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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5）

我晚饭吃的很快，吃饭的同时，在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去打电话，盘算着和小西说些啥。

吃完晚饭，装作很随意着说了句，“大宝，我们出去走走吧，饭吃的这么多，消化消化。”

“不去，今天太累了。”她回答我。

不去就对了，我知道她累了一天，不会跟我出去的，再说了，天这么冷，她躲在家里陪小宝还来不及呢。

“那我去外面走走啊，看看有什么变化没，”说着，我批了一件厚外套，就出去了。

慢慢走到离我家200米左右的距离，我先掏出一只烟点上，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拿出手机。尽管和小西分开后，经历了好几个不眠之夜，我心里有想着她，但是更多的是想着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

蹲在路边，刺骨的风吹过，冷。拨通了小西的电话，牙齿冷得直打颤。

“喂。”熟悉的声音传来，尽管她离我那么远，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可我似乎能感觉到她就在我的面前。

“小西，冷死了，冷死了。”我先抱怨这种天气，或者说是故意的在跟着小西撒娇，希望她也能心疼心疼我。

“你在外面？”

“嗯，吃饱饭了，外面逛逛。”

“她没跟出来吗？”小西继续问着。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在家还好吧你？”

“嗯，还好，你干嘛对我这么没耐心啊 ？”小西也许对我这种没耐心感到些许生气，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有些责怪的语气。

我真的不知道说啥好。

“程全，我想你了。”她继续说着。

“我，也是，也想你了，”我脱口而出。

“骗我，你现在跟她在一起，还会想我，你都躲在温柔乡里了。你会想我？你想我会不给我打电话吗？这么多天了。”

“那你说不想就不想吧。”

“你就这个脾气，说什么话都这样软软的。上次，你走后，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本来想告诉你，可是我怕给你压力，我想等春节你回来后，我门好好谈谈可以吗？”

“什么什么重大的决定？啥意思啊？现在就告诉我。”我的好奇心顿时被调了起来，希望马上就知道她能有什么重大的决定。

“不告诉你，说了等春节回来，我告诉你。”

我在电话里面起码对这个问题纠缠了2,3次，她始终不愿意回答我，我也不想和她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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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6）

她告诉我，她一个人在北京，尽管有父母的照顾和朋友的陪伴，可是心里空落落的，就想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我马上飞到北京去看她。也许，在最疯狂最痴迷，或者说是大宝没发现我和小西的情况下，或许我真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可是生活和命运就是这么折磨人，在我身心俱惫的时候，我还得忍住说不出多大的压力，在应付着大宝和小西的双重折磨。还管她什么决定不决定呢，累，一个字，就是累。（天涯社区，情感天地，苍山东哥首发，谢绝转载）

这样一想，我也就不纠缠于这个问题了。有时候真得骂自己，我真是他妈的没定力，前几天还很有骨气的想着跟小西断了，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跟小西继续聊了一会儿，我说说我这两天去探亲祭祖了，她居然也津津有味的跟我品头论足。

我听着她说的北京过年的风俗习惯，听着她说有多向往也来南方过过春节，也许也是，如果小西跟我在一起过个春节，这个春节或许还真是开心，我知道，她一定喜欢那个小山村。

“程全，你早点回上海可以吗？”小西说。

我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在回故乡之前，就已经和大宝商量好了，如果再家里呆的舒服就呆到元宵过后回上海，如果她不开心的话，就早点回去。

“我可能要到正月十五过完回上海呢，难得在父母身边呆的，多陪陪他们吧。”

“可是我也想你多陪陪我，我想正月初五就过去上海，那天就想见到你，好吗？”

“你以为接财神啊，谁过年过到正月初五去的啊？不要小孩子脾气了，到时候看吧。”

“不要，那你初七一定要过来，一定要。我平时都不大跟你提要求的，这个要求答应我吧。”小西在电话里面可怜巴巴的样子，活灵活现的在我的面前。

“嗯，再议吧，我尽量吧。”我只能这样说了，尽管我知道大宝巴不得早点回上海，可是我也要有充足的理由说服她，她知道我愿意在家多呆几天的，突然说想提前回上海，怕她起疑心了。

“好，那我正月初七一定到上海，那天我等着你。外面冷，你早点回去吧，程全，你要记住，我在想你。”

“知道了。”按断电话，我看看时间，电话打了20来分钟，就在家附近四处兜兜，慢慢兜回家了。

到家，大宝已经带着小宝喂奶，准备睡觉了。妈妈和爸爸在客厅看着电视，看到我回来，示意我坐在沙发上，跟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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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7）

“程全，你现在是做父亲的人了，”妈妈开口。家里，我一向不怕父亲的，也许他中年得子，特别疼我，所以在他身上，我没有体验到严父的那种感觉，从小到大，只有慈爱。而妈妈从小管我就比较严，我一做坏事，随便操起什么东西就可以当武器来练我。所以，我还是比较怕妈妈的。

我很规矩着坐着，烟也不敢抽，换了别人这么严肃的跟我说话，我早就紧张得点只烟缓解缓解了。

“嗯，妈，你说。”我毕恭毕敬的等待母亲的教训。

“你现在也大了，本来这些事情我不应该管你，妈妈在你结婚之前是老实说，也不是很满意这个媳妇的，觉得她太娇气，你也差不多，就怕你们两个过不到一块去，现在既然成家了，就应该好好把日子经营好，我看大宝现在就很好，像个做妈妈的样，你呢，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单的长不大。你不要再去想七想八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断了，家就要像个家的样子。”妈妈很严肃的，很缓慢得把这些话说出来，我看了一眼边上的爸爸，他也凑过来，“听你妈的，不要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

“我没怎么样啊。”第一个反应，我就是狡辩，我不希望我们的事情让父母搀和进来，第二个反应就是来气，大宝怎么啥都说，这种事情至于告状告到我妈这里来吗？她就是抓住了我的软肋，知道我怕我妈。

“这个你就不要狡辩了，我自己的儿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不管你现在再怎么不满意你老婆，妈把话撂这里，妈就只承认这个媳妇，换了别人，谁也不许进这个家门。”

“哦，妈，我知道了。”我就像早点把这个话题转开，这种如坐针毡的滋味很不好受。

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我想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去，大宝在房间里面正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