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害怕唐振威会一气之下把叶紫也当场掐死了,我一脸哀求地望着唐振威:“唐老板,我们姐弟对你动手实在是逼不得已,因为不管是今天来你振威武馆踢馆,还是我们上台来对付你。全是有人在逼我们,求你手下留情,放我姐一马。”
此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唐振威右手三指掐着叶紫的左脚脚踝高举在半空中,叶紫右脚单腿站在地上。在空中劈成了一个很漂亮的“一”字。按说她的韧带很好,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不过她的脸色却难看之极,很快,我就意识到她这么难受,一定是因为左腿脚踝被唐振威制住了,唐振威的手指实在太变态了,他们用劲一抓,居然能把三根手指掐进叶紫脚踝的肉里面,此时叶紫的脚踝已经在流血了。
不过我并不知道的是,叶紫之所以一直那么站着没动,是因为她脚踝处的几处关键的穴位全被唐振威掐住了,叶紫现在不仅整条左腿都处于麻木状态,甚至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安静地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法动弹。
本来我还以为我对唐振威求情,唐振威没那么轻易放过叶紫,却没想到唐振威右手突然松开叶紫的左脚,与此同时,原本掐住叶紫脖子的左手也一起松开了,不过她的左手再次化爪成掌,对着叶紫的心口拍了一掌。叶紫连退了三步,正好退到我跟前,要不是我及时拦腰抱住她,估计她会当场晕倒在地。
但见唐振威很鄙夷地看了叶紫一眼:“哼,看在你是莫老徒弟的份上,我不杀你。我还是把你留给你师父自己来清理门户吧!滚,我不想在振威武馆再看见你们。下次你们再敢踏进我振威武馆一步,杀无赦!另外,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希望你们全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引火烧身的是你们!”唐振威说到这里。扭头看了看守在拳馆门口的几个振威武馆的人:“让他们滚!”
就这样,我和叶紫灰溜溜地离开了振威武馆。
令我们差点当场气死的是,之前还在为我们助威,叫我们打死唐振威的众人,在我和叶紫落败离开之际。他们居然开始对我们恶意中伤。
“什么玩意儿,就这几下子还好意思上台丢人现眼……”
“就是,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牛逼哄哄的……”
“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这里丢人了……”
我和叶紫被他们气得不轻,不过我们的确是败了,也确实败得有点丢人,我们没有多说一句话,赶紧离开了。
就在我们走到门口准备出去的时候。听见唐振威又威风凛凛地说了一句:“哼,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我唐振威已经很久没有亲手杀人了,既然今晚已经开了杀戒,我不介意大开杀戒一回!”
唐振威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大声说话的那两个老头的其中一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咳咳咳……老夫来领教一下你的鹰爪功。”
一听见这人的声音,我和叶紫全都惊呆了。
我们两人一起转身看向正朝擂台走去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而后同时惊呼出声。
我惊呼道:“我爸!”
叶紫惊呼道:“你爸!”
我们这两声是同时发出来的。
没错,这个白胡子老头看样子的确不是我爸,可声音却明明就是我爸的声音。
虽然之前我一直没认出来。可在我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仔细看向他时,我却终于认出来了。没错,他的确正是我爸。
我再朝另外一个之前和他坐在一张桌上的白胡子老头看了一下,发现他正在对我微笑,而她的笑容竟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熟悉。
“妈……”我心底一声惊呼,差点激动地哭出声了。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老头竟然就是我爸妈假扮的。可怜我注意了他们好几次一直都没认出来。
就在这时,唐振威很鄙夷地看了看正朝台上走过去的我爸:“哼,老家伙,不自量力。听说你今天代表的好像是‘形意门’来的?呵呵,听说你们形意门有一种虎爪功很厉害,我今天便好好领教一下到底是你形意门的虎爪功厉害,还是我的鹰爪功厉害!”
“呵呵,好说好说。”我爸微微一笑,此时他已经来到擂台边缘了,但见“老态龙钟”的他爬上擂台的时候都好像挺费劲的,这令在场很多人全都很鄙夷地摇了摇头。
可这一刻,我却很同情地看了看台上正趾高气扬的唐振威:唐振威,但愿你不要死的太惨。
我老爸上台之后,瞬间引来周围各武馆的人议论纷纷。
“这老头是形意门的,怎么好像从没见过?”
“嗯,我也没从没见过,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唐振威从别处请来的帮手,没想到他们代表的竟是形意门。”
“咦,如果他们代表的是形意门,那形意门的陈掌门哪儿去了?”
“不太清楚,陈掌门乃是我们这一带的泰山北斗,当然不会参与这种小事。所以才叫这么两个老头来滥竽充数吧!”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我爸和唐振威却在擂台上安静地对视着。
但见他们二人全都倒背着双手,唐振威脸上尽是轻蔑和鄙夷,那样子就好像丝毫没把眼前的“老头子”放在眼里似的。
不过,唐振威没将我爸放在眼里,我爸同样也没把唐振威放在眼里。尽管此时我还不清楚唐振威和我爸到底谁更厉害,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似乎在我看来,输的一定是唐振威。
至少从我爸那胸有成竹,一脸坦然自若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唐振威没把他当回事。他更没把唐振威当回事。
我爸和唐振威在擂台上对峙了足有一分多钟,两人谁都没有急着出手,也没有谁说过一句话。
随着两人的对峙,唐振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起初他看我爸的脸色尽是鄙夷和不屑,但对峙了一分多钟之后。他见我爸一直保持着泰然自若八方不动的样子,他脸上的不屑和鄙夷终于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临大敌凝重。
而当两人在台上对峙了一分多钟之后,台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也逐渐安静下来。直至最后,整个振威武馆不知何时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脸色也全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这是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就好像唐振威和我爸对峙的压抑,也转移到周围观众身上了似的。随着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众人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最终,是唐振威最先忍不住。但见他皱着眉头缓缓地说了一句:“阁下真是形意门的传人?”很明显,这种对峙状态下,他先忍不住打破沉寂,便就意味着他未战便已经先败下了一局。之前他都还很看不起我爸,此时却对我爸尊称了一声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