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姨妈。我们都没喝多。”

“没喝多舌头都不打弯了。好了，你别把碗和盘再给我扔地下摔了，快去睡觉吧。”

我连忙说：“没事，摔不了。”我坚持着帮姨妈收拾完，就赶紧回房间窝在了床上。恍惚中，还听见姨妈在唉声叹气。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到客厅转了一遭，见表姐已经去上班了，我就想，表姐昨晚喝了这么多还不耽误去上班，真的是很佩服她。不过，表姐肯定也会难受的。因为我睡到现在，头还在晕，心脏也跳得格外快，胃里头还火烧火燎的。

我看了下手机，发现有父亲的四个未接电话，于是，我就给他回拨了过去。父亲说周围几个村庄的都在往这里送这些次果，再不来车拉走，就没对方堆放了。我挂断电话后，立即给那个司机打去了电话，告诉他快点去装车。

就这样，我坐在姨妈的家里遥控指挥，也是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装好了车，然后司机就驾车往青岛而来。

司机奔波一夜，当然他也少不了去国道傍边的路边店逍遥快活一番，早晨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到了果汁厂。他给我打电话说：“老板在那里快活那，我都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见你的影子。”

我赶忙打车去了果汁厂，还是那样，在马路的一侧，早就有一大溜的车在这里排着队等着人家上班。

这次还跟上次一样，一切都顺利的很。黄科长看见我的时候，问：“你表姐挺忙的，我约她去喝茶她都没有时间，后来再打她就不接了。搞什么名堂啊？”

我看得出，黄科长的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于是，我连忙说：“表姐可能是公司里忙，你放心，这一趟回来，我和表姐一定再去万豪歌厅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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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撇了一下，说：“我他妈就没有吃过饭。”撂下这句话就回办公室了。

我知道黄科长有点不高兴了，就给表姐打了个电话，我说家里的果子都堆不下了，我得赶紧回去拉。也给他说了黄科长不高兴地事，表姐说他昨天打了好几次电话，约她出来又是喝茶又是喝咖啡的，最后都不接了，表姐还说，这家伙真特么的脸厚，简直就是个赖皮。

我说：“表姐，你好歹的应付他一下，我这次想再雇一辆车，多拉点过来，不然，家里堆不下都会烂掉的。”

表姐答应了，说：“我主动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但是我不会跟她出去喝什么茶和咖啡的，我怕他吃了我。”

我想给黄科长买点礼物，等回来请他吃饭的时候送给他。不管怎样，人家帮了我大忙，酬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司机没有休息，一路不停地往回赶。在车上，司机帮忙，又联系了一辆车，说好在我们村头集合。

晚上的时候，我们才赶回去。那辆车已经快装完了，司机问我接着走还是明天走。我说：“为了赶时间，还是装完车就走吧。如果明天走的话，到了青岛人家就关门下班了，需要等一夜，后天才能过磅卸货。”

司机说：“那好吧，我得睡一觉。你安排装车，装好了喊我一声。”

我说：“没问题，安心的睡吧。”

然后，我找到我父亲，给他留下了一些钱，告诉他还要继续收，至于堆在这里的次果不用担心，我都会拉走。还说要把装车的工钱和小六子的工钱，及时的给人家结清。父亲都答应了。

车装好以后，我就喊醒了司机。然后，我们就又上路了。司机都是这样，不但扛困，还扛饿。有时候他们为了找一个自己熟悉或喜欢的饭店，十几个小时都不吃，也要赶到那个地方去。我估摸着这个司机又是去上次我们去过的那个饭店吃饭。

我们在前边，刚找的这辆车在后边。果然在进入国道后，司机把车停了下来。他说：“你再去练练吧，打炮还有倒找钱的。这次我也学学你的功夫，让她们倒贴钱给我。”下车后，司机又“哈哈”笑着说：“我们这些跑车的，弄这个都是老江湖了。你小小年纪就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鬼都不信！”

对于他的戏弄，我也只能是一笑了之。别说他不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这个司机姓赵，后边的司机姓李，这时候，李师傅走过来对赵师傅说：“怎么，你现在还有这爱好？”

赵师傅说：“快五十的人了，就像过晌的天一样，吃一口少一口了。”

于是，我们就进了饭店。刚进包间，就有女服务员进来，让我们点菜，而且还看着我笑个不停。一会儿又进来了两个，装作收拾桌子也在不停的看着我笑。我就纳闷了，都在看我干什么，就跟耍猴的一样。

菜上来以后，他们司机都不喝酒，还是我自己在喝。从早晨就马不停蹄的，不但身体累，思想也处在高度紧张中。现在终于上路了，我的心里也敞亮了好多。就想好好的喝点。

上次找赵师傅的女孩又进来了，她刚要往赵师傅的腿上坐，赵师傅就把她推给了李师傅：“你去陪他，再去把上次伺候我们老板的女孩喊过来。”

她说：“那女孩做不了了，现在在床上躺着那。”

赵师傅惊奇的问：“为什么？”

那女孩指着我说：“你问他，都是他做的好事，差点把人家弄死。”

赵师傅说：“那就再找两位来，给他们一人一个。”

我刚要摆手，那女孩已经出去了。赵师傅对我说：“你放心，打炮是不需要你买单的，我们都懂规矩。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你真有那么厉害？”

我点头道：“不然，还会倒贴钱给我啊。”我喝着酒，闷闷得说。

很快，那女孩进来了，说：“就喊来了一个，姐妹们一听是他，都往回缩。说他不是人，是野兽。”

我笑着问：“她们都没有试过，咋说我不是人了？”

女孩笑着说：“说你的奇大无比，坚硬如铁，就是块石头也能钻个洞。也有想见识的，可是都不敢。”

我说：“行，还省得耽误我喝酒。你们快吃，快玩，还要赶路那。”

他们吃完饭就都被女孩带走了，我边喝着酒边想着刚才那女孩的话，把自己都逗乐了。有这么夸张吗？有这么严重吗？如果真是这样，还真的不像个人。

正在这时，老板娘进来了。她四十来岁，胸和肚子都在一块了，往前凸着，也不知道是肚子大还是胸大。猛一看就跟横着长似得，胖的不能再胖了。不过，她的脸还是挺受端详的，可能是在这饭店里见不到日光，显得格外白，也格外嫩的原因吧。我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她进来后就站在我的面前端详着我，我也看着她，问道：“怎么，你看我像个怪物？”

她笑了：“哪有他们说的那样邪乎，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书生么，咋有那么强大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