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人,自然知道,八个普通人面对一群手持武器的侵略者,要做到这些事会有多难。
他们这是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值得让人尊敬。
陈东的心里,冒出一个模糊的概念。
“华子,这花溪县志上说的事情,都是发生在花溪,对吧?”
“东哥,你说的是那八位先烈是吧?这事我问过盖子,的确是发生在花溪的,就是现在,都还有他们当年战斗过的痕迹。当地人,把这些当成宝贝一样的保护起来,提醒自己,也是警示后人。”
“这很好啊!丹霞地貌,再加上这个舍身取义的事迹,我想,盖子应该请我们喝酒了。”
陈东一脸笑容,心情放松不少。
而他这一笑,华子和老罗那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能放下一丝了。
转眼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陆离诗,陈东笑容微僵:“那个……小陆,你在电脑上搜寻下花溪四周的省道、国道、高速公路、铁路有哪些,你整理出来,我到时要用。”
“好的,老板。”
陆离诗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依着陈东的话去做事。
而陈东也没有闲着,想了想,打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是我,陈东!你组织一个勘察队来稠州市境内的花溪县,到了后再联系我。人数尽量多带点,这是一次大范围的勘察测量。”
对方说什么,众人听不到。
但陈东的话,让众人意识到了一件事。
看样子,陈东是真的准备对花溪‘下手’了。
而不用众人问,陈东朗声道:“花溪的基础很不错,丹霞地貌,也是具有极高的观赏性。以前我就想过要建一家军事纪念馆,用来纪念我们那些英勇的先辈们。现在看来,这个项目可以在花溪启动了。”
“东哥,你的意思是说,要把花溪建成一座规模空前的军事纪念馆?这……这可是要花很多钱啊!”林华咽了咽口水:“东哥,你就这样决定了?”
“嗯,就这样决定了,这件事就交给盖子来处理。他要钱我给钱,要人我也给人。如果这翻身仗他还是打不赢,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后半辈子就守在花溪好了。”
“呵呵,东子,盖子要是听到你这话,肯定会拍着胸膛下军令状的。”罗仁笑眯眯地道:“不过,你也得透个底,准备投多少啊?”
老罗这也算是怀了点小心思,是在给钱盖打探情况。
陈东当然明白,但是并没有说破他,而是淡定地竖起一个笔指。
“这个数以下,我可以不考虑。超过这个数,那我可就得想想了。”
陈东想想的意思,就是说他会插手这件事。
可这一个手指头,让几人的好奇心更强。林华忍不住道:“东哥,你这到底是多少啊?一亿?这可能有点少啊!”
陈东摇头:“当然不是一亿。”
“十亿?”罗仁脸色变了。
十亿,这可是笔大数目。
好像花溪县的GDP,一年也就是一亿多点。
这个数,可就差不多能抵上花溪人民劳动十年了。
陈东还是摇头,陆离诗看到,惊呼出声:“一百亿吗?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我说的是一千亿!”
陈东终于说了出来。
“你们也不用惊讶,这钱,说是给花溪的,还不如说是给军队的!能用这笔钱带动一方人民富起来,那更是好事。所以,我认为是值的。”
“嘿嘿,东哥,盖子会疯了的。”
林华怪笑起来,他的话,让老罗和陆离诗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别说盖子,换成任何一个人,在知道这事后小心脏都会受不住的。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太疯狂了。
车子飞奔近三个小时后,驶进了一长洼洼坑坑的柏油路,不远处,路上方有一道拱形广告牌,上面有着一行已经掉漆的大字。
花溪人民欢迎你!
至此,意味着几人正式进入花溪县地界。
时值傍晚,陈东放下了车窗,看着远处的山景。
这地方,如果是做景点的话,真的是不错的。
这里的丹霞地貌可以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青山、绿水、红崖在傍晚的夕阳下交相辉映。
很美。
但是,当看到那些隐入山林中的村庄时,陈东也不得不承认,真穷。
这村庄,大部分的房屋都还是以前的土砖房。
这种房屋,陈东很清楚,那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一旦有漏水之类的情况发生在墙上,便很容易引起倒塌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陈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小陆,你记一下:凡是纳入纪念馆区的村庄,全部迁入花溪县城!所住的房屋由我们来修建,同等补还面积,不许收取任何的费用。并且,每一家至少要解决一人的工作问题。”
“好的,老板。”
陆离诗一脸崇拜地样子,极是郑重地将陈东的这些话记在电脑内。
林华和罗仁两人听到,那是无话可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就是来败家、散财的。
这样一句话,是又要搭上好多好多的钱。
三人,不由地对陈东这消失的一年大感兴趣。
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年陈东经历了什么。
不过,三人也清楚,陈东是不会说的。
因为,如果他愿意说,回来的时候就说了!
不说,就不问!
或许,这就是兄弟。
当天完全暗下来时,车子终于停在了花溪县府办公大楼的大门前。
说是办公大楼,其实,也就是一栋两层的楼房,外墙的装饰早已经脱落,看上去,真的有点寒酸,配不上门口的那些牌匾。
几人没有下车,在陈东的示意下,华子拨通了钱盖的手机。
“盖子,我是华子。”
“什么事?”钱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不自然,显然,早上的事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
“我们在花溪县府的办公楼门前,这百来里的赶过来,你这个地主总得出门迎接下财神爷吧?”
“财神爷?你们?”钱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吭起来:“华子,你说伯你们指的是谁?不会是东子也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