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看到白日中是个长相极其普通的男人,瘦削的脸颊没什么神采,如果不是省长白春礼的儿子,这将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但有了这个金环,就不是这样了,但杜山还是有点为李子菲委屈。
在他的眼里,李子菲就应该有个长相俊美,才华出众,家世显赫的男人,虽然白日中家世显赫,但其他的两点看上去就不够格。
白日中警惕地看了看杜山,深情凝重地说:“别到处乱认人,”说着掐灭了烟,走进了大厅。
杜山心里呦呵一声,真不愧是省长的公子,还真是牛逼,也许不想认识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也是正常,但杜山的心理却是接受不了,虽然自己没有显赫的家世,但他个人的尊严却是极高的,他意识到自己不喜欢这个人,李子菲也不见得爱他。
音乐会还没结束,但杜山没心情回去继续听完音乐会,反正李子菲也不搭理他,这让他虽然失望,但人家陪着自己的老公,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只能暗自吞下备受冷落的苦果。
但李子菲毕竟帮了他,该做的也做了,只是不想跟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他也必须接受这样的残忍事实。
一个人回到酒店,也不想跟古雪联系。满脑子都是李子菲的美好和冷漠,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那次在李子菲家里对他的温情和他送李子菲离开a时的那股温柔,更让他心里寒冷。
他这个小破副镇长算个毛啊?在李子菲的眼里就是个值得可怜的家伙,而人家看中的居然是省长的公子,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却是个地产的老板,自己跟人家没法比的。
时间还早,在房间呆的也闹心,就到咖啡厅去喝咖啡听音乐,这里的音乐更适合于他,也许这里还能遇到美丽的俄罗斯小姐。
咖啡厅里很安静,轻轻的音乐让人不免伤感,这个时候他还真是需要一个温存的女孩,但不是古雪那样的有点野性的美女,最好就是李子菲这样柔和的,但李子菲显然跟他比过去还要疏远。
想着李子菲,手机就响了,居然就是李子菲打来的,想必是音乐会完了,李子菲也回去了,这让他心情一阵激动,心想,能不能是李子菲约请他跟她见一面?
他马上接起电话说:“李子菲,你……”李子菲说:“是你刚才跟我的那个朋友搭讪了吗?”杜山一愣,忽然想到自己的做法其实很不聪明,这无疑让人家对自己的印象很不好,于是就拒口说道:“没有啊?我直接回来了。”李子菲冷笑着说:“你呀,真是脱离不了你的狭隘心里,我知道你跟白日中攀谈了,但你怎么就不承认呢?好了,我……”
杜山马上说:“对不起李子菲,我见到你有一肚子话要说,我……我真的非常想你,可是……我知道他是省长的公子,这个是我没法比的,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跟你说,我很想你。”
李子菲那边沉静了一会,说:“杜山,其实我们就是个好朋友,你送那么贵重的礼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可是,你要了解我这个人,我其实也有很多世俗上的东西,这是一个人难以逾越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杜山急忙说:“李子菲,我怎么能不理解你?我……我理解你,我……”
杜山觉得自己居然说话语无伦次起来,这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在李子菲面前自己不是很调侃的吗?这是怎么了?李子菲说:“好了,明天你就去找那个占小飞吧,希望你办事顺利,我挂了啊。”
杜山的手机还在嘴边上,李子菲就挂了,杜山跟所有的女人还没经历过这个,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其实李子菲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嫁给哪个家庭,跟他并没什么关系,他从来就知道他跟李子菲根本就没这样的基础,李子菲也没表露出对他的喜欢,虽然有点特别的暧昧,但并不说明李子菲是喜欢他,更不是爱他,他身上的习气是李子菲这个高雅女人所难以接受的,也是他自己也知道是他的痛处,是难以改变的。
杜山不再为此伤感,除了李子菲,他的女人可是多的是,如果现在喜欢,就可以打个电话让古雪这个美女记者来陪他,但他现在不想见古雪,昨天晚上一个夜里的对古雪的侵占,似乎有点吃腻的东西,想换个口味。
这个咖啡厅很是安静,坐了一会,并没什么美貌的女孩上来搭讪,刚想回到房间里,就觉得有人有脚尖轻轻地踢他的脚跟。他回头一看,身后的一个看不出什么国籍,但显然是西亚某个伊哦斯兰国家的女孩,正对他挤着媚眼,操着不十分清晰,但还算流利的汉语说:“帅哥哥,你好哦,是你一个人吗?你能帮我付了咖啡的钱吗?我还是个穷学生的哦。”
杜山看着这个也就不到二十岁,有双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很让人喜欢女孩,心里不觉得一动,马上热情地说:“你在哪里读书啊?”那女孩说:“我在工业大学读书哦。”
杜山心里一笑,居然是自己的校友,就更加亲切地说:“你是哪里来的哦?”那女孩说:“我是利比亚来的留学生,现在国家不给我们发学费了哦,我们现在非常的穷啊。”
杜山知道这个国家正饱受战乱之苦,就说:“那没问题,你还想再来一杯吗?”女孩点点头说:“我叫古斯塔丽,你叫什么哦?”杜山笑了,古斯塔丽说话总带着个哦字,显得生硬,说:“我叫什么不重要。”又给古斯塔丽要了杯咖啡,古斯塔丽干脆就挪了地方,坐在他的对面。
这个国家过去是多么的富裕,现在却供不起自己的留学生,杜山很有感慨地说:“你觉得我们国家怎么样?”古斯塔丽说:“没有国家敢欺负你们,我们就不一样了。”
杜山不是国际主义者,但对那个敢于跟米国叫板的死于战火的暴君,还是很有几分的同情和钦佩,而这个古斯塔丽又是自己的校友,就抽出十张钞票塞到古斯塔丽的手上,说:“别嫌少。”
古斯塔丽一怔,接着脸上浮出迷人的微笑,忽然,杜山感到在桌子下,古斯塔丽的手放在他的蹆上中间的部位,轻轻地莫索起来,他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也许古斯塔丽以为他给她钱,是给她的票资,他马上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钱是我给你的,没有别的意思。”
古斯塔丽说:“我不会白白要你的钱的,你就要我吧,我到你房间去吧。”
杜山继续摇头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古斯塔丽,我们喝杯酒好吗?”古斯塔丽高兴地说:“好啊,只是你们的酒我喝的不习惯。”杜山说:“那就喝你们的酒。”
要了两杯葡萄酒,古斯塔丽显得分外的开心,眼里注满对杜山的喜爱和钦佩,问:“你是做什么的啊帅哥哥?”杜山说:“我也是工业大学毕业的,现在在一个小机关做事。”古斯塔丽说:“我不能白拿你的钱啊,我去你房间吧。”
杜山心里虽然想,但看到眼前这个落难国家的女孩,心里就不忍心,就说:“我要回去了,你在这里坐着吧。”说着就把古斯塔丽留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