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这才如梦初醒,浴巾也没有披就下了床。可是,她找来找去,并没有找到可以绑人的东西。我说:“浴室里的毛巾,撕开拿过来。”
她撕不开,拿着整条毛巾就过来了,我只好想把他的手从背后扎住,说:“你来攥住,我去撕那一条。”
她就蹲在那小子的身后,两手紧紧的攥着已经扎住了的毛巾。我拿来另一条,很轻松的就撕开了。重新把他绑上后。沛沛就疯了似得朝着他的脸上、身上打去。
沛沛说:“快打110报警,把这混蛋枪毙了也不解我的心头之恨!”
那小子一听要报警,立刻“扑通扑通”地给我磕起了头,连声说:“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还小,就放过我吧!我认你当爹,认她当妈!”
沛沛又是对她一阵拳打脚踢:“你对你妈也这样施暴!也要**吗?奸你妈!奸你姐!奸你妹!”
她打累了,就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粗气。我对她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吧。”我看见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和淤青。这小子下手还真是凶残。
沛沛去穿衣服了。我问他:“你是怎么起这歹意的?开始的时候刁难我们,不让我们住一个房间,后来我出去的时候,还那样瞪眼看着我?为什么?”
他说:“我错了,大哥,大爷。”
原来,他有个嗜好,就是喜欢胖女孩。一看见沛沛进大厅登记的时候,他就两眼喷起了火,全身都无法控制的兴奋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胖又长这么标致的女孩。真想一下子就把她搂在怀里。
当他听说两人同住的时候,他就是那种羡慕嫉妒恨的不自在起来,想尽办法的不让他们住在一起。当时,他的牙缝都在痒痒。但后来,他还是没招,没能阻止我们住在一个房间。
我出去买东西,给他留下了可乘之机。他敲门,沛沛以为是我,就毫无防备的开了门,一进门,他就抱住了她,然后,从地板上扭打到了床上。
沛沛被他撕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望的大哭,正在这时,我开门回来了。沛沛这才保住了她的贞洁。
我对已经穿上了衣服的沛沛说:“你说怎么发落这小子吧?”
“报警啊,不然她还会祸害别人。比我胖的女孩多了,她见了人家还不是又起歹心啊!”她很果断的说:”我打电话报警!”
从派出所做笔录回来,天已经快亮了。沛沛心情很糟,说:“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那个混蛋放了。”
我问:“怎么了?派出所里的民警为难你了?”
她十分疲惫地坐下,说:“她强bao我的时候就已经吓晕了,再也不敢想那一幕,可是,派出所里的那些人还非要让我再回忆一遍,就是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好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说:“那是人家派出所怕咱们冤枉好人。职责需要。”
她说:“不行,我得睡一会儿,受不了了。”
我说:“我也受不了了,也需要睡一会儿。反正不着急,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走吧。”
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刚要说世上怎么竟然还有这种嗜好的人,见了胖女孩就挪不动腿。可是,刚要开口,就听到她已经“呼呼”地睡着了。人说心宽体胖,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这种人有可能就跟我一样,我见了穿牛仔裤、留披肩发的就莫名的兴奋,但是,我能克制,不会有非分的举动,不然,大街上穿牛仔裤的可比胖女孩多多了,我早就进去多少回了。
这样想着,我也就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好像是已经中午了,是她先醒的。她去卫生间的动静太大,把我给乱醒了。我起来坐在**上,还是低着头,没有怎么睡醒的样子。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一看我坐着,就说:“是我吵醒你了吧?你再睡吧,我饿坏了,吃点东西。”于是,就把我昨晚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拣选起来。
我跳下**,说:“别吃这个了,不如咱们出去看看,找个餐馆吃点。从昨天晚上就饿,不但没吃,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出去好好吃一顿,填饱肚子再说。”
沛沛说:“行,你快洗洗,就走啊。”
下楼路过服务台时,几个服务员对沛沛指指点点的,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我拉着她,生怕她再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地出了门。
因为已是中午,天也晴了,路上的雪都花了,我说:“吃了饭我们就走,争取天黑之前赶回青岛。”
她说:“上了高速,就快了。”
我们找了一个不是很大的饭店,各自点了两个菜,就吃了起来。还要开车,我虽然馋,但还是忍者没有喝酒。
不喝酒吃饭就快,我们回到宾馆,收拾了下东西,就结账准备走。就在这时,一对老年夫妻走了进来,那老太太还在哭泣不止。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也就是有点奇怪的看了一下,就走出了宾馆的大门。
来到停车场,我们上车后刚要启动汽车,那对老年夫妻喊着叫着的跑了过来。他们过来以后,一下在就坐在了车前面的地面上。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就下了车。那妇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经过一番打听,原来他们是昨晚对沛沛施暴的那服务员的父母亲。
他们说有高人指点他们,只要受害人改变口供,他们的儿子就可以放出来,不然,最起码要在里边待个三年五载的。他们老两口是老年得子,从小对儿子就是百依百顺,结果,把儿子培养成了一个**犯。
这时,沛沛也下了车,妇人又转向她,跪在她的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哀求。把沛沛吓了一跳。最后,她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气愤的说:“你们的儿子早进去一天你们省心一天,不然以后会惹更大的祸。我们只是事实求是的反映了问题。我才是受害者!”
那妇人哭哭啼啼,说:“我给你钱,多少都行!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
忽然,从远处过来了一帮人,都是他们的亲属。他们喊着又是砸车又是揍人的冲了过来。我一看不好,就把沛沛拉在了我的身后。这时,一个大汉过来说:“是你这小娘们**人,反过来还说是**了你。草你了吗?你说!”
沛沛又气又愤,通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大声说:“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才是受害者,倒像是我们害你们了?这还有没有公理?”
那人说:“你们不去派出所徹消报案,今天就不能走!”
说着,好多人都站在了汽车的前面。我把沛沛推向车里,悄声对她说:“关好门,别下车。快给110打电话,说我们遭到了围攻。”
我和他们周旋着,有时候还得陪着笑脸,就怕激怒了他们把车给砸了。这可不是我自己的车,如果出点问题回去可怎么交代。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以为我们撤消了报案,就会放过他们的儿子吗?已经形成了事实,就是不报案,他也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看着他们摩拳擦掌、骂骂咧咧的样子,我真是为他们的愚昧感到悲哀。
等到派出所来了人,我们才得以摆脱他们的纠缠,开车上路。当上了高速,心里才算是舒了一口气。沛沛说:“这回他们追不上了。怎么弄得倒像是我们做了坏事一样,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我说:“愚昧、无知,不为他儿子的过错道歉,还反咬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高人指点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