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我很不解,纹身店我也住挺久了,为什么下面有一副棺材我不知道?那是谁的棺材?假爷爷偷棺材是为了什么?这事,我妈可能知道。
说完我急忙赶回了纹身店,然后把事情说了出来,我妈听了后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什么?棺材被偷了?那血玉复制出来的人,果然是想复活冥溪,快挖开地板让我看看。”我妈心急如焚,连忙要掀开地板确认一下。
“夫人,我来!”郭一达聚集尸气,一拳打在了地板上,轰一声,立刻地板破开了一个大洞,整个纹身店都震了三震。
洞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地板碎片和一些混泥土。
“果真,棺材被盗走了,那血玉能破棺材的护法阵。”我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有点失魂落魄。
“妈,事情,这么严重吗?冥溪的棺材,怎么会在纹身店的地下?”我连忙问道。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冥溪的尸骨之所以埋纹身店地下,是为了佑我们唐家的子孙,佑我们纹身一族,棺材有法阵保护,无法轻易破开,但假爷爷身上有血玉,这阵应该是挡不住他,趁我在鬼城的时候,他来盗取了冥溪的棺材,然后逃之夭夭。
我妈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这纹身店也算经历过几次大的摧残了,一直屹立不倒,不管多大的战斗,也无法完全将其毁灭,难道说,就是因为有冥溪的尸骨在?
还有,当年煌元来过,说闻到了冥溪的味道,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冥溪的尸骨就在地下啊!他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冥溪就葬在纹身店下面,我也想不到。
“祖宗的尸骨被盗,那就是我们子孙不孝,而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血玉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妈好像很自责,开始责怪起了自己来。
我让她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血玉,夺回祖宗的尸骨,这不等于刨我祖宗的坟吗?我这能忍?
郭一达也自告奋勇,说一定将棺材追回来,因为他也自责,如果识破爷爷是假的,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怪他,他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被蒙了很正常,那假爷爷跟真的没有区别,第一次见面根本区分不出来。
可郭一达还是内疚,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棺材追回来,他属于纹身店的保安,丢了东西他觉得自己责任最大。
后面的几天,我们都在调查,追踪,可一无所获,想在一座这么大的城市找一副棺材,无疑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它还不一定在本市,不知道去了哪里,难度基本拉满。
可我们没有放弃,想继续寻找,可这时候我妈却将我们叫住了。
“算了,想找这个可有点难,我相信,它会出现的。”我妈说道。
我不知道她的这个它,到底是指什么?冥溪的尸骨?血玉?假爷爷?
可她说的确实实在,基本上很难再找回了,一连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跟大海捞针一样。
接着我妈话锋一转,然后把话题引到了我和苏雨的身上:“其他的事先放一放,你们的婚事也该办了。”
这话一出,苏雨笑了,脸红红的,我也乐开了花,欣然答应,没错,也该娶老婆了。
爷爷就曾经说过,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唐家续香火,比救他都重要。
而且先成家,再立业,纹身这事业也能安心搞好点,这才能救爷爷。
矮子兴不乐意了,突然斜眼扫了我一眼:“小老板,你还记得救爷爷啊?大伙都在等你救爷爷啊,你在干嘛?救爷爷了吗?”
我也斜眼瞪着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救爷爷要钱,要做纹身,现在有客人吗?来,告诉我,有没有客人来?别人杀我的时候,要我救爷爷,我媳妇要死了,也来问我为什么不救爷爷,什么时候救爷爷?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你这么爱看救爷爷,你怎么不去看葫芦娃?”
矮子兴被我这样一喷,吓了一激灵,缩了缩脑袋说道:“明白,我现在就去拉客,但也不能怪我,这哪有那么多人天天来纹身啊!”
矮子兴说着,骂骂咧咧走了,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我和苏雨对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要结婚以后,就可以一起欺负兴叔了,能不开心吗?
当然了,更多的是甜蜜,我们终于能走到婚姻的殿堂了,经历的风风雨雨,也算值得。
日子定的很近,主要是我妈猴急,还说择日不如撞日,说来巧,最近三天就有吉日,反正都是结,对于我来说,早点更好,苏雨也没有意见。
联系了苏雨的父母后,他们专门从国外飞了回来,这事算是敲定了,而且我开始通知客人,邀请的人不多,就请一些熟人了,那些所谓的阴人,我也懒得请,搞那么隆重没用,平平淡淡才是真。
洪五,陈瞎子这些,还有苏雨的师兄,师姐,自然也会到场,但是高严失踪了,这很奇怪,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人,屋子乱糟糟的一片,又破又烂,有打斗的痕迹,还有术法的残留,地面上有血迹。
除了这个,派喜帖的时候我还听到了一件事情,鬼婆好像被抓了,三天后,在往生谷公开处决她。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先是咯噔一声,但后面就释怀了,以鬼婆的品行,落到这个下场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要被公开处刑,几乎大部分的阴人都会去看,以儆效尤。
可种恶因,报恶果,她沦落到这个地步,或许是早就注定的事情,她做的坏事,我早就有耳闻,除了叹气一声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后来我又想到了周月婷,这家伙说要报仇,亲手杀了鬼婆,如果她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倒想告诉她啊,可联系不上,她已经彻底失联了,想说都没有办法。
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前往救鬼婆,鬼婆只能死在她的手上,但那时候就乱了,这些阴行的正义之士,不会让她得逞的,不告诉她,我觉得也挺好。
听说鬼婆被公开处决是后天,也就是两天后,而第三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这喜酒,她或许是喝不成了。
说实话,不难过是假的,一开始我确实想杀了她,但后来各种恩恩怨怨纠缠,很多事情已经没办法说清,杀她这个念头,也渐渐消失。
可她作恶太多,我不想杀她,也不想她死,但也无能为力去救她,她的命运怎么样,我无法主宰,也无法参与,而且我还有三天就结婚了,这种紧要关头,我也抽不出空去干别的事。
如果她不是坏人,那谁也不能动她!
我继续筹办着婚礼,鬼婆的事我没有太放在心上,人各有命,做好事得善报,做坏事得恶果,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我跟她,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走的路也大不相同。
我本来还希望周月婷能回来的,顺便喝我的喜酒,可她没有回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就当不知道这个事。
筹办婚礼可不轻松,晚上直接累瘫了,凌晨两点多才能洗洗睡,可一睡就入梦,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