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的墓地就选在了村后的山坡上,出殡这天的早晨,我听到沛沛在跟很多人在吵,听着听着,原来是因为我在吵。就是说我已经是他们的女婿了,就应该跟儿子一样,披麻戴孝的送老人下葬。但是,沛沛不同意。所以,就吵吵起来了。
我想,不就是披麻戴孝么,有什么了不得的,就当玩一回还不行吗?反正我也是个不正经的人,万一有一天我把沛沛的这块田耕了,就算当一回儿子也值了。
于是,我走出屋,说:“各位前辈,身为沛沛的男朋友,就应该披麻戴孝的送别老人,这有什么好吵吵的呢?”
沛沛把我拉到一旁,说:“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不是假的么?”
我悄声对她说:“那也要假戏真做啊,你跟这么多的长辈吵吵,过后不得说你不孝啊!”
于是,他们就给我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白帽子,然后腰上扎上一根麻绳,跟在沛沛她哥哥的的身后,把老人送别了。事后我才知道,白大褂还是租来的。
逝者已经入土为安,我和沛沛也要回去了。沛沛也真是不愿意在家里待,出殡的当天晚上,她就跟我商量着要走。我说:“你安顿好就行,我无所谓。”
她决意要走,是她看不惯她哥和她嫂子的作为,说她妈妈住院治病一直到举行葬礼,花了好多钱,非逼着沛沛拿钱。沛沛一生气,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万块钱给她哥哥,我们就开车离开了。
在路上,沛沛说:“我本来就想给我哥一万块钱的,可是,他们逼着我要,我就受不了。我觉得都没有一点亲情了。在家看到他们就闹心。”
我没有亲身体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系好安全带,路上好多地方还有积雪,夜晚更冷,怕是车子打滑。”
她说:“小万,不如这样,我也不急着回去,我妈刚刚去世就接着回公司上班,他们也会说我冷酷无情的。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住一宿,等明天雪化了咱们再走。”
我说:“好啊。前面就是一个县城,我们在那里找个宾馆住下。明天还可以直接上高速。”
很快就到了这个县城,我们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看中了一家“北国之春”酒店,就把车开了过去。我看了下时间,刚刚晚上十点。
进入接待大厅,沛沛就抢在我的前头去登记了。一会儿,她却和服务员争吵了起来。我过去问是怎么回事,沛沛说:“我们住一个房间他们还不愿意,说男女混住不允许。”
我就问服务员:“你们这里还有这种规定啊,如果是夫妻也是男女混住啊?那也要把他们分开啊?”
服务员很是趾高气扬的说:“除非能证明你的身份,你敢吗?不然,就是不允许你们住一个房间。”又自言自语的说:“还是登记的标准房,挺浪漫啊!”
我掏出身份证、驾驶证,问:“这个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服务员看了看,递给沛沛房卡说:“211房间,你们去吧。”
我把身份证和驾驶证重新装进兜里,拉着沛沛就走:“这个人不是失恋就是被人揍了,整个一变态,咱不和她生气。”
打开211房间,条件还真是不错。不过,就只有一张大床,今晚可怎么睡?她倒是不关心这个,说:“好几天没有洗热水澡了,我先去洗。你先弄点水喝吧。”
我拦住她说:“咱去服务台换个房间吧?”
她疑惑的问:“怎么,整个房间不好吗?”
我说:“不是不好,是只有一张床,可怎么睡觉啊?”
“就在一张床上睡吧,还能怎么睡。我去洗澡了,我洗完了你再去洗。”
我坐在沙发上呆住了:不是她真的把我们当成夫妻了?
沛沛洗得很慢,只听到“哗哗”地水声,就是不出来。看来她洗得很仔细。我打开电视,喝着茶水,看起了节目。
终于,她从浴室出来了,披着白色的浴巾。我看了看她,不知道她里面穿没穿衣服。她说:“把头发晾干一下再上床,免得感冒。”然后,也坐下看起了电视。
她被热水浸泡过以后,脸上和脖颈上露着的地方,都红红润润的,显得更加的嫩白。真是白里透着红,给人娇艳欲滴的感觉。我看着出神的时候,她把目光转向了我。我一阵慌乱,急忙问道:“你喝茶水吗?”
她说:“我不喝茶水。怕等会儿睡不着觉。就给我倒杯开水吧。”
我倒水放在她的面前。她又问我:“这是个什么地方?”
“好像叫永昌县吧。这里的经济状况还不错,看县城的建筑和街道就能看得出来。”我说。
她“嗯”了一声,就抬起胳膊,把两手塞进脖子后面,然后,把头发整个的掀起来,再松开让头发落下去。反复了好几次,嘴里还说:“要是有个电吹风就好了。”
我到处的找了找,没有。倒是那些性保健用品很齐全也很整齐的摆放在那里,我看了看,上面还都标着价格,但要比市场上高处一倍还多。还有方便面,每桶是十元。
看到方便面,我感觉还真是有点饿。就问沛沛:“你饿吗?”
她也说:“我也饿了,光顾了走路,我们根本就没有吃晚饭是吧。那柜子上不是有方便面吗。一人泡一桶吧。”
我说:“价格也太贵了,再说,还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我出去买吧。”
说完,我就拿着房卡出去了。我问服务台的一个女服务员;“这附近有没有小超市什么的?我想买点东西。“服务员说:“超市这个点都关门下班了。你要是非买的话,就出门左拐,那边是长途汽车站,应该有卖的、”
这时,刚才那个刁难我们的男服务员斜着眼看着我,直到我出了大门才收回目光。这小子看来精神上有问题,不然就是有同性恋倾向,看到美男就挪不动腿。特么的真是啥人都有。
我沿着大街走去,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小超市,我买了方便面,火腿肠,还有咸鸭蛋、卤肉什么的,弄了一大包,最后又买了一瓶白酒,两包香烟,这才回来。吃不了明天就放车上,在路上吃。
回来的时候,服务台里面不见了刚才那个男服务员,只有那个女的坐在里面在摆弄电脑。我就直接走上了二楼,我掏出房卡,打开门,里面的一幕把我惊呆了。
在宽大的床上,那个男服务员坐在沛沛的腿上,已经脱去了上衣。沛沛则是气喘吁吁,躺在床上大哭着,还不停的抬着手打在服务员的身上。她身上只穿着罩罩和丨内丨裤,在做着无望的挣扎。床上凌乱不堪,看来他们已经扭打了很长时间。
服务员马上就要得手,我把东西扔掉,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床前,然后,两手掐住他的脖子就把他摔在了地板上,又过去踩住他,狠狠地打了他几个耳光。这小子好像练过两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就挥拳向我打来。
我躲闪不及,他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胸脯上。我感觉他拳头很有力道,就快速的往后躲。就在他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我闪身,他扑了个空,猛的趴在了墙上,我赶紧从后面抓住他的两根胳膊就不松手了。
他在疯狂的挣脱,并抬起脚向我踢来,我一咬牙,两只手就迅速的充满了力量。随即,他大叫了一声,便无力地跪在了地板上。
我还在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求饶了。连声喊:“大哥,求你松开手吧,我的胳膊马上就要断了。”
我喊着仍旧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沛沛说:“快起来找个东西把这小子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