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赵凯丽被李铁松拉上了房间的席梦思,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怒气,但他那时候只是赵凯丽的司机,没资格发脾气,现在他的身份的确是变了,虽然不敢说跟赵凯丽平起平坐,但至少可以发发脾气,说说反对的意见。
可是,细致认真的想想,这些事情他真的有资格管吗?即使他想管,他管得了吗?
一个美女镇委书记,身边的人不是他可以左右的,按理说这些日子赵凯丽应该算是安静的,没在惹出什么情感或者暧昧之间的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就是想摆脱这些男人的纠缠,你又摆脱得了吗?赵凯丽仅仅是县委常委中一个排名最后的普通常委,在县委毫无权力可言,至多在开会的时候投上一票,而且还要搞好相对的平衡。跟自己这个副镇长难受的程度没什么两样,有那么个地位,却没有相应的权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县委常委中的那些人物,哪个是她赵凯丽能得罪的?抛开李铁松不说,副书记苗振铎,常务副县长张军,政法委书记兼公丨安丨局长顾振伟,宣传部长肖穆振,这些人哪个不想吃他们身边这块肥肉,哪个不想享受一下,他们身边这个大美人?
想到这些,杜山有些晕眩。他觉得官场太匪夷所思,太让人心绪难平,太牵动人的情感,也太让人感动缺乏是非的判断。也许官场并不需要是与非,只是需要利于与欲。
这些男人想方设法把赵凯丽弄到自己席梦思上,不就是想感受一下赵凯丽这个大美人在席梦思上的感觉吗?这是对还是错呢?如果是错,他又该如何评价他自己。
如果换个别人,就拿范依依来说,也为了自己的事,跟耿大虎的儿子耿长喜上了牀,给人家开了大荤,因为那是耿长喜的第一次,虽然杜山也觉得心里不那么舒坦,但很快就过去了,自己也绝没有这样的动肝火,这是因为他跟范依依只有玩乐,没有感情。
但赵凯丽绝不能跟范依依来比的,他对赵凯丽是有感情的,更主要的是,有了李铁松那次对他的刺激,从他心里来讲,他绝不希望赵凯丽再跟县里这些领导发生类似的事件。
但他是什么人?他能阻止一个男人对身边的美人心存占有的浴忘吗?
他觉得自己真是微不足道,或者说自己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从背后看赵凯丽,似乎觉得赵凯丽今天更显得漂亮美好可爱,那修长的身材宛如玉树临风,纤细而不瘦弱的腰肢绝对是最美的腰型,走起路来屯部非常富有弹姓,想到还仅仅不到一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在赵凯飞的家里,把一整管的芦荟胶都敷在赵凯丽这美好的屯部上,他的嗓子居然哽咽了一下。
他和赵凯丽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建立的,虽然他为赵凯丽入常立下大功,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情感,还是那个晚上为赵凯丽涂药才开始的。
那美好的屯部,宛如就在自己的眼前。想到又一个老男人的大手,就快莫到这样美好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心都要炸开了。
赵凯丽在前面站住了,再往前走就是医院门口的马路,那里会有更多熟悉他们的人,赵凯丽似乎想在这里跟杜山告个别,于是回身说:“杜山,我理解你今天的心情,我什么事情都跟你说,我觉得是不对的,类似这样的事情,你也没办法,那就顺其自然吧。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好好看看那个东西,”说着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到赵凯丽上了那辆出租车,杜山觉得有股被人扔进冰窟窿里的感觉。
赵凯丽说的没错,苗振铎想莫赵凯丽的大蹆,而且已经莫了,甚至毫不怀疑地说这仅仅是个开始,他会有办法吗?他能把苗振铎的手割掉吗?奶奶个熊。
就算是赵凯丽让他莫了,而且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在苗振铎带她参加那个宴会,这个机会更会让一个行使自己权利习惯了的男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他又能怎样?
杜山还是第一次知道无可奈何是什么滋味。
忽然,他似乎反过劲儿来。自己也在赵凯丽身上耕耘好多次了,那赵凯丽的老公徐大力又有什么感觉?那是徐大力不知道自己的老婆跟他这个司机干了这个。也难怪刚才赵凯丽说那句话,赵凯丽本就不该跟他说苗振铎莫了她大蹆,说了谁也没办法,而且还惹人生气。一个做妻子的跟人开了房间,上了席梦思,不知道就是什么也没发生。赵凯丽在苗振铎的进逼下,也是无耐,他又何必为此大动肝火呢?
即使被更多男人挖空心思地想着,这又跟他杜山有毛的关系?
他忽然想明白了似的,他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苗振铎什么时候会约赵凯丽去宾馆开了房,而是面对耿大虎的打压和袁立峰对他的轻蔑,他该表示出更好的状态,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那赵凯丽被领导惦记着,就惦记吧,即使开了房,上了席梦思,那就上吧,他现在主要面对的,还是这些让混不下去,甚至让他非常痛苦的人。
下了医院的台阶,来到停车场,上了车,忽然,一个看上去很是娇媚的女子从眼前走了过去,并且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径直地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杜山一愣,这不是孔德军的娇媚老婆苗红梅吗?他给苗红梅的见面礼花了四千块钱买的那条金链子,可苗红梅居然装做不认识他。
那次也真是巧合,在孔德军家吃饭,就遇到孔德军出去处理村民械斗的事件,苗红梅一心要勾他,但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量?看来是真把这个女人得罪了。
杜山迟疑了一下,马上就走了过去:“嫂子,这是去医院了啊?”苗红梅不得不站住,看了杜山一眼,眉毛挑了一下,半笑不笑地说:“哦,是杜副镇长啊,我去医院看个朋友。怎么,你也看病?得了什么病啊?”
杜山看着苗红梅那张本来很风晴,现在却显得很造作的样子,就想逗弄一下,就笑着说:“你猜我能有什么病?”苗红梅眨巴了一下眼睛,想到那次自己都脱了,要把他留下,可他居然不干,就嘲弄地说:“我看你不会是下面那个东西有了毛病了吧?”
杜山摇摇头说:“那怎么能有毛病?还靠这个过日子养孩子呢。我觉得我脑子不好使,来看看。”苗红梅斜眼看了他一下说:“我看也不少脑子有毛病,哼。”说着就不再搭理杜山,走了。
杜山怔了一下,居然被这个该死的女人嘲弄了一句,但他居然笑了,就知道那次苗红梅风搔的不不行,似乎身子着了火,就需要他来给救火,但他就是不中招,借故溜了,可见给这个女人伤害有多大。
突然,杜山又看到苗红梅回来了,他正狐疑着,就看到苗红梅又是满脸微笑,眼睛含情地看着杜山,说:“对了,嫂子求你一件事怎么样?别找借口推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