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东并没有就此暴发,他倒要看看,接下来对方又要玩什么花招。
几人走到一玩骰子猜大小的桌前,张佑示意几人先看着热闹,自己则是抓着陈东的一肩膀,朝里面走去。
陈东不反抗,任他推搡着,两人穿过一条阴暗的通道,来到一间不大的房间内。
房间中,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到张佑带着陈东进来,大汉咧嘴笑了。睁着一双牛眼,打量着陈东,然后朝张佑伸手一抛。
一块黄金落在张佑的手里。
接住,张佑拍了拍陈东的肩膀,呵呵笑着,转身径直离开。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东开口问,是真有点弄不明白,懵了。
“嘿嘿,让你小子死个明白。三两黄金,你的命是老子的了!”大汉狞笑着,张开五指,朝陈东的脑袋抓来。
看他那凶狠的模样,分明是想把脑袋生生抓碎掉。
陈东见状,又哪会让他如意,身子微侧,躲过大汉的一抓,右手握拳,轰出。
眼前这大汉的实力,和云明和尚差不多,同是王阶。
但他与陈东相比,中间还相差着宗王阶、帝阶两个大境界。
重要的是,入帝阶,元丹成,真气化仙力,战力又可以说是猛然提升几十倍都不止的。
大汉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很强大。可在陈东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拳击中,大汉的脸色陡变。
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痛苦之意。
高大的身子就此软软地倒下,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震碎了一样,让他无法再站立起来。
陈东上前,一脚踩在大汉的胸口。
“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汉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但心里也是想不明白。
自己可是王境武者,虽然不是仙人,但宗王不出,自己也是能说一声无敌的。
可现在呢?电光火石之间,自己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回想起那一拳给自己所带来的伤害,大汉心里冒出一个让他想死的念头来。
就算是宗王,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打败自己。
所以,面前这人,至少都是一尊帝境强者。
帝境,真气凝元丹,体内生衍生仙力,可是被尊称为仙人的。
如此人物,又怎么可能会被张佑那王八蛋骗到这里给卖了呢?难道说,这是个阴谋?是飞鹰庄暗算吴家堡的开始?
大汉,是吴家堡的人。而那张佑,则是飞鹰庄的人。
一庄一堡,在这城内可是一南一北,分城割居的状态。
虽然说,一庄一堡是和平相处,相安无事的。但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只要有那么一丝的机会,双方都不会放过对方的。如果不是有城主府压制,这城早已经成了双方争霸之地了。
所以,回想这一系列的事情,也难怪大汉会这样想。
陈东见他不理自己,一幅神游太虚的样子,脚下的劲力不由地加重一分。
立时,一道骨碎声从大汉的胸口传出。
剧烈的刺痛和那难以呼吸的情况,让他无法再想其它的事了。一双牛眼,惊恐地看着陈东。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这样做,是在挑起我吴家庄和飞鹰堡的争战。城主府早有严令,不许争斗。你们这是公然违反城主府的令谕,城主一旦动怒,你们飞鹰堡承受得住吗?”
“飞鹰堡?你是说刚才那人是飞鹰堡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大汉听的一楞在他心里,本以为陈东是飞鹰堡请来挑起纷争的人,现在听这话,似乎并不是。
张佑的行径,人尽皆知的。这家伙,就是个丧尽天良的主。
当然,大汉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所干的事情,不比张佑干净多少的。
不过,在猜到事情的真像后,大汉可没有要替张佑隐瞒的意思。因为出身的缘故,两人虽然来往的多,可不是朋友之类的。
“张佑,他叫张佑,是飞鹰堡副堡主张文庆的小儿子。”
“飞鹰堡很厉害?”陈东又问,这里是自己不了解的世界,所以,要想出这恶气,免不得多想一点事情。
大汉本是想说不厉害,可在陈东那凌厉的眼神注视下,话到嘴边他也说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道:“张文庆只是一尊宗王,厉害的是他们的堡主张炎君!”
“是吗?那他又有多厉害?”
“他……他……”大汉的眼底闪过一抹惧意,可他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他已经步入帝境多年,而且是一名丹师,在城中极具威望。不……不过,你要报仇,我可以让吴家庄帮你。我们庄主吴世仁,也是帝境强者。论战力,比他张炎君还要强上一分。”
“帝境之上呢?有吗?”
陈东自己本身的实力就是帝境,而且可以说是达到了圆满的层次。再凭借不灭神拳的威力,陈东并不惧怕同境界的人。
说句嚣张的话,同阶无敌!
所以,他不在乎这个张炎君,而是想知道有没有帝境之上的元神境强者。
元丹化元神,领悟意境,这样的修为,可是比帝境要强出十倍都不止。纵是半步元神境,与其对敌也是难以保命的。
陈东虽然有些底气,可如果对方庄里有元神境的强者,那自己还是算了的好。
丢脸就丢脸,总比丢命要强。
大汉摇头!
“本城史有一名元神强者,那就是城主姜凡!”
“是吗?那倒是有意思了!”
陈东到现在还不明白云明和尚是什么意思,但是,一进城便遭遇这样的事,而且对方并地强大的倚仗,不闹他一场,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再说了,这张炎君是丹师,而潘炜坚自所以能有现在的局面,和丹药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自己如果也能成为丹师,那么回去后,也就有了足够的底气来与他抗衡。
想着,陈东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脚下用力一点,一道仙力涌入大汉的体内,摧毁其内脏,瞬间便再动声息。
做完这一切,陈东施展千里眼术,打量着四周。
最后,从墙壁和夹缝中取出三百多两黄金,扔在乾坤戒内,这才按原路出去。
张佑根本就没有想到陈东还能活着走出来,此时的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张赌台前,正面红耳赤的高声叫着。
陈东走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一沉,张佑的脸色立时变了。
在这时间搭肩,不是存心想让自己输吗?他头也不回,手肘往后,有如短刃一样的捅出去。
手肘撞在在一只手掌里。
动手的人,自然是陈东。
张佑挣扎了一下,见自己的手肘不能动分毫,他有些惧怕了。
回头,看到的是陈东的一张笑脸。
张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
“想出来就出来了,怎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陈东手指用力,张佑的脸色随之变得苍白,豆大的汗从额头流下来,小脸都扭曲到变形。
这反应,自然不是被吓的。
而是痛!
陈东以极为野蛮的手段,捏碎了他的手肘。
试想,这能不痛吗?
而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张佑也怕了。
心中,兴起了一丝悔意。
这夜路走得多,终是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