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老刘他们带回了一个人,说是……”
小孙当值,对于何普丰报案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听他一说,署长楞了。
“荒唐,这不是乱弹琴吗?什么摔倒了没扶住,旁人还得赔钱?这简直是在瞎胡闹啊!”
署长起身,快步往楼下走去。
这种荒唐事,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的管辖区内。
小孙见状,连忙也是跑步紧跟上,继续道:“署长,你是不知道,老刘他们这次抓的这人是华新集团的老板!”
署长急行的身子,差点摔倒在地上。
幸亏小孙眼疾手快,从后面扶住他,才没有跌倒。
署长反手抓住小孙,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小孙,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再说来我听听!”
“署长,你没听错,我说的是老刘他们抓的那人是华新集团的老板。”
“你是说就咱们这小华尔街上的那家华新集团?”
“对啊!署长,对方其实并不是想把事情搞大的。最开始,他们只说是华新酒店的老板。我去和老刘说,结果被他赶了出来,然后人家又来一律师,报出了华新集团的名字。”
小孙也不是什么被人欺负不还手的主,老刘做的出初一,他自然也做的出十五。
该上眼药的时候,那绝对是不会含糊的。
“这个老刘,简直是越来越混蛋了。”署长狠狠地说着,大步下楼。
两人冲进审讯室,正好看到老刘拍桌而起,大声喝骂的样子。
署长没有时间理他,眼睛直接落在陈东的身上。
然后,他肯定,小孙是对的。
身为这一片的警署署长,自然,对这一片的名人多少是得知道一些的。
华新集团的老板,一个满头银发的年轻男子,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太好记了。
所以,只是一眼,署长心中已经肯定。
那么,接下来……
署长直接一脚,踹在老刘的腰眼上。
看的出来,他倒也是个练家子。
老刘没有防备,被这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痛的他直咬牙。
回过头,刚想发威,找这暗算自己的人算账时,他看到一脸怒意的署长。顿时,怒意化成笑容,一脸讪笑地道:“署长,怎么是你啊?”
“我不来,你小子是不是要翻天啊?混蛋,滚,现在就给我滚!你给我听着,一万字的检讨,下班前给我。要不然的话,明天你就别来上班了!”
署长是说的义正言辞,可在陈东看来,这不过是护犊子的一种方式罢了!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陈东缓缓地拍手笑了起来:“呵呵!署长好手段,你贵姓啊?”
“免贵姓陈!陈文虎!说起来,我和陈先生您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陈署长干笑连连,心中免不得有些不悦。
这家伙,说话太直,不给人留面子啊!
但这些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的。
“一家人吗?呵呵!”陈东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心中在衡量一件事。
华新集团入燕京只有一年的时间,从今天这事也可以看出来,华新的根基不牢。如若不然的话,署警进华新酒店抓人,至少,是会通知吴思语的。
可结果却是没有!
当然,这些根基的有和无其实并不重要。自己非常清楚,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走到这一步,自己靠的是什么。
老领导那无条件的信任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可人总是有野心的。
以前,自己觉得,在老领导这棵大树下乘凉,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观念改变了。与其傍别人做大树,还不如自己就是大树!所以,这次回来,很想试试,凭自己的能力,又可以走到哪里。
想到这里,陈东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陈署长,你这大事化小小事化夫的手段还真是让人佩服。但我想,如果今天我是个普通人的话,想走出警署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这……这,陈先生,你……你言重了,真的言重了!像他这种害群之马,我……我肯定会报上去,上面也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老刘在一旁听着,胆颤心惊。
在陈文虎踹人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犯了个大错误。
果然,小便宜是不能贪的。只因为收了那何的小子三万块钱,现在就闹得个里外不是人的地步。可到现在,老刘都还没有想明白,这陈东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署长也怂了。
老刘想不明白。
至于说处罚的事情,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干署警也有十多年的时间,没功劳也有苦劳,相信,这话也就是说来给这人听听的。
好在,不用他再胡思乱想,陈东很快就给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
“陈署长,你这话说的好听。但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陈署长你来说说,我这个华新集团的老板,刚入京的第一天就被你们署警带进警署,外界会怎么猜测?陈署长,你可知道,幸好我的华新集团不是上市公司,要不然的话,呵呵,你们这一顿骚操作,足够蒸发上千亿的市值。”
“是是是,陈总你说的极是,也就咱们老陈家的人有这能耐,不屑上市。”陈文虎恨不得一脚踹死旁边的老刘。
因为他清楚,陈东的话是真的。
一点都不夸张。
想想,华新真要是上市的话,现在,怕是整个燕京的一帮人都坐不住了的。
谁都知道,华新要是出事,绝对会引起一场经济大暴动的。
老刘,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谁了!
在这一刻,他是恨死了小孙。
当然,最恨的人还是何普丰!
恨小孙,是因为老刘觉得他是在故意害自己。
而恨何普丰,理由自然是更充足。
陈东咧嘴笑了,在陈文虎那满是笑容的眼神中,缓缓摇头。
“陈署长,你话是说的好听,可这场戏你要我怎么收场?”
“你是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是有无数的记者在盯着,虽然他们的报导不会影响华新的市值,但这些经他们揣测后的报导发出去,对华新的负面影响也是很大的。陈署长,我认你这个家门,给你面子,现在,你给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可行?”
“我……我……”陈文虎苦笑,也只有苦笑,如果自己能解决这问题,那就不在这里当个小小的署长,随便去哪家公关公司,都能混的风生水起的。
这事,说真心话,实在是自己不善长的事啊!
不过,陈文虎知道,这事情自己不善长,面前的这位肯定是善长的。而刚才他所说的这些话,也不是说一定要自己去解决问题,只是想让自己开口,他有借口而已。
自忖是把握住了陈东的心思,陈文虎一脸认真地道:“陈先生,您就别为难我这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人了。您干脆指条条明道,我陈文虎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可以承认,绝对不会让陈先生您再次为难的。”
“这——也好!”
陈东点头,这话,正是自己想要听到的。
在听到他这话后,陈文虎是松了口气。自己最担心和事情,总算是能放下了。
“陈署长,看你这行事手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是军人出身吧?”
“陈先生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也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