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挟我?”莫天成皱眉,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建一座医院,可不简单,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还需要大量的医学专业人才,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再说了,我莫天成既然要建医院,当然要建全国一流的医院,要是建个小诊所,没有名医,有什么用?”
陆军哈哈一笑:“对!我要的就是这个!”
“你啊!”莫天成沉吟着,“要在你们古树屯建医院,也不是不可以。你手里有资金吗?当地政府给批地吗?人才这方面,倒不用担心,不过,配套的住房啊,学校啊,文化娱乐设施啊,你们古树屯能留住全国顶尖的人才吗?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陆军坚定地说:“莫教授,我知道建一座医院不是小事,以你的身份,肯定能拉来资金,这不是问题,对吧?至于我们本地政府需要提供方便的地方,我可以尽力。”
莫天成摇摇头:“不需要你做什么。以我的老资格,只要我拼尽全力要建医院,人力物力都不是问题,只是地址选在古树屯这个小山村……呵呵,虽然风景不错,毕竟还是偏僻了点。”
陆军说:“我们古树屯的环境确实好,空气好,才有利于病人的恢复嘛!”
“好吧!”莫天成伸出右手,大力地握住陆军的右手,“成交!我被你说服了!”
陆军点头:“莫教授,那我就给你试试?”
莫天成诡秘地眨眨眼睛:“我听小谢说了,你给她治疗的时候,好象用的是你的什么神功,不会需要我光着屁股吧?”
“噗!”陆军刚喝的一口茶,竟然转头喷了出来,“要女人保守秘密,简直比登天还难啊。想不到谢如玉连这种话都跟你说了,我真是佩服了。”
莫天成象孩子一般地眨着眼睛:“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不关心,小谢其实也没跟我说这个,这都是我猜出来的。你以为我活了七十多年,连这点智慧都没有啊?哈哈。”
“咳咳。”陆军掩饰地咳嗽一声,“在我们中国人的文化之中,有些事,是做得说不得。”
莫天成大笑:“哈哈!我懂!那咱们开始吧?你还需要什么药物或者器械吗?我去弄。”
陆军摇头:“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你配合就好。你别觉得我给你治疗,就换回一座医院,是占便宜的事,其实,我耗费自己积累起来的功力,对我个人来说,损失也相当大。”
“嗯嗯!我明白。”莫天成用力点头,“我的视力,今天又下降的特别厉害,现在看你都有些模糊了,正好能证明一下,你的治疗到底有没有效果。”
莫天成确实急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病情突然恶化,更重要的是,象这种在世界眼科范围内,都可以称为为是癌症的癌症的病情,陆军居然真的能治疗,这对他来说,具有更加重大的意义!
因此,这一刻,他对陆军治疗效果的期待,就更加地热切。
他盯着眼前陆军有些模糊的脸:“我下午的时候检查过我的视力,当时是0.6,到现在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估计,我现在的视力,恐怕连0.3也没有了,哎,我现在才突然理解了‘病魔’这个词的真正含义,确实象魔鬼上身一样,让人无法摆脱,甚至绝望。”
他舍不得撒开陆军的手:“陆军,你只要能治好我的眼病,我不仅答应帮你们古树屯建一座医院,我还会给你一部分治疗费,十万,可以吗?”
陆军摇头:“只要你能给古树屯建医院,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将来,在这座全国一流的医院的带动之下,我们古树屯肯定会富起来啊!乡亲们能富起来,我也就知足了。”
“太好了!小伙子,我很欣赏你。”莫天成用力地握着陆军的手,“那咱们就开始吧!我当然也希望,你的治疗对我这个老人,也能有效。”
陆军点点头:“莫教授,请你躺在这张治疗床上。”
“好。”莫天成爬上房间内那张给病人用的治疗床,躺好,不由笑道:“我做了一辈子的医生,想不到今天就变成了病人,呵呵。”
他觉得自己有些疲惫,叹了口气说:“哎,我现在呀,觉得精力大不如从前了,虽然说我很乐观,但病魔上身的时候,还是会影响情绪。”
陆军搬了个椅子,坐在治疗床旁边,拉住他的手:“莫教授,任何人在患病的时候,都会影响到情绪,这很正常。”
莫天成说:“我经常跟病人说,要保持良好的情绪,对治疗有利。可是,轮到自己了,才懂得,原来‘劝人劝不了心’,是真的。”
陆军说:“莫教授,你现在尽量入静,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你的双手上,不要再说话了。”
“嗯,你放心,我懂,我练过气功,肯定能配合好的。”莫天成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被陆军握住的一双手上,呼吸渐渐平稳。
片刻之后,莫天成就觉得一股如丝如缕的热力,从陆军的手上,向他的手上传递了过来,继而进入了他的经络之内,沿着经络的走向,缓缓向他的头部蔓延而去。
那股热力所过之处,令他的每个细胞都欢快了起来,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莫天成经历丰富,尤其是修炼过家传的武功,也练过气功,对于这种舒畅深有体会,但还是觉得对这种舒畅特别地着迷。
这种极端的舒畅之中,莫天成觉得自己的五脏居然也有了痒痒的反应,他不由惊讶起来:这是在修复我的内脏啊!这小子这一身功力,到底有多厉害?
闭着眼睛的莫天成,觉得自己好象飘在了云端,在美妙的天堂之中,徜徉留连,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陆军为他输送功力,足足有半小时之后,看到莫天成睡着了,也就不再打扰他,帮他盖上一条被单,便悄然离开。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陆军回到谢如玉所在的病房,悄然推开病房的门,谢如玉的眼睛瞬间睁开:“你回来了?”
陆军苦笑:“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哼。”谢如玉仍然缩在被单里,背过了身去不看陆军,两秒钟之后,没有感觉到陆军过来献媚,她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正默默站在床前的陆军,“你干啥呢?”
陆军这才坐上了那狭窄的单人病床,伸手抚上了她的柔肩:“没事,我就看一下睡美人。”
谢如玉噗嗤一声就笑了:“贫嘴。”
陆军说:“我要是睡上去的话,会不会压到你啊?”
谢如玉翻了个俏俏的白眼:“别对我动什么坏心思哦。”
陆军说:“不敢不敢,我动的可都是好心思,哪敢动什么坏心思啊。”
谢如玉说:“你不准压着我睡,只能我压你。”
陆军苦着脸:“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谢如玉干脆下了床,走向卫生间:“多少人想当我的‘床垫’呢!你就知足吧,嘁。”
陆军苦笑一声,很自然地就脱了衣服,把衣服放到另一张病床上,然后自己盖上被单,拿着手机在上面乱划一通。
谢如玉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陆军已经脱了衣服,她啪地揿灭了房间里的灯,摸着黑就来到了病床边。
女人,许多时候总会做些自欺欺人的事,就象这样,如果开着大灯,跟陆军做那事的话,谢如玉就会觉得脸上抹不开,但关了灯之后,她就觉得好象可以完全放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