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表姐,又怕她心情不好再训人,就草草的吃了点饭,上班去了。
在我走下楼梯不久,我就发现有个人跟着我。我低目看去,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又高又壮的。穿着皮上衣,两只手揣在衣袋里。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路,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刚上马路,就见这个人紧跑几步,过来就把他的皮上衣裹在了我的头上,把我夹在他的腋下低声说:“别动,不然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就如悬空了一般,脚都沾不到地上,这时,一辆汽车的刹车声传来,我就觉得自己被塞进了车里。那人把皮衣拿开,又在我眼睛上捂了块黑布。汽车也疾驰着,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
我问了他们好几声:“什么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但始终没有回答。我就又喊:“你们想干什么?快报出你们的名字来!”
这时,那大汉在我的肩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说:“你嚷嚷没有用,到地方就知道了。”我觉得他们这是在玩狠得,不然这小子不会用这么大的劲,只打的我是两眼都在冒金星,我怕再受皮肉之苦,也就不再说话了。
汽车跑了好长时间,我估摸着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车才停下。那大汉把我从车上拽下来,又把黑布给我揭开,说:“到地方了,你喊你叫吧。”我听到了大海的波涛声,知道这是在大海边。
我站了很久才能看清东西,远处是大海,近处是树林。那大汉没有给我打量周围的时间,就对我拳打脚踢起来。他下手很重,不管是什么部位,想打哪就打哪,而且都发出致命的撞击声。
我知道这是遇到了要置我于死地的对手,此时,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一会的功夫,我就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他几拳头抡下来,我就被打倒在地了。可是,他并没有放手,用脚揣我的腰,踩我的脸,都能听到肋骨的断裂声。
我想用气功发发力,可是,根本就没有机会。我这才知道我的那点本事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我只能双手捂脸的趴在地上,任凭他的拳脚落在身上。护住脸是为了防止被打得太难看。现在,我的全身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就像是没有了知觉,没有了灵魂。
这时,车上的一个人走了过来,大喊道:“住手!”那大汉还是在我的身上揣了一脚。只听那人又说:“你怎么打起来还停不下了?把他揍死了我们回去怎么领钱?行了,差不多了,咱们走啦!”
这个时候,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于是,就犹如睡着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阵的剧痛让我清醒过来,我要找到手机,艰难的摸了下口袋,并没有。一定是刚才从衣袋里滑落出来了。我就忍住疼痛,抬起头在地上寻找。我看到手机就在我前面一米多的地方,此时,来电的铃声也在响个不停。
我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着,终于拿到了手机,我先按了接听键,一听是冯军的。他问我:“这都一上午了,还不来上班?我都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了。”
我声音很低的说:“想办法送我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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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怎么了?在哪里?”
我说:“我也不知道,在离大海很近的地方。我被人打了,再晚了就没命了。”
他说:“你想办法把具体方位告诉我,我好去找你。不知道地方,去哪里找啊?”
我使出全身的力量,硬是从树林里滚出来,然后,看着周围的景致描述了一下,可是,冯军还是犹如在雾里一般。最后,我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手机从我的手中落到了地上。
我仍旧是躺着,感觉自己这次是伤惨了。即使是死不了,也得成为残疾人。
冯军从我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知道了我所在的大体方位。可是,没有交通工具,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他跑到食堂的那辆破车跟前看了看,没有钥匙不说,自己也不会开车啊。这时候,小玲看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出来进去,又风风火火的,她就问他出了什么事。冯军把我的情况跟她说了,她也急了,不过,她想到了我表姐:“虎子哥的表姐在销售部,她肯定有办法。”
小玲和冯军跑到销售部,问表姐在不在。小陈和沛沛都说她请假了,没来上班。小玲就有点急切地说:“给他打个电话吧,就说我虎子哥出事了。”
小陈就给表姐打了电话,表姐说马上就过来。
表姐来了以后,简单的问了一下冯军到底是怎么一会儿,冯军就又把过程给她讲了一遍。表姐说:“谁要去?上车吧!”
冯军和小玲都说要去,于是,表姐就说:“走吧。”在车上,表姐又问了冯军我的大约位置,表姐也在想着那些可能的地方。当时,我手机的铃声再响,我也是听不见,因为我在昏迷状态。
在转了好多地方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我。冯军一看我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吓坏了。背起我就往车上跑。表姐和小玲在后边跟着,扶着我的腿,托着我的脚。
送来医院以后,就推进了抢救室。后来我知道,我在抢救室里待了三个多小时。断了两根肋骨,右腿骨折,鼻梁也塌了,还有十几个地方有伤口,全身大面积淤血。表姐气愤的说:“谁出手这么狠。看我不杀了他!”
我醒来后,听他们说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我看了看表姐、冯军、小玲,看上去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得很清楚。我吃力的跟他们点了一下头。
小玲立即背过身就哭了起来,表姐也像是擦了一下眼泪,冯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我,但不说话。我对他们说:“我没事,你们都不要这样?冯军,谢谢你,没有你我就有可能死在海边上了。”
冯军说:“我们是兄弟,还不都是应该的。你也是,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帮你。”
我说:“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我估计,你也不是那小子的对手。他几乎是一鼓作气,就把我弄成了这样。如果他手里有棒子或者是刀的,估计你们找到的话,也就是一个尸体了。”
冯军说:“会是谁呢?你得罪过的人中有这么深仇大恨的人吗?”
我思来想去,还真是没有。张大帅和我是面合心不合,没有什么大的冲突。钱曼娜是我在万豪歌厅的时候,他看我是颗眼中钉,可现在她的愿望已经实现,我也不再对她夺取歌厅构成威胁,她也不会这么下死手的。
那到底是谁呢?就连表姐也感到纳闷。
冯军这时候对表姐和小玲说:“你们俩饿了吧,都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那。要不你们出去吃,要不我买来你们在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