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没了,上礼拜还输了八万多。”

她张嘴看着我,一双杏眼因为惊讶和突来的打击变得迷茫,忽然她抬手把计算器向我扔来,我本能地闪了一下身子,计算器飞过肩膀拍在了墙上。

她开始哭泣,手捂着脸,肩头耸动,暗红色的长发有几绺和着泪水湿哒哒粘在腮边,哭了半天,她问我:“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你TM输这么多你不知道?”

“我跟周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过段时间再结账。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呀?啊?我这儿总共四万多块钱,你TM一分都没有,还去哪儿想办法?对,对……胖子……胖子那儿能借么?”

“胖子他妈都癌症晚期了,这个节骨眼儿不合适。”

“那怎么办?要是还不上庄家能怎么样?”

我默默地摇摇头,坐下来找了根烟点上。

“秦轩呀秦轩,我早就说了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你现在捅这么大一窟窿,谁能给你填得上?……”江玲玲边哭边说,我看着她翕动的嘴唇,却奇怪自己听不见她的声音。

“要不你走吧老公,出去躲一阵儿。钱又给不上,能有什么办法?”江玲玲抬起脸来看我,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走?这个字之前只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如今却真真实实地横在了我的面前。我像被针扎一样打了个冷战,思维被疯狂带动,我重重地、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认赌服输,如果我真跑了还算个爷们儿吗?

我TMD还要脸吗?

可我真的没钱,我拿什么来给人家?

我就去TMD吧!走就走!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行李包,一边忙活一边对江玲玲说:“周奕他们要是来找你你也甭怕。又不是你欠他们钱,你就说不知道。”

“本来也不是我欠他们钱啊,我凭什么怕?”江玲玲眼泪虽然还没干,说这话时却一身匪气,她本身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除了在我面前掉掉眼泪,在外头却永远是“大姐大”的范儿,又在夜场混了这么多年,世面也见过不少,相信到时候能应付得了。

“我现在就把电话关机了,胖子那儿回头给打个招呼,别告诉他我输多少,也别告诉他我在哪儿,别烦人家。”

“你爸妈找你呢?”

“他们一般不找我,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周哥会不会找到你们家?”

“八成不会,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再说吧。”

“那你去哪儿?”

“我一会儿给张磊打一电话,看看能不能去他那儿呆一段日子。等回头我换了号再告诉你,或者你打他电话也成。”张磊和我一个院儿的,以前天天在一起玩,后来我玩牌玩得大他也就不怎么跟着了,但接长不短的一直有来往,关系还算是挺瓷的。

“现在还是早上,你要不要睡会儿再走?”

我抬头看看墙上的表,还不到七点。于是脱了衣服躺下:“睡仨小时吧,输到限额了,规距是今天结账,他们肯定会打电话找我,反正我中午之前得走。”

闭上眼睛,我把江玲玲搂进怀里:“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

“唉,也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你说你这货,吃饱了撑的学人家下球……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咱不说了好吗?”

“是啊,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就是……心里烦,不知道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她叹口气,语气出奇的温柔。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天无绝人之路。”我搂紧她,昏昏睡去。

中午,江玲玲叫醒我,把煮好的面端给我,又拎过来一个行李包,“都在里面了,换洗衣服啊牙刷毛巾什么的……我放了一万块钱在夹层里,你记得收好。”

我点点头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别哭,”我说,“总会过去的。”

勉强吃了几口东西,我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家门,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其实,一切都是我活该。

猫进洞之前都会用胡须量一下洞口以确定是否还能出来,我却不管不顾像个疯子一样自寻死路。

只是,世上所有的赌徒,有谁在狂赌的时候考虑过给自己留后路呢?

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正常的生活,在曾经一片光明的人生道路上,我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挟持着,已经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江玲玲把我送到大杂院的时候张磊还没起床。很多城市都会有这样一群本地青年,天天无所事事地混着日子,不着急找工作,不着急赚钱,他们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弄点零花,反正有房住有饭吃,不养家不结婚,吃饱了还能去找点乐子。

人说三十而立,我们尚有大把青春,不到三十又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张磊他爸在豆各庄有一套小房子空着,因为地儿太偏没租出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房子里只有些简单家俱,我们去附近农贸市场扯了两块花布当窗帘又买了些必备用品,江玲玲简单打扫了一下,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晚上就近吃了点东西,江玲玲去上班,张磊打电话约了几个人过来聊天儿。

其实都是宣武的街坊,有两个还是我小学同学,只是这两年没在宣武门混大家没怎么见面而已,稍一寒喧就找到了感觉。

闲聊了一会儿没什么事,桌子也就支上了,几个大老爷们儿光了膀子砸金花,五块十块地起着哄,消磨着漫长的时间。

这是多么久违的洒脱,骂骂咧咧地笑着、闹着,不用假装成熟,不用假装有钱,不用假装有素质……从平民区里走出来的我,其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

江玲玲每天都来,第三天来的时候说周奕找过胖子和她问我的行踪:“但我说不知道。”

我点点头没吭声。我承认我怂,但我真的没办法。

在这个小小的一室一厅里,每天都有好几个闲得发慌的街坊过来打牌、聊天、喝酒,屋里满地烟头,啤酒空瓶摆了一墙根儿,在缭绕的烟雾里,我把一切抛在脑后,没心没肺、没日没夜。

但在黑暗的夜里,我会忽然静静想起一个人,想起那一抹清新美好的柠檬香味儿。

只是,所有的希望都已弃我而去,当每晚月亮如约爬上树梢头,你,在哪儿呢?

混混噩噩地住了半个月,我问江玲玲周奕有没有再找我,她说没有。

没有?

居然没有?

“那胖子呢?”

“也没打电话。”忽然之间,我像是被人遗忘了,内心的紧张和困惑弥漫开来,我从来都不知道庄家怎么追账,只知道庄家不可能不追账。但现在风平浪静,似乎我从来就没有赌输过。

“不行,我得去一趟我奶奶家看看,不可能这事儿就这么轻易过去了。”我父母早些年就搬离了胡同去,倒真是怕他们会找到我奶奶家。

把江玲玲送回家,我刚把车开至胡同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入眼帘,李明亮圆滚滚地身子几乎挡住了车的视线。

“胖子!”我想都没想就摇下了车窗,大声叫道。

看到他我心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如此挂念着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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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男人的恩怨情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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