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稀奇啊！”我说着：“爸，那些都是梦而已，我现在都十九了，也没有变成怪物啊！”

方福康继续说着：“后来，你妈妈再三追问我说是不是我和你爷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敢承认。”

“我当然不能够承认，因为你爷爷你奶奶都不让我说，要我瞒着你妈妈。要是我告诉你妈妈了，你奶奶就寻死腻活的要挟我。”方福康说着：“说来也怪，无论你妈妈怎么问我我都没有说，到后来我也就像你妈妈那样，经常梦到那些奇怪恐怖的场景了。”

“都是些什么场景？”

“都是我们家人遭难的梦境。你爷爷，你奶奶，还有你，在我的梦境中都一次次的恐怖死去。”

“怎么会做那些梦啊？”

方福康继续说着：“没有多久，你爷爷也在一次意外中不幸身亡，你爷爷去世的场景居然和我梦中梦见的场景完全一样，那时候我害怕了。相信了因果报应，相信了你妈妈的话语。”

“于是你就给我妈妈承认了你和爷爷曾经做过的事情吗？”

“是的。那时候我相信了你妈妈说的报应，在你妈妈的再三询问下，最终我还是把我和你爷爷偷盗的事情给你妈妈坦白了。当时，你妈妈就劝我们快些把那些赃物上交，在你奶奶的阻拦下一直都没有上交成功。”

“我奶奶不像贪财的人啊？”

方福康不理会我的话语继续说着：“就是因为这事情，你妈妈给你奶奶关系十分紧张。有几次，你妈妈都有报警的想法，结果还是你奶奶哭着闹着，寻死觅活的的保住了那些古董金银珠宝。”

“于是你和我爷爷就把那些宝贝给藏到了文峰山西面的山坳里是不是？”

“是！就给埋在了那山坳里！就在你三岁的时候，我和你妈妈再也不想在家里呆了就对外说出去打工了，其实是你妈妈和你奶奶闹得太僵。”

“还是那些古董宝贝给闹得？”

“对，那些宝贝放在地下也像个丨炸丨弹一般，困扰着你妈妈！你妈妈一心向佛，一心行善，一直做着善事，就是想替我们大家赎罪，后来我在广州看她那样我也就向她学习，多做善事，也就出家做了和尚，投进了佛祖的怀抱，阿弥陀佛。”

我盯着方福康心中不仅有股说不出的心酸和无奈。

他打着稽首还在继续说着：“这些年，我和你妈也不止一次的劝你奶奶让她答应把那些宝贝交给国家。但是，她就是不同意，她说那些财产都是留给你大可的。就是因为此，我们才不愿回去……”

“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不信啊。这些年了我怎么没有感到奶奶是一个爱财的人啊？”

方福康不仅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奶奶她平时对待乡邻确实都很大方，从来都是乡邻有求必应，很是乐善好施的一个人。”

“那，你怎么黑说她……”

“但是，你奶奶她内心深处就是对那些不义之财珠宝古董的事情放不下。”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唉，阿弥陀佛，你也这么认为啊！”

“爸爸……”

方福康不理会我继续说着：“你奶她曾经说过，那些金银珠宝古董都是我和你爷爷用生命换回来的，那些就是我们家的东西，她不允许你妈妈给平端的就上交了。”

“奶奶她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好吗！你们两个怎么就是想不开啊？”

“大可，现在你的心里还是很看重那些珠宝古董是不是？”

“我不在乎那些玩意，我只是替我奶奶说话。”

“我刚刚给你讲过了，你妈妈和我都不断的做那些噩梦！那些噩梦不是空穴来风。”方福康说着：“当年我和你妈妈无论怎么给你奶解释我们的想法，解释我们曾经梦见的噩梦情境，那些对我们家是多么的不利，可是你奶她就是不信啊！”

“你别看我奶奶是个老人家，但是她的思想是挺开放的呀。”我说着：“奶奶她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她不信什么鬼神的。其实我认为她说的也没有错，你想想啊，那些珠宝古董的宝贝以前是埋在地下的，并没有人去挖掘它们出来，它们就是无主的宝贝。后来被你和我爷爷挖上来了那就是我们家的。有什么可异议的啊？”

“阿弥陀佛！你大可怎么也和你奶奶说一样的话啊？那些不是我们祖上的东西，更不是我们的，我们没有权利去支配它们。你要是在这样认为，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阿弥陀佛！”

“爸，你！”我看着方福康那固执的表情不仅一阵沉寂：“爸爸，你就给我说句实在话吧，你想怎样才能够跟我回家去见奶奶她老人家。”

方福康再度念着：“阿弥陀佛，大可，我们不能够做贪者，那些宝贝就是国家的，我和你爷爷不应该从地下把它们给请出来的。一切罪孽都是我和你爷爷造成的。”

“爸，你什么意思啊，没有人怪你啊？”

“当年，我和你爷爷悄悄地把那些宝贝埋在文峰山西山凹里，我以为就算是还回了大地，因为那埋葬宝贝的地点你奶奶是不清楚的，她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位置，我和你爷爷都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位置。”方福康说着：“从埋上那些古董宝贝之时，我就觉得那些宝贝和我们没有什么瓜葛了。唉，没想到啊，又被王二愣他们挖去，又被你给追回去了，这折折回回的可都是上天要惩罚人啊！都是我和你奶他老人家的过错啊！”

“要说过错，有我奶奶什么事，一切都还不是因为你起的啊！”我还是不平的说着：“当年你要是不泄露消息给王阵营，还能够有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阿弥陀佛！”方福康再度说着：“那个王振营，看似面相忠厚，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有心机，把我当年告诉他的秘密留到了现在，还让王二愣他们去给挖走了。罪孽啊！”

我听了方福康的说辞不仅冷笑了一声。

“大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错，当年我和王振营的关系很是不错，在一次醉酒中，我说漏嘴了，就把我们家有古董宝贝的事情给他说了，但是我当时只是当做一个玩笑讲的，并没有告诉他具体位置。当时他还说我是吹牛呢！没想到他现在还会一直记着这些事情……”

我不仅说道：“爸，这事情怪我，都怪我。是我偷拿了奶奶那个宝贝盒子里的宝贝送了不该送的人。”

“什么意思？”

“你和爷爷把那些宝贝埋在文峰山山坳里，家里不是还给奶奶留下来一些吗。”

“对，那些是你奶奶留下来的。她说备不时之需用呢。”

“我就趁着奶奶不在家，偷拿了她的宝贝送给了一个叫肖姣姣的女人。”我向方福康说着：“没想到肖姣姣居然还是王二愣的女人，她就告诉王二楞说我们家有宝贝古董什么的，王二楞又是识货的主，他一看那成色就知道是古件。所以王二楞就让王振营去调查是不是真有此事，王振营就给他提供了线索，最后导致了王二楞经过核实就绑架了我和辛香。

“辛香是谁？”

“辛香是奶奶认的干孙女。”我那样说着并没有把她是林大虎的妻子的如实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