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问我:“你跟家里过了?”
我说:“过了。不知道他们的收购价是多少钱?”
“那个黄科长说送到厂里是两毛钱一斤。”
我说:“回去我就打电话让我爸开始收。我爸说也就是几分钱,要不也是全烂了。”
表姐说:“不行,在见不到黄科长之前是不能行动的。这么远的路程,拉过来人家再收不下,你小子哭都来不及啊。”
我看天还早,就对表姐说:“你再跟黄科长一下,看看今晚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请他喝点,怎么样?”
表姐就又给他打了电话,黄科长谦虚了一番,终于同意了。表姐问我:“去哪个饭店?”
我说:“就去万豪歌厅。那里场面大,设施全。第一次请他必须像样点。”
于是,表姐就对他说了地点,他说那地方很豪华,知道地方但一直没有机会去过。他说他尽量快些赶过去,让我们在那里等着就行。
我们到了时间不长,这位黄科长就到了。表姐问他咋这么快,他说:“怕你久等,所以,就尽快赶过来了。”
我一看这位黄科长三十多岁的年龄,留着整齐的平头,走路慢慢腾腾的,就知道这是一位老江湖了。他从进包间到坐下说话,一直没看我一眼,我给他倒水递烟,他也好像是对着空气那样的地点点头。他眼睛看着表姐,在她的身上一遍一遍的扫描着,嘴里也是呵呵呵不停地笑着。
表姐这时候指着我说:“我表弟,万元虎,是他要干。”
黄科长这才站起来好像是刚发现我似得说:“奥,你好。我叫黄星晨,这是我的名片。”
我也是笑着说:“黄科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把菜谱给他,说:“点几个你喜欢的菜。”
他摆手道:“你看着弄,我就不点了。你去安排,我怎么样都行。”
我到了门口关门的时候,我发现她又满脸是笑地转向了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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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时候,表姐已经坐在那里歪起了身子咧起了嘴。她一见我回来,就立即站了起来,说:“我去洗手间一趟。”
黄科长举了举手:“去方便啊,去吧。我来的时候已经方便过了,就不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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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看来是个色鬼中的色鬼,等会儿喝完了酒我找王队给她找个猛女给他来点烈的,看他会怎样。表姐回来以后,菜也上来了,我们就开始喝。刚开始的时候,他捏着嘴装紧,说是不能喝酒,就是不喝光闻闻酒味就醉。我问他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他说是打车过来的。
他不喝也不能往他嘴里灌,我和表姐也喝不起来,因为今晚请的是他,总不能客人不喝,主人自己喝吧。表姐是干什么的,很快就撬开了他的嘴,他自己乖乖地喝了起来:“呵呵,你真是太热情了,不喝驳了你的面子不说,也对不住你这张俊俏的脸是吧,来,干杯!”
大凡男人,一旦好色,必然好酒,他也真是这样,一旦开了口子,就左一个理由右一个理由的喝个没完了。表姐为了逃避喝酒,就让我上。可是,他有时候给我点面子和我碰一个,有时候理都不理我。他其实并不能喝,因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觉得他说话都不靠谱了。喝进去的是酒,吐出来的是污言秽语。
表姐受不了他凌冽的攻势,不是酒的攻势,是他满带着吐沫星子的话让她坐不住,不能发怒,又无法接他的话茬,只是朝着我吧唧眼,好像要把我吃了似得。一会儿,表姐就借故走开了。
我对他说:“黄经理,我表姐是个女的,不能喝酒。今晚也就是你,她还跟你喝了几杯,平时,老总跟她喝她也是滴酒不沾的。”
他红着眼睛说:“真的啊兄弟,她长得可真不赖。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最、最性感的女人。”
我连忙又说:“来,我陪你喝。”
他说:“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表姐不在我提不起精神来。要知道这么辣的东西可是要往肚子里咽的,没有动力喝什么喝啊!”
我说:“那好,我去给你找一个有动力的。”说完,我就走出了包间。可是,后来我一想,我请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明天我再问他他说忘了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连啊。于是,我就又走回来,问他:“我那个给你们送原料的事就这样定了是吧?”
“定了,有事找我就是了。只要我高兴了,特么的一切都好说!”他大包大揽的说。
我又说道:“只要我能发个小财,就不会忘了你。”
他有点不耐烦的说:“好说,好说!”
于是,我出来找到王队:“我有一个重要的客人,麻烦你找一个能说、会喝,还能乱、能冲的女孩去陪陪他。”
王队立即找人过去了,王队说:“你就在这里喝壶茶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都快把我想坏了!”
我说:“不至于吧。那我就陪你喝一壶。如果你想我都把你自己想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王队又神经兮兮的小声对我说:“柳姑娘可真不是东西,把你害成了这样。我听说她还要招李小康当驸马那。”
我笑着说:“我咋没有听说过,你净和我瞎扯。”
“你又不在这里,当然是不知道了。”
我说:“王队,咱们喝茶,让别人听见影响不好。”又问她:“咋样,生意还可以吧?”
“托你的福,还能混口饭吃。”
这时,表姐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在大厅里看节目,走的时候别忘了喊我。”
我说:“行,你在那里看吧,我也在王队这里喝茶那。我给那个色鬼找了个猛的,让他们慢慢喝、慢慢玩吧。”
表姐说:“我就知道你会弄这一招。什么样的人都得被你拉下马。”
“这就叫各取所需。好了,你慢慢欣赏节目吧,走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王队这时候靠在我的跟前,说:“在里面这一年多不好受吧,要不我给你找个姑娘玩玩,也算是对你的慰问,保证一个大子也不收。”
我说:“不用了。再说,这玩意是攒不下的。”
她说:“也是,你身边女孩多得是,都是出类拔萃的。出来以后白天黑夜的早就像扎破的皮球了是吧?”
“看你说的,我这已经是皮包骨了,可抵不住折腾。”我喝着茶,就跟她胡侃。反正又不着急,谁知道那色鬼什么时候走,总不能把他舍在这里吧。我又对她说:“有事你尽管去忙,我自己在这里喝水就行。”于是,我递给了她一支烟,她叼在嘴上,又从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先给我点上,她自己才点燃。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那个去的女孩回来了,她对王队说:“都他妈喝的啥也不知道了,还进攻老娘那。”
我问:“现在他在干什么呢?”
“估计他有点醒酒了,忙活了这一阵子。在沙发上坐着那。”
我进屋,一看他还真的是把瞪着两眼在沙发上坐着那。我过去说:“咱回吧?”
他问:“你表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