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草的地方,下面都有缝隙!”吴夺看着清理出来的“光面”,不由微微一怔,“这些缝隙,好像字一样!”
这些缝隙,“开口”宽度确实比较均匀,大概是饮料瓶盖的宽度,边缘处有“收尾”,而不是自然延伸。
而且,每一处“缝隙组合”,都如同是各种笔划拼凑成的。
好像字,却又不是字。
十处有草的区域,就有十个“缝隙组合”,类似十个“字”。
“这不是天然形成的,这是人为的!”葛亮一一细看一遍,“这些,应该是符文!”
“符文?”吴夺接口问道,“葛大师,你认得?”
“不认得。”葛亮抬手指了指,“怪不得没什么规律,这符文的位置,是根据控制什么来设置的!”
“在这个平台上,刻下了符文······”吴夺蹲在一处符文前,随手又用小刀剔了剔符文“笔划”里的泥土,“不会很深吧?”
“试试看!”葛亮说着便也上前了。
两人一起剔。
这十个符文“笔划”不同,大小也不同,所以杂草区域的面积也不同,但是差别也不算太大;如果从结构边缘选取最大距离来看,大的应该在一尺左右,小的也有二十厘米左右。
他俩剔的是最大的。
积土不算深,但也不浅,有十厘米左右。不过,可能是因为当时凿刻符文震动的缘故,“笔划”底部还有向下延伸的细纹裂。能长草,这样的细纹裂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他俩剔这个最大的符文的时候,梅小梅也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小的符文来剔。
剔土之后,最小的符文“笔划”深度要浅,只有六七厘米。
“干脆,咱们都给收拾干净了,拍好视频和图片,下去让吴组长看看!”吴夺开口。
葛亮和梅小梅一听,都不由看了他一眼。
“你叫自己爷爷叫吴组长,听着咋那么别扭呢?”梅小梅旋即哈哈一笑。
“这不是对你俩说嘛!而且说的是公事!”吴夺刚才其实真就是从公事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你这么一说,好像显得你公私分明啊!”葛亮也哈哈一笑,接着抬抬手,“抓紧时间吧!”
杂草去了,浮土去了,符文“笔划”里的积土也去了,整个平台看起来好像也“空旷”了一些。
同时,这些符文,越大的,“笔划”就越深。而且,符文的大小和“笔划”深浅之间,好像都是成比例的。
葛亮站在一角,又整体打量了一下,忽而指了指平台里侧底部的那条长长的裂隙,“它,不会也是符文内容的一部分吧?”
“你都搞不懂,我更搞不懂。”吴夺一边拍照,一边说道。
葛亮接口道,“不过,有符文,就说明有机关,这平台,就很有可能和秘藏徐州鼎有关!”
吴夺此时却轻轻摇了摇头:“不一定。”
“嗯?”闻听此言,葛亮看向吴夺。
吴夺应道,“这些符文的刻凿时间,不一定是战国末期。”
“啊?”葛亮不由一愣,他确实判定不了刻凿时间。
不要说葛亮了,吴夺也判定不了符文的刻凿时间,特别是这种自然环境下刻痕的年份变化。
但,吴夺却能听。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听到了内容,却并没有听到刻凿时间。
实际上他听到的内容也很少。
而且比较模糊。
大致只能听出一部分意思,这些符文,是“封禁”用的,至于封禁的是什么,封禁区域的具体位置,吴夺就听不到了。
可能因为符文本来就和寻常之物不同,有点儿玄。
不过,即便如此,吴夺也觉得不应该是封禁徐州鼎,徐州鼎是要被取出的,可能会机关隐藏保护,但是封禁······
这些符文,未必是战国末期那帮奇人异士刻凿的。
当然,这里头很多东西一时搞不清楚,也不能完全笃定就不是他们所为。
所以,吴夺才说“不一定”。
此时葛亮点点头,“不管是不是战国末期的奇人异士所刻,咱们总得先弄明白。”
三人拍好视频和图片,便就从平台上下去了。
······
而吴大志看了视频和图片之后,“这不是道教的符文,很可能是一种巫术符文。巫术符文流派繁多,往往具有地域性和特殊性,我也不认得。”
顿了顿,吴大志又道,“不过,万变不离其宗,综合符文特点和已知的具体情况来看,这些,更像是封禁符文。”
吴夺暗暗点头,他听到的也是如此,既然爷爷看出来了,自己正好不用多嘴了。
葛亮接口问道,“吴爷爷,那条平台里侧和绝壁相交的长长裂隙,到底是符文的一部分?还是封禁区域的边界线?”
“不好说。虽然我没见过这种符文,但是也可以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小葛你也一起试试吧。”
视频和图片很全很清晰,吴大志便决定,他自己不用着急上去了。
吴夺让化肥也看了看视频和图片,但是化肥却没什么反应。
吴夺心想,若是再上去,应该想办法把化肥也弄上去,化肥在实地,肯定比看视频和图片的感觉要好。
午饭他们就是在山脚下吃的。
午饭后简单一商量,先不用着急回去,暂且兵分两路。
吴大志和葛亮就留在原地,进一步研究一下这些符文。就在符文所在的大环境下研究,可能“灵感”会多一些。
而吴夺、宁霜、权浩然、梅小梅四人结伴,带着化肥,环绕三指山的山脚下走一圈,整体探查探查,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四人在过程中还碰上了一次“搜救人员”,昨天进山的中年人和青年人的行踪,至今没有发现。
当四人走到一处缓坡的时候,化肥停了步,抬头看了看缓坡,接着居然开始往上爬。
这处缓坡不高,坡度大概只有三十度左右。山脚部位,这样的缓坡是比较多的,到了一定高度山体才会陡峭,类似于地面和山体的“结合部”。
不过,这处缓坡确实挺有特点,因为远远看上去,缓坡的顶部,也就是贴近开始陡峭的山体部位,有一处狭长的区域,是“平地”。吴夺一见化肥上坡,便就跟上了。其他人也跟在了吴夺身后
缓坡顶部的狭长平地,如同缓坡和相接的陡峭山体之间的一道“折痕”。
长度大概有个三十来米,最宽度处三米左右。
就在狭长平地的中央位置,也就是最宽处,还有一块大致是圆形的区域,居然是下洼的,像是个“窝子”。
直径大概有一米半。
深度大概有一尺。
这个“窝子”周围长满了野草,但是窝子里却寸草不生,里面,则是淤泥。淤泥的颜色和周围的土色一致,大致是黄褐色。
气味不太好闻,不过不是臭气,是一种微微发苦近似烧糊了的味道。
化肥站在“窝子”边上,叫了两声。
“啥意思?这下面有东西?”吴夺蹲在了它旁边。
化肥用一只前爪做了个刨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