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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8）

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里，小宝已经睡下了，大宝开着床头灯正在看报纸。我不愿意跟她提我妈跟我说的那些话，多此一举，反正我们两心知肚明就好了。

我躺下，儿子被我的大动作吵醒，嘴巴吧唧吧唧了两下，又继续睡去。

“刚才去哪散步了？打电话去了吧？”大宝说，他妈的，以前没发现她这么聪明，自从上次被她发现以后，她什么事情都留心眼了，现在比侦探都厉害，我屁股一撅，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

“要不要给你看手机呢？”我看着她说。

“你少来这一套，你会笨到留下罪证的程度吗？你谁啊，你程全啊 ，你有那么傻？”

“那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程全，我就闹不明白了，那个女的哪点比我好了？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说叫我不要告诉我妈，我闭口不谈，你看我又大吵大闹吗？没有，你真的以为离婚，我就活不下去了？我跟你说，我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你不说，我都想跟你离了。我好歹也是从小姑娘开始跟你的吧？那个女的什么东西，不知道多少男人搞过的，你当做宝贝一样的。”

“不要再说了好吗？有意思吗，老是说这个，你没跟你妈说，不也跟我妈说了，骂也骂了，开心了吧？”

“程全，我想认真问你一句，你爱我吗？你到底爱不爱我？”大宝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我心里想着，“你说呢，能不爱吗？不爱我娶你干么？”

“那你现在不是想离婚了吗？就是不爱了对吗？”她的问题咄咄逼人，让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这个问题那我现在想请你回答我可以吗？”

“我爱，我要不爱你，我不会容忍你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当做没发生一样。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样，我想想有时候真不值得，什么事情都为你考虑，你呢，完全无视我的感觉，我们在一起才几年哪？以前的那些山盟海誓都到哪去了？”

“大宝，我知道对不起你，你现在容我安静一段时间吧，我最近烦的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公司里面很多事情，我不想跟你说，但是你只要有脑子想想，如果公司没什么事情，我至于过年就拿2万块钱回来吗？这些事情，是你不能解决的，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一下好吗？我最近真的很累，你不要给我压力，要不我真的会疯掉的。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让我睡觉了好吗？”

说完，我亲了一下大宝的额头，背对着她，眼睛闭起来，睡觉了。我知道，她一定在呆呆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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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9）

举家团圆过除夕的感觉，真的还不错，那么小气的老爷子破天荒的买了快500快的烟花，说要给孙子玩，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放了烟花他或许还会惊吓到。除夕团圆饭吃完，老爷子命令我和大宝抱上儿子，到到小区的空地上去放烟花。我自小就没有在我们家见过这么多的烟花，沾着程功的光，也感受一次放烟花的乐趣。

正月初一蹲家里，哪里都没有去，等着父母的亲戚朋友来家里拜年，因为今年我们家小宝第一次回来，家里来了特别多的亲戚，很是热闹。

初二这天，一早带着小宝和大宝去家附近的公园转了转，看看在上海难得一见的这么早就盛开的桃花和梨花。下午没什么事，我跟大宝说了，要去找几个中学同学聚聚，难得回来一次。她不喜欢交际，自然不会跟着我一起去，也正合我意，我真的不愿意带着她跑动跑西。第一是因为怕她累了会不耐烦，第二，同学聚会的时候谈论的一些话题，都是当事者觉得有意思，旁观者很乏味的那种。

打电话通知了我中学同学小团伙里面的一个核心人物，他知道我回来，迅速召集了几个同学在他家聚会。

去上海的几年，因为一直很忙，有时候就在上海过年，有的时候回到家乡过年，也不一定能凑到一起，这次这么快把几个要好的朋友凑齐，很兴奋。安排好家里的一些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事，家里都有父母照料着，换好衣服，人模狗样的出门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赶到同学家，我那同学里面的核心人物叫连志强，门一推开，他乐呵呵得指了指了房间里面，小声的对我说，“小兔子在里面呢？”

“小兔子”这三个字，很熟悉，如果不是志强提起，我都快忘记了这个称呼，“她真的在里面啊？操，有10来年没看见了。”

“哈哈，别激动，别激动，她在里面坐着，你别激动得昏过去啊。”志强一副得意洋洋，好像做了一件莫大的好事在邀功领赏的样子。

老实说，这个时候挺激动的，小兔子叫王婷婷，她是我的初恋，就因为她个子小，走路喜欢奔奔跳跳，所以同学都叫她小兔子。以前几次回来都没见到过她，我也没刻意打听她的下落，只从同学那里知道她嫁到了日本，就没消息了，这次聚会她能来，我挺意外的。

镇定，镇定，现在她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我心里想着，我不愿意去破坏那种初恋很纯很美的感觉，跟着志强，进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