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现在的农村有有钱的,而且钱还不少。可是,还是有贫穷的。像一些家里没有劳动力的,有病的,孩子小的,他们都还为生活发愁。这几年虽然比以前强了,可是,地里种什么都不值钱。人们还是全靠出来打工补贴家用。”
芸姐说:“我还以为现在都肥的流油那。”
我说:“肥的流油的有,可是一个村里也没有几户。”
以前,小玲的爸爸因为有病,她上学,家里很是困难。她爸爸出去打工,没有力气,也没有技术,挣不了多少钱,后来还被人给骗了。不然,小玲也不会被那个恶魔给钻了空子。不但侵害了她,还想长期的霸占她。如果不是来到歌厅上班,她现在都不知道会成为啥样子。
小玲可能也是想起了过去,泪流不止。我劝她说:“小玲,快吃饭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她说:“是过去了,可是又怎么能够忘记。”
芸姐不知道小玲突然会这么伤心,就赶紧递给她纸巾:“你怎么还哭了。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么?盖了新房,还清了帐,你爸的病也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小玲擦着眼睛说;“我就是因为高兴才哭得。”
这顿饭吃的一点也不轻松。我看着时间不早,就要走。可是,芸姐一个劲的用眼瞪我,还不时地用脚在桌子的底下踢我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让我走。可是,一个当当好糊弄,小玲就不那么容易入睡了。难道要让她听到我们滚床单的声音,听到芸姐那种浪里浪气的叫喊声么?
我还是要走,芸姐也没有了办法。走出屋子进入烧饼铺的时候,芸姐对小玲说:“你回屋看着当当,我送小万吧。”
在烧饼铺里。芸姐拉住我说:“我现在后悔了。”
我以为她是说后悔跟我上床了,就说:“小玲是个大人了,让她听见我们的动静不太好吧。”
“我就是说让小玲留在我家住后悔了。她这么精明的一个姑娘,害得我连多看你一眼都要躲着她。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有意这么安排的?”她仍旧拉着我的胳膊说。
“不是有意的,是她真的没有地方住。等着她有了宿舍就好了。”
她又说:“哼,是不是新鲜感没有了,你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
“你越说越悬了。我怎么会那。我对你爱都爱不够。”然后,我捧起她的脸,在上面亲了一下。
她说;“不行,再来一下。”我就在她的嘴上又亲了一下:“好了,我走了。”
她打开门,我很快就融入了夜色里。
出了芸姐的家,我就沿着小吃街往外走。刚到街口,我就听到有吵嚷声,是一男一女。天已经冷了,还有在轧马路谈恋爱并顺便学着吵架的。我一听,就是即将结婚的,或者是还没有结婚但已经领了证住在一起了,不然这个男的不会这么大胆。只听见他的嗓门好大,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走我的路,就装作听不见,否则男人女人都会不讲理的把气撒到你的身上。
于是,我就继续前行,忽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在骂那个男的:“你混蛋!你不得好死!”我怎么听着像是沛沛的声音?
难道他们吵架吵到了这里?再一看,离他们住的地方也已经不远了。原来是胡彬和沛沛。只不过胡彬因为生气声音有些变调。我就不由的放慢了脚步,想听听他们是因为什么在吵。
只听胡彬说:“孩子就是不能要?不是我的种,我有数!”
“你有什么逼数,不是你的你说是谁的?难道是个野种?”沛沛平时看起来挺温柔娴淑的,怎么惹急了骂人也像是个泼妇。
“是万元虎的!”胡彬瓮声瓮气的大声说。怎么还有我的事?不错,我跟沛沛发生过一次半关系,可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如果我和沛沛真有了孩子,怕是都会喊爸爸妈妈了。这胡彬可真会胡扯。
沛沛生气的说;“你可真会想,要是我和万元虎有事,我给你说,现在都能打酱油了。他当我男朋友的事我早就和你说清楚了。你说自从你来了,我跟万元虎在一起过吗?单独说过话吗?你特么造谣都没人信!”
胡彬又说:“干这事还需要多长时间吗?快了几分钟,慢了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办。”
沛沛说:“你可真是学会不要脸了。生还是不生你就不用管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说了算,我要生,我要养。我年龄这么大了,身体又胖,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生?”
“你要生,你要养,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行这婚不结了!”没想到胡彬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不大善于言谈的人急了什么话都说。
“不结婚那就拉倒。但是我要把孩子生出来证明是不是你的!”沛沛说完就跑走了,发出“蹬蹬”的响声。紧接着,也听到胡彬在追她。
我又慢慢地往前走去,边走边想他们的对话还挺有意思的,我啥也没干沛沛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成了我的。胡彬也是,就这么没有数啊,还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当初我和沛沛如果假戏真做了还会有你的事啊?
他们也就是这么吵着玩吧,回去睡在一起就什么都好了。用不着为他们担心。这样想着,我就回到了姨妈家。这个时候还不到八点,表姐说姨妈去聚会刚走。我说:“我又喝了酒。”
她问“你又在哪里喝的?”
我说:“这次是在芸姐家。你还记得那个叫小玲的吧,就是我的那个同村邻居。”
“怎么不记得?不是上次被艳艳捅伤得那个?”
我说:“嗯。她不是在万豪歌厅上班么,现在那里放假了,也到食堂来了。因为还没有宿舍,我就让她去芸姐家住了。”
表姐说:“你倒是挺会安排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是一个村里住着。再说,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她不愿意现在就回去,所以就找我来了。”我说。
“不但是同村,还是发小,又是同学,当然要喝点高兴高兴了。”表姐的话里有明显的嘲讽。
正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表姐奇怪的自语道:“都这时候了,是谁在敲门呀。”说着,就过去开了门。一看,是沛沛。见她满脸的泪水,头发也蓬散着,表姐不由得惊呼道:“沛沛,你怎么了?”
沛沛进屋,坐沙发上说:“胡彬疯了,我和她吵了一场就跑你这里来了。这种平时不说话像闷狗一样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怎么,他打你了?”
“打我他倒是不敢,可是,也太不讲理了。”她喘息着,讲起了事情的经过。他们的婚期已经定好了,就是在今年春节期间办,沛沛早就递交了辞职申请,因为他们商定好不继续在青岛工作了。结婚后就在家做点小生意。反正在青岛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更买不上楼房和汽车,还不如在家里轻省。今天下班吃过晚饭后,沛沛说出来走走,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于是,他们就从住着的地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