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一百万,大概可以让一三口之家在二十年内不愁开支。”
“也就是说一个三口之家的正常生活,一年需要五万左右!”陈东暗自比较,发现这物价倒是和以前差不多。
这也就是说,虽然龙国成了昆仑墟的天下,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对普通人而言,一切照旧。
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个修道的机会。
见陈东不语,说话的人小心地道:“前辈,不知您意下如何?”
“你都说的这么好了,那我就去登记吧!带路。”
“是,前辈请随我等来。”
几人腾空而起,在前引路。陈东则是跟在他们后面,几分钟后,一行人降落在挂有太原警署字样的大厦前。
请陈东入内,自有人给他登记。
本以为,登记的过程会很复杂。
但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简单无比。
只是炼化一块尖似于昆仑墟身份牌的东西便行了。如果不需要钱,连实力都不用检查。
不过,陈东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需要钱。随随便便展露出人仙境的实力,轻轻松松地拿了三亿现金,走人!
离开太原警署,陈东先是寻了一家商场,买了几套休闲服,鞋袜之类,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换了遍。
连那长发也没有放过,手掌抚过,发型立时变成了一个寸头。
这样的造型变化,可以说是有巨大的差别。此时就算把那几人再叫来,怕是他们也认不出陈东来。
收拾好一切,陈东这才拦了辆出租车,前往阮城!
出租车司机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憔悴样,衣着普通,看上去,生活似乎过的不怎么如意。
见到陈东上车,他极是有礼貌的开口:“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要去哪里?”
“阮城!”陈东露出笑容:“师傅,去阮城多少钱啊?”
出租车司机一听陈东这话,立时像是见到鬼一样的,连连摇头慌声道:“不……不……不要钱的!”
“不要钱?师傅,这是为什么啊?难不成,你当我是你亲戚不成?”
“不……不为什么,就是不要……要钱!”
“师傅,你别误会,我只是去阮家找个朋友,并不是阮家的人。而且,我也不会因为阮家的事与你计较什么。所以,这中间要是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或许,就当我们在聊天好了,说说吧!”
“说……说说!”
司机发动车子,车子往前驶了一段距离,司机这才继续开口。
“先生,你真要是阮家人的朋友,那你就不应该去阮城寻他们。现在的阮城啊已经换了主人,是那什么昆仑墟的人了。”
“又是昆仑墟?师傅,怎么之前你一听说我要去阮城,反应就那么大,是不是昆仑墟的人……”
“啊!先生,莫要说,莫要再说!他们可都是有仙力神通的仙长,本事大的很,可不能乱说的。万一被他们听到,我可……可承受不起的。”
“好,不说就不说。既然阮家的人不在阮城,那我也不去了。师傅啊,你知道阮家人现在住在哪里吗?”
一听陈东不去阮城,也不再说昆仑墟的人,司机松了口气,脸上竟然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先生,这您倒是真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阮家的人被赶出阮城后,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了太原城。留下来的,是以阮雷为首的十几人。他们现在就住在城东的烂尾楼内,以收集废品为生。”
“怎么会这样?那……这阮雷先生的家人呢?还好吗?”
“都到这样的境地了,那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听说,他女人和他女儿,都自尽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阮雷他居然连妻女都保护不了?那他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先生,这话你可说的就有点过了!这阮雷为了救他的妻女,可以说是拼尽了老命。您是不知道,为了救妻子,他剁了自己的右手,为了救女儿,又斩了左臂。说到底,可恨的是那吕家的人呐!”
“师傅,你说的是五台山吕家村的吕氏?”
“嘿嘿,是……是吧!”司机本是说的很激动,听陈东这么一说,他立刻恢复平静了,一脸干笑地说道。
他这反应,是证明他不敢说。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陈东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吕家!
阮家现今的状况,都是吕家一手造成的。至于吕家为什么会这样做,陈东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应该和自己有关。
“吕长澜!”陈东眼里冒也一抹杀意。
司机并没有看到,他不是修道者,也感受不到陈东心中的杀意。只是,感觉有点冷。他把车窗放下一半,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或许,阮家的遭遇,已经是他们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他说起来极是有条理的。
随手着他的话声,陈东也明白了宁佳凝母女两人的死因。
吕家老祖吕长澜,拜入昆仑墟门下,成为昆仑墟的内门弟子。而阮雷,虽然也是入了昆仑墟,却因为不愿意交出阮城而得罪了人。再加上吕长澜暗中挑拨,最后的结果,是阮雷修为尽废,阮氏也随之遭殃。
他失势,倒霉的就是整个阮家。吕长澜趁机下令,吞并阮氏的产业。
阮轻雪心高气傲,哪能忍受得住这般欺凌?前往吕家村生事,结果不仅没有出了心中的恶气,反而是被吕中贤拿下。
她的遭遇,和阮雷差不多。
修为废除被吕长澜将之许给吕家一个残废之人。成婚之日,吕长澜特意请了阮雷夫妇前去参与。
结果可想而知,宁佳凝又怎么可能会忍受自己的女儿被如此羞辱?
婚宴之上,她提刀而战!
以她的修为又哪会是吕长澜的对手?只一招便被生生打死。阮雷没有死,但却是生不如死!被吕家的人再断双腿,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
千年阮家,就此落没。
阮家人也成了树倒猢狲散之势,各自离去。
能守在阮雷身边的,不到十余人。
这些人,算是阮家嫡系这一边的。其它的阮氏人容不下他们,走头无路,只能跟在阮雷身边混吃等死。
出租车,在一栋废弃的烂尾楼前停下,陈东下车,没有上楼,也不用施任何的手段,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阮雷。
四肢全断,有如一个圆球一样的阮雷,瘫坐在楼前那满是垃圾的门口,双眼无神地看着陈东,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陈东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味。
就在这时,里面有人走出来。一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馒头,看了眼陈东,然后将手中的馒头塞进阮雷的嘴里,也不管他能否吞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