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说:“怎么,欣赏不够啊?不是和她除了什么都干了么,她身上的任何部位你没见过?不清楚?还用这么认真的看啊?是不是觉得她成了别人的新娘心里不是滋味啊?”
表姐这一连串的问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于是,我就把两手抱在胸前,身子也往椅背上靠了靠,装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我的眼睛始终没有从吴芊芊的身上挪开。
沛沛用手捅了我一下,问:“你还真和新娘子有一腿啊?”
我摇头,说:“没有。她是我师傅的侄女,刚进食堂的时候挺照顾我的,有人欺负我还抱打不平。”
表姐斜着眼看着我:“我发现你现在说谎都不带脸红的。没有一腿会这么专心的看,还一眼不眨的。真是够不要脸的!”
婚礼快结束的时候,开始上菜了。这个饭店的菜还真是不错,既有乡村的淳朴,也有城市的华丽。家常菜风味独特,鸡啊鱼的也是做的爽口。我看着她们三个吃的津津有味,也高兴地不得了,最起码她们这一趟没白来,钱也没白花。
新郎新娘来敬酒,我也没敢喝,我说我还要开车,可是,我却不失时机的把表姐她们三个做了介绍。吴芊芊说表姐倒是认识,然后很客气的对小陈和沛沛表示了感谢。
人家入洞房了,我们该走了。吴师傅不走,说是过两天跟吴芊芊一块回去,其他人都坐进面包车绰绰有余。我对他们说:“各走各的吧,我们可能在中途还有事。”
他们走了,表姐坐上车说:“开车。去前边山跟前的农家乐玩一下午,走不了就住下明天回去。你们同意吗?”
小陈和沛沛拍手欢呼:“好!相当的同意,相当的支持!”
于是,我就开车前行。表姐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她问我:“不是说他们家在崂山么,怎么却是一个不是山区也不是平原的地方?”
我说:“这是崂山的和其他县市的交界处,离崂山大概还有不到二百里地吧。”
走了快两个小时的时候,路边有个牌子写着:“九天峡谷民俗旅游村”,然后是一个红色的箭头,在箭头处写着:“距此处还有888米”。
我停下车,问:“去还是不去?”
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去!”
于是,我猛打方向盘,冲下大道,上了一条水泥铺成的乡村公路。公路一侧是陡峭的山崖,另一侧是一条结了冰的大河,越往里,山越高。沛沛说:“这个地方够险的。那广告牌上不是写着888米么,现在两个888米也多了吧。”
大约走了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原来,再往里就是有名的九天大峡谷,那里山林密布,道路崎岖,山峰叠嶂,在收费站,我们停下了。收费员告诉我们说,因为是冬天,旅游的淡季,不收费了。但是,也提醒我们说,里面全是山路,高处的雪还没有化尽,可能有危险。如果要休息或者是吃饭,进这个村就行。村头上有很多家庭旅馆和饭店。
我们不愿意大冬天的冒此风险,就按照收费员说的拐弯进了村。果然,这里依山而建的全是二层的楼房,到处挂着大红的灯笼和彩旗。我们在其中一家停了下来。
主人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把我们带到了二楼。问:“你们是吃饭还是休息?”
表姐说:“我们刚刚吃过饭。先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待会儿饿了再吃。”
主人就给我们泡上茶水出去了。表姐他们要打扑克牌,我不愿意玩,就说:“你们玩,我睡一会儿。”
于是,她们三个就有说有笑的玩了起来。我看了看这里共有三个房间,两间大的,一间小的。我就进了小房间,躺在了上。
刚躺下不久,忽然表姐他们安静了下来,一会儿,沛沛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快出去看看,有人在我们的车跟前转悠。”
我赶紧起来,也跟他们一样,站在窗子前往外看,果然有两个人围着汽车在转来转去。我迅速的跑下楼,还没到车跟前,那两个人就不见了踪影。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刚要转身回去,一抬头,在另一家的楼上,我看见了一个熟悉而又可怕的身影正柱着拐杖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定睛细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是王聪!
王聪怎么会在这儿?是来这里玩还是在经营饭店?他跟个魔鬼一样,怎么总是会碰到他?我赶紧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他,就回了刚才的农家院落。
我在楼下找到这家的主人,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王聪的人。主人往大门外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谁不认识他啊,他来这里好几个月了。租了六家像我这样的院子,也搞起了农家乐,他经营的项目多,听说还有小姐那。”
我问他:“他是你们当地人吗?”
“不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是一个瘸子,可是,还有好几个不怎么正干的小青年围着他转。我们不知道他的来头,都躲着他。”
我说:“谢谢你啊大哥。”于是,就上了楼。我见他们三个又玩起了扑克,就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抽着。
王聪这个狗杂种一定是早就发现了我们,刚才那两个人故意的在车跟前转来转去,就是为了让我们有人出去,想进一步证实是不是我们。他今天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现在想走也不一定能走得了。可是,如果不走,夜长梦多,他会采取进一步行动的。
他心狠手辣,被赶出了青岛,恨死了表姐,也恨死了我,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他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不宜迟,趁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赶快离开这里。于是,我对正玩得起劲的表姐说:“快收拾一下,咱们走。”
她们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走?不是要在这里住一晚吗?”
表姐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还是走吧,路上再说。”
我们连忙下楼,可是,刚要上车,就见有五六个人都扛着两米多长的木棍往这里跑,我一看不好,大声喊道:“不要上车了,快回去!”
我又赶快把车门锁好,撤回了原来的院子。这家主人见我们都气喘吁吁、紧张兮兮的跑了回来,就纳闷的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走了?”
事到如今,我就对他讲了实情,也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这是位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大汉,憨厚朴实,姓王,后来我们都叫他王师傅。他听完后,一拍胸脯说:“你们就放心的在这里,他们不敢到我的店里来捣乱。我兄弟六个,一招呼就都过来,到时候非把他们的狗头拧下来插裤裆里不可!”
重新上楼后,我说:“你们接着玩吧。”可是,谁还有心情玩啊。小陈和沛沛都吓得不知道说话了,看表姐还算是镇定。
表姐问我:“王聪这个王八蛋,真是阴魂不散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弄了天他死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