那你再给我看看妇科吧。”
医生抬腕看一看手表,不情愿地说:“那你躺到床去吧。”
柳叶梅解了衣服,把平日里羞于见人的那片地方彻底解放出来,然后爬了那张特制的妇产床,平躺下来。
“再开大一些!”老医生命令道。
柳叶梅难为情地打开身子,觉得双腿之间一股寒气直往冲,冻得她浑身瑟瑟打颤。
医生俯下身,手在那个地方动了几下,一件冰凉的硬物便直愣愣伸了进去,疼得柳叶梅哎呦呦轻惨叫了几声。
“疼吗?”
“嗯,疼。”
“又不是小姑娘了,咋还那么娇气?”随着医生一句责怪,那个冰凉的硬物毫不留情地直接进入到了深处,并且在不断地游走着、搅合着、撕扯着,使得柳叶梅的整个下腹部跟着胀痛不止,不一会儿大汗淋漓了。
一阵捣腾之后,医生直起了身子,问一句:“你有几年婚龄了?”
“不到十年。”
“你男人挺强壮的吧?”
“哦。”
“怪不得,起来吧。”
柳叶梅打着寒战,咬牙切齿站起来,问医生:“有啥问题吗?”
“这一块没事,放心吧,不过吧。”
柳叶梅急着问:“怎么了?”
“以后让你男人爱惜着点,别太鲁莽了,瞧把你给折腾的吧,也太猛了点儿,过分了……过分了……”
柳叶梅知道医生指的是啥,脸刷一下红成了大苹果。
前前后后接近两个小时,柳叶梅被折腾得几乎散了架子,强打精神回到家里,一头栽到了床。
虽然遭了一些罪,好在知道自己没有怀,身体其他部位也没出啥毛病,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床躺下,想踏踏实实睡一觉。
在她迷迷瞪瞪,似睡非睡之时,听到有人在哒哒地敲门。
“谁啊?”
“是我,杨絮儿,快开门呢。”听去有点儿着急火。
柳叶梅起身下床,开了门,苦着脸问:“你干嘛呀?不知道人家不舒服吗?”
杨絮儿恼火地说:“我你还不舒服呢!更难受!”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