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陌然心里一喜,连声道谢说:“胡微,真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胡微羞怯地笑,站起身说:“二哥,我也得走了。”
陌然没挽留她,亲自送她进了电梯。回到房间,迫不及待给严妍打电话,让她马上来一趟他的房间。
挂了电话不久,严妍就敲门进来了。
严妍似乎已经睡下去了,她套着的外套里面,依稀能看到她粉红色的睡衣。她也没穿鞋,只耷拉着宾馆的专用拖鞋,十个津巧的脚趾头上,能清晰地看到如胡萝卜一样的蔻丹。
没等严妍开口,陌然兴奋地告诉她说:“秦园找到了。”
“在哪?”严妍双眼泛着惊喜。
上午她和刘鲲鹏去了一趟市政府,人家根本就不告诉他们秦园在何处。找不到秦园,就好像眼前摆着一个浑圆的西瓜,不知从何下嘴一样。市政府的人甚至否认有见过秦园,说刘鲲鹏和严妍找他们要人,是找错了地方。
陌然便说了一遍,末了道:“秦园没被采取司法手段,看来这事有转机。”
严妍莞尔一笑,道:“就这事?”
陌然兴奋未过,狠狠点了点头说:“就这事,难道不是好消息?”
严妍微笑道:“是好消息,起码我们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了。你也不用冲着我们发脾气了。”
“我发脾气了?”陌然不解地问。
“当然。”严妍浅笑道:“就像要吃人一样。我还从没见你这个样子,看来,这官一大,脾气也会跟着大呀。”
陌然嘿嘿地笑,目光滑过严妍的脸,落在她娇俏的身体上。
不可否认,严妍是个美丽的女子。她一举一动,莫不带着令人心动的雅致。她的一笑一颦,仿佛如春风一样拂过人的心头,给人一种无比愉悦的感觉。
她显然是匆忙而来,粉红色的睡衣若隐若现,她如象牙一般白的俏脸,因为感觉到了他热切的目光而微微泛红起来。
陌然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涌动,不由自主地咕咚咽下一口唾沫。
严妍掩嘴一笑,刻意侧过身子,低声问:“你看什么呀?像饿狼一样,吓人。”
陌然讪讪地笑,道:“你真好看!”
严妍的脸愈发红了,她背转过身子,娇嗔地说:“陌然,你也是坏人。”
“我坏吗?”陌然逗着她说:“你说说,我坏在哪里了?”
说着,走到严妍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严妍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说:“严妍,还记得我们上次来东莞吗?”
严妍羞得不敢去看他,低声说:“记得。”
陌然便张开手臂,道:“来,快到我的怀里来。”
严妍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将身体依偎进了他的怀抱里。
有女在怀,轮玉温香,陌然不禁一阵神迷。
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她胸前探索,吓得严妍紧缩起身体。
“你欺侮我!”严妍挣扎着说。
“不,我喜欢你。”
“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陌然呢喃着说。此刻他的内心燃烧起熊熊烈火,他需要女人的温柔,需要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在接到何书记的电话开始起,他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从现在起,他陌然的春天正式来临。
他勾下头去,从她额头开始吻起,一路下去,落在她紧闭的唇上,流连难返。
严妍开始还在躲闪,挣扎,直到他的唇盖在她的唇上,她才悄悄叹了口气,微微启开唇,迎接他狂乱如蛇一样的舌。
她低声呜咽一声,整个身子便轮了下去。
曾老让人找上门来,请陌然去一趟曾府。
陌然没敢推辞,带着严妍、刘鲲鹏上门。
一路上,刘鲲鹏赞不绝口,无比羡慕东莞的生活状态。连续在东莞住了几天,刘鲲鹏的感触可不是一般的深。在他看来,雁南县与东莞相比,最少也隔着三十年的距离。等到雁南县能赶上人家如今的状态,人家不知又要跑前去多少年。
刘鲲鹏感叹说:“要说一个人活着,就该在这样的地方。看看我们县里,活得多憋屈,要什么没什么,还与几十年前没多大区别,太累了。”
严妍取笑他说:“刘主任,要不,你干脆调到这边来好了。我听人说,东莞是你们男人的天堂,你这几天在天堂里,享受到了天堂的美妙了吗?”
刘鲲鹏啧啧赞道:“严书记,你还别说。单是这边的饭菜,我就觉得比我们县里香多了。你说调来这边,我算啥?一根毛都算不上。谁调我来?要是有这等好事,我情愿做个小干事业愿意。”
严妍偷偷瞄了一眼陌然,笑道:“陌县长可以帮你嘛。”
刘鲲鹏大蛇随棍上,赶紧凑过去说:“陌县长,你真能帮我?”
陌然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老刘,收起你的小心思。这地方,不适合我们呆。”
说话间,车到曾府门口。
人刚下车,大门便洞开。曾老亲自迎出来,拉着陌然的手,笑眯眯带进院子里。
白天看曾府,又是一番不一样的风情。单是院子里栽种的奇花异草,就让刘鲲鹏惊讶得恍如真进了天堂。
进了书房,分宾主坐下,曾老看门见山道:“小陌同志,你想好了吧?”
陌然诚恳点头,道:“我按曾老您的意见办。”
曾老颔首微笑,赞叹道:“陌然同志,我先祝贺你一下,同时,提醒你,做了父母官,就得为民办事。千万不可好高骛远,免得到时候根基不稳,栽了跟头。”
陌然心里一沉,曾老的话,看似关心爱护,但细细品味,还是能尝到一丝涩味。他不是在提醒,是在警告啊。
“我一定铭记曾老您的教诲,踏实做人,踏实做事。”陌然打着哈哈说:“今后,还请曾老您能来我们雁南县指导工作。”
曾老淡淡一笑,叹道:“工作就不用我去指导了。雁南地区有达夫在,我相信他不会给我丢脸。”
聊了一阵无关紧要的废话,曾老起身送客。
直到出门,刘鲲鹏一句话都没c`ha上。到了车上,刘鲲鹏忍不住抱怨道:“这老头什么来头?口气很大啊!”
陌然笑道:“你在人家屋里,说实话,怕不怕?”
“又不是龙潭虎x`ue,我怕什么?”刘鲲鹏不屑地翻着白眼说:“不过,这老头还真有气场,不怒自威。”
陌然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刘鲲鹏不解地摇头。
陌然道:“我们雁南市市委书记在人家嘴里都只能叫达夫,你该想想,什么人可以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刘鲲鹏倒抽一口凉气,摸摸脑袋说:“还好,我没乱说话。要不,说错了,怎么死都不会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