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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85）

第二天，一大早，去医院化验检查，得出的结果和我们的判断一致。这个结果出来，我和小西都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件事吊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丽江的医疗条件不是很好，而且在这里，有个店在，小西知道我照顾不了她，她跟我说想回北京去。

不再让她动手做任何事情了，我和小西商量着，我先回一次上海，把家里的事情办了，然后来丽江接她回北京，或者就是她一个人飞回北京，我在北京等她。

小西接受了我这个想法，初步的意见是等我上海这里事情安排清楚了，直接飞到北京去等她。

定机票， 这时候也不顾得明后两天的机票有多贵，定了趟红眼航班，这样可以省几百块钱。

千交代万交代小西，让她早上在院子里多休息，中午再去店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叫小妹去做，她不要动手了，我知道这样店里的生意会受到影响，可是这跟小西比，又算得了什么。然后又交代店里的胖金哥，让他每天的两顿饭帮小西单独开一个小灶，食谱都照着以前大宝的样子，多吃些海虾，鱼和鸽子。（天涯论坛情感天地苍山东哥）

走之前和小西说，短则三四天，多则一星期，我就回来。

从决定回上海起，一直到下了飞机，脑子里面演习了一遍又一遍的如何和大宝开口。如果，再以以前的那些理由或者是说辞来跟大宝谈，我知道还是无济于事，得到的结果依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吊在那里，我太了解大宝了。（天涯论坛情感天地苍山东哥）

半夜到虹桥机场，叫了部差头直接到家，虽然才离家三个月不到，可是熟悉的一幕一幕出车窗外闪过，心里的滋味，确实有些百感交集，如同，离家多年的游子，回到家乡的感觉。

车子停到了小区，才想起来，钥匙已经在走的那天丢给了大宝，手中的钥匙串，全都是丽江的，没有一把开启这个家的钥匙。

时间已经太迟了，打电话给大宝显然不合适，她一定陪着儿子早已入眠，我转身走到家附近的旅馆开了个房间。

洗漱完毕，躺在这个小旅馆的大床上，身体放松了，心里却一点不轻松。

很多事情，我事先不愿意去想，也不会去想，都是事情到了面前，才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该怎么走。

明天，该如何和大宝谈，我不知道第一眼看到大宝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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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86）

打了个电话给小西，告诉她我到上海，住进旅馆了。

在这个小旅馆的小房间里，迷糊得睡到早上，被楼下收旧电脑旧电视旧冰箱洗衣机的声音吵醒，拿起手表一看，已经九点了，一个鲤鱼打挺，我起床刷牙洗脸了。

在退房之前，我拨通了大宝的电话。

“大宝，在干嘛？”

“准备带孩子出去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大宝问。

自从手机开机后，跟大宝不多的通话里，我基本上都安排在下午四点左右，因为这个时间段是儿子午觉醒来，而大宝的妈妈又去买菜的时间。这样，我既可以避免打电话时候，她妈妈在场，又可以偶尔听听儿子咿呀的声音。

“你把家钥匙带出来，我二十分钟在家楼下等你，”边打电话，我边收拾一些行李，从这路走到家只要几分钟，而大宝过来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你回来了？”大宝显然不相信我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昨天就到了，我睡在家门口的锦江之星，你把儿子带过来吧，我看看。”

“嗯，”大宝说。（天涯论坛情感天地苍山东哥）

我把房间退了，到了家楼下的花圃，坐在地上抽着烟等她。

没多久，就看到大宝推这婴儿车朝家的方向走来，我把背包背到身上，迎步走向前去，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到了她的面前。

“叫爸爸，”大宝低下头对小宝说。

走的时候，小宝已经会一些简单的词了，爸爸妈妈外公外婆也都会叫了，就是走路有些不稳。都说小孩子三天一变样，才两个月时间没见，这小子头发多了一些，黑了一些，小脸蛋大了一个尺寸。

血浓于水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这么小的孩子，或许在大人的想象中他是没有记忆的，可是他认得我，他确确实实的认的我。

一看到我，他的嘴巴咧开一笑，没有叫我，就是一个很灿烂的微笑。

“宝贝，叫爸爸。”我忍不住了，想马上听到小宝的这一声呼唤。

我俯下身，贴进小宝的脸蛋，婴儿身上的奶香是全世界全好闻的味道，我贪婪着闻着这味道，“宝贝，快叫爸爸。”

“爸爸，”小宝小声的叫了一句，

“再叫一声，”我依然不知足的，希望多听到这个称呼。

小宝又是一个笑容展现在我的面前，“爸爸，爸爸。”

喜极而泣，我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小宝的几声爸爸，让我突然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提起似的。

“乖，”两只手摸着小宝的脸蛋，我俯下身去，亲了又亲他，让眼泪不掉下来。

真好，以为要好久不能看到小宝，事实上，两三个月了，确实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