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思思走出电梯门的时候,竟忍不住回头看了陆军一眼,“你能不能快一点?”
“哦,我这不跟上了嘛。”陆军咧嘴一笑。
十六楼东户,梁思思打开了房门:“换拖鞋。”
“嗯。”陆军走进了房间里,看到里面装修得竟然非常豪华,而且还是两层的复式楼。
陆军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我睡哪个房间?”
梁思思指了指挨着门的一个房间:“你就睡客房吧,里面有卫生间。”说着话,梁思思直接推开了房门。
“哦。”陆军径直走进去,随手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哎?”梁思思惊呼一声,房门差点碰到了她的鼻子,“你关门这么快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不是,我还在犯困呢。”陆军看到梁思思又推门进来,苦笑着解释。
梁思思妖妖地横他一眼:“对了,你要是晚上喝水,这里有饮水机。还有,你要是饿了,房间里有专门的冰箱,有一些小包装食品,你尽管随便吃。”
“哦。”陆军并没有走向房间里的床,而是站在房门处,一副‘我等着你离开’的架势。
“怕我吃了你啊!”梁思思再次横他一眼,“行了,那你睡一会儿吧,我走了。”梁思思走到房门处,手扶着门框,又转身回来,看着陆军,上下地打量。
陆军咧了咧嘴:“怎么?”
梁思思斜他一眼:“记得睡觉之前,洗个澡。”
“还真是麻烦。”陆军嘟囔一句。
梁思思哼了一声:“要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陆军说:“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梁思思说:“没有关系,明天一早,我会帮你去买。对了,你换下来的衣服,我帮你拿过去洗,可以烘干的哦。”
“啊!太好了!”陆军冲向卫生间,“你稍等,我马上就把衣服脱下来。”
两分钟不到,卫生间的房门,就咔嚓一声响。
梁思思顿时芳心狂跳了一下:“你……你不要出来。”
陆军只是把房门半开着,伸手把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递了出来,掩映之间,只露出了上半身:“麻烦你了。”
“应该的。”梁思思心情忐忑,赶紧接过陆军的衣服,转身就飞快地逃走!
咔嚓,陆军把卫生间的房门关上,但他逆天的感知力,却感知到了梁思思竟然逃也似的,跑到了包间,然后帮陆军把房间门关上,这才倚在房门之外,大口地喘气。
“很有趣的小姑娘。”陆军下了结论,然后便洗澡……
梁思思以最快的速度,把陆军的衣服,拿到了那个高档的全自动洗衣机前,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呀,这小子的衣服上,有一股臭男人的味道。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地臭。”
嘴上这么说,却觉得陆军那种汗味极具吸引力,她竟然忍不住把陆军的衣服,拿到鼻端,闻了闻,一双弯弯的俏眸之中,竟然露出迷醉的神情。
几分钟之后,梁思思才有些不舍地,把陆军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面,启动洗衣机。
回到了客厅,梁思思缩在宽大的意大利沙发里面,打开电视,开始胡乱地换台玩。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会向陆军所在的房门处盯一眼,也不知道心里还在期盼着什么。
陆军已经没有衣服可穿!如果他要出来,肯定只是裹着浴巾,或者,这小子敢不敢啥也不穿就跑出来?
梁思思想到这里,心情竟有些紧张:他要是真敢那么做,我该怎么办?
怀春的少女,心思果然够复杂。
梁思思胡思乱想了一阵,可她心目中那个‘臭男人’始终没有出来。
而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咔嚓,房门响了!
梁思思骤然睁开了眼睛!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会有如此高的警惕性。
可是,陆军所在那个房间的门,根本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梁思思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不是要打开房门出来?
有些短路的脑子,想了一下,才突然间明白:这小子!他竟然把房门从里面锁死了?难道他还会害怕,我会把他逆推了不成?
梁思思气得睡不着觉,继续胡乱地换台……
再次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梁思思,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她急忙拿过自己的手机,划开接听:“喂?爸,是我啊,对,我确实去齐州了呀。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打伤林朗?爸,你是不知道啊,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老佛爷梁成虎,听到梁思思解释完,不由咬牙道:“原来林朗这个家伙,竟是如此一个混账的纨绔!思思,咱就算嫁给一个乞丐,也不能嫁给林朗。”
“老爸对我最好了!啧!”梁思思竟然往自己的手机上亲了一下,“那个林朗,就算是拿举国的财富来向我求婚,我也不会嫁给他的!因为那家伙,这辈子也做不成男人了!嘻嘻!”
梁思思说到这个话题,显然有些得意。
梁成虎怔了怔:“怎么回事?难道林朗的重伤,竟然是你打的?不会吧?”
梁思思骄傲地说:“就算不是您女儿我一个人打的,但您女儿肯定占了一半的功劳。”
“功劳?这算什么功劳?!”梁成虎有些忐忑,不高兴地说,“思思,你太不知轻重了!你这是要让林震天绝后啊!下手也太狠了!恐怕林震天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梁思思说:“还有黄可儿,我们俩一起揍的他。”
梁成虎仍然觉得难以置信:“林朗这个纨绔公子,出门的时候,历来都是会带很多保镖的。凭你和黄可儿的功夫,又哪里能伤到他?”
梁思思说:“是林朗派了高手,把我和黄可儿绑架了,还用绳子把我们绑得很结实,准备侵犯我们俩呢!要不然,您女儿这么有分寸,当然不会随便伤害那个混账林朗。”
“噢……”梁成虎基本明白了事情经过,“那好,思思,你可要记住,无论是对谁,也不要乱说。”
梁思思诧异道:“爸,你不会怕那个林震天吧?”
梁成虎叹了口气:“傻丫头,你懂什么?林震天在河西省,能混到这个位置,你以为是个简单人物吗?如今他唯一的儿子,竟然被如此重伤,林震天肯定是要报仇的!你最近千万不要随便在外面乱晃了,听见没?”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您女儿我差一点被人家那啥了,你就不能慰问我一下啊!还说这些吓唬人的话。”梁思思有些酸。
梁成虎说:“你等会就来我这里吃早餐,咱们再详谈。”
“我不去!”梁思思有些任性。
“为什么?”梁成虎随口问道。
“我……反正就是不去,中午再说。”梁思思继续耍赖。
“好吧,那你中午到我这边来吃个饭。”梁成虎挂断了电话。
福伯从陆军的手上逃走之后,本来是要去找林朗的,结果由于不知道林朗具体在哪里,就很难找到了。
下半夜,福伯听说齐州出了大事,他在不知情之下,便老老实实地藏了起来。
可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林朗少爷出事了?
于是,福伯仗着自己一身惊人的功夫,便往警方活动较频繁的几个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