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学宫四处街道,都有禁军把守,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
能够进出心学宫的,除了里面的学子,也只有每年大考的时候,才会允许考员出入,这个时候去,怕是连门都找不到,更别说见到国师本人了。
不过,先生的话,他也不敢违抗,只能拿着名册,硬着头皮朝着心学宫走去。
他们居住的地方,里心学宫和王宫不远,而心学宫就在王宫的旁边。
温学真走过两条大街,就来到了心学宫不远处。
放眼看去,一队队的禁军,披坚执锐,站在街口一脸肃然。
所有路过的人们,都是怀着崇敬的心情,远远绕过,根本不敢靠近和打扰。
温学真没有办法,也只能硬闯了。
他缓缓朝着心学宫走去,刚到街口,不出意外的,被禁军拦了下来。
一名队长看着温学真,长剑出鞘,大喝道:“学宫重地,靠近着杀无赦。”
“大人,我是代我家主人,送信给国师,还请通融一下。”温学真举着名册,无奈的说道。
队长冷哼一声,道:“想见国师,先去王宫报备,你家主人有资格的话,自有人安排,心学宫不许任何人搅扰,明白了吗?”
温学真一脸无奈,去王宫报备,王宫负责心学宫事物的人,知道他们是谁,哪里有资格等人家安排。
他只能再次说道:“大人,我家主人说,是王院长故友,还请通融通融。”
“你是想找死?要是谁都来说,是国师故友,王院长还用教学治事吗,滚蛋。”
队长一声怒喝,手下一队禁军一拥而上,逼到了温学真的面前。
温学真无奈,只能后退,抱拳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温学真走开,这名队长不屑摇头,道:“尽是些得了失心疯的,国师也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要不是国师额外交代,你们这样的,不知道要在这里死多少。”
而此时,在王宫之中,齐王的寝宫。
齐王正和一名老者,相对而坐,其他的奴仆侍女,都被赶到了外边。
齐王看起来四十多岁,正当壮年。
但是鬓间已经生出白发,看起来愁眉不展。
另一外老人,虽然已经年迈,但却是童颜鹤发,精神抖擞。
只听齐王叹息道:“国师,今年的贡品,只筹到不到一半,我们该如何是好?”
被称为国师的老人,也就是王阳明,也是眉头不展,道:“去荒芜山脉的队伍,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啊,没有任何消息,看来,已经是全军覆没了。”说到这,齐王眼中,竟然都泛出了泪花。
年初就派出去了三支队伍,去寻找贡品,只有海外和寒霜高地的两只队伍,送回来总共四百多件,并且这两只队伍,也是损失惨重。
而另外一只去荒芜山脉的队伍,三个月前,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他们去的,都是凶险之地,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当真就希望渺茫了。
王阳明安慰道:“王上不必过于担心,要是再过一个月,荒芜山脉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就亲自去一趟,就算找不回他们,我也会尽力凑齐贡品。”
“国师,齐国要是没有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齐王站起身来,拉住王阳明的手,失声大哭。
王阳明连忙又安慰了一番,最后叹息道:“要是我家主上在此,此事又有何愁呢。”
齐王擦去眼泪,缓缓问道:“国师经常说起你家主上,那位到底是怎样一位存在,让国师也如此尊崇,和念念不忘啊?”
“我家主上,有通天彻地之能,只可惜,唉……”王阳明说到此,也不禁潸然泪下。
齐王也是一阵沉默,国师口中的主上,他已经听到了很多次了。
他也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
但每每说道要紧处,国师就闭口不谈了,他也不好追问,只能作罢。
片刻后,王阳明站了起来,朝着齐王一礼,道:“请王上放心,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会帮齐国度过危难的。”
“我知道,国师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多谢国师。”齐王对着王阳明也是深深一礼。
王阳明额首,转身离开。
齐王亲自送到寝宫外,扶着国师上了马车,目送离去,这才转身回到了寝宫。
坐在马车上的王阳明,闭目假寐,心中思绪万千。
每每想到主上陆铭,他就无法平静下来,只可惜,那场不可知的变故,让他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不知道主上在哪里,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唉~”王阳明独自叹息一声,脸上出现一片苦恼之色。
温学真走回客栈,一脸苦恼的,来到陆铭的房间门口,躬身行礼道:“先生,我回来了。”
“进来。”
温学真推开门,只见陆铭正在捧着一本书看,他无奈的说道:“先生,我被禁军拦住了,连心学宫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属下无能,请先生责罚。”
“意料中事,责罚你做什么。看起来还是机缘未到啊。”陆铭微笑道。
温学真道:“先生也不必苦恼,大考也快开始了,以您的实力,迟早是会见到国师的。”
“呵呵。”陆铭一笑道:“我见不到他,只能让他来见我了,白等几个月,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啊。”
“这……”温学真一脸疑惑,不知道陆铭说的,让王阳明来见他,是个什么意思。
陆铭淡淡说道:“你去租个民房,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够宽敞就是了。”
“先生,这里的条件也算差不多,这点住客栈的费用,在下还是付得起的。”温学真也没多想,就说道。
陆铭看了一眼温学真,淡淡说道:“我有其他用出,你去办事即可。”
“是,是。”温学真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多话了,先生的安排,自有先生的道理,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来质疑了。
他连忙退出陆铭的房间,一溜烟的跑出去,找房子去了。
两日后,陆铭等人,搬到了十几条街外的僻静处。
温学真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三进三出的院子,里面房屋足有四五十间,中间的院子,足有一百多米方圆,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池,和一颗多年的桃树。
陆铭走在院子中,一边看一边说道:“也太浪费了。”
“不浪费,用不了多少钱。”温学真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套房子,说实话是温学真,斥巨资租下来的。
要知道这里可是王都,就算远隔王宫和心学宫十几条街,这么大的院子,租金也是不菲,在加上置办几个人的生活用品,几乎快把温学真给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