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庞统忽然从吴夺和葛亮的身后走到了前面,掏出了一张警官证,“我们是疆区警务人员,在此地勘查现场,请立即离开,谢谢配合。”
“噢!”男子伸开双手摊了摊,转而看向女子,“我说这里吧,图子布拉式(兔子不拉屎),你还说这么多人,可能有什么奇观。”
女子笑了笑,接着冲庞统点点头,“不好意思警官,我和男朋友是自驾游来的,无意中路过这儿,我们这就离开。”
说完,两人便反身走回去上了车,接着便驶离了。
车子离开之后,庞统拿起了电话。
“喂,我庞统,你查一个车牌号,号码是······对,刚才出现在我们所在的区域······一男一女,男的是白人相貌,女的是华夏人相貌,不确定是华裔还是就是华夏人······”
庞统挂了电话,吴夺和葛亮对视一眼;这个时候,确实得小心点儿。
吴大志在“山脊”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又进到了插了四根木棍的区域,绕着走了一圈。
葛亮这时候也跟过去了。
“吴爷爷······”
“有话就说,不用垫话。”
“在阵法周围引雷,会不会是为了激发阵法之内尚未生成的五行之一?”
吴大志看了看他,“对。不过,雷击木,出火性,若是为了阵法之内尚未生成的五行之一,应该是利用‘火生土’,那么阵法之内就是尚未生成土性。这不可能,这里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缺‘土’。”
“若是阵外的火性能直接为阵内所用呢?”
“你的意思是,阵外的火性,相当于‘火捻子’,阵内有一堆‘干柴’,只需要引燃即可?”
“如果是这样‘引燃’,肯定不是‘干柴’,而是‘燃气’。”
吴大志眯起了眼睛,“阵外之火引燃阵内之火······这应该是最后一步,他们在阵外完成,说明此阵若成,他们若是当时在里面,肯定是出不去的·····”
“这更说明了设阵和破阵的原理是一样的。设阵,是阵外激发阵内的五行之一;那么破阵,也应该是阵外抽取阵内的五行之一!”
“阵内的‘燃气’到底什么?总不会真的是地下天然气之类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火性就是抽不了的。”
“吴爷爷,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而且他们为什么用天雷引火?想在阵外引火,应该有引线或者油迹之类的,人为点上也可以啊。”
“有道理!”吴大志连连点头,“天雷地火!最后一步,是集天地之力,得以成阵!”
“只是······”葛亮又道,“就算是地下天然气有地面出口,怎么会两千多年不灭?”
“说不定烧够一定时间,又会形成新的火性之物。”吴大志接口。
“嗯,不过如此连带,那么火性一样抽取不了。”葛亮顿了顿,“土为五行之基,而且此地的土性也不可能彻底抽走。那么,就剩下了金、水、木。”
“阵内若有明火持续一段时间,那么水性必是长存的地下水,一样抽不绝。金性······若是以冀州鼎自身的金性为之所用······”
葛亮连连点头,“以冀州鼎本身作为金性,可能性极大。首先此阵就是为冀州鼎而设,不需要永存,冀州鼎取走,阵就没用了。而且,冀州鼎不是凡物,成阵效果极佳!”
吴大志看向葛亮,“如此分析,那么阵内最有可能从阵外实现抽取的,就是木性了!”
“分析着应该是这样。”葛亮却又深深皱眉,“但是,木性之物,不似水火可以‘引导’,想从阵外抽取阵内的木性,似乎······”
“他们这个阵法,必须得能破阵,也肯定会有可行的办法,因为冀州鼎终究是要取出的······”
吴大志说着,扭头又看向那道山脊,“天雷系之······系之······”
沉吟之间,吴大志忽而眼前一亮,“除了天雷在地上利用胡杨树引火,会不会地下也‘系之’?”
葛亮一拍巴掌,“您是说这些胡杨树的树根?”
“对!阵内的木性,可能是阵外的胡杨树根联系甚至供给的!”吴大志说着,旋即迈步走向庞统,一边走一边对葛亮说道,“先把这个试了,如果不行,再考虑别的!”
“好!”葛亮快步跟上了。
此时,庞统看到吴大志快步向他走来,便迎了上去,
“庞局,这次得劳烦你安排挖掘车辆和工具,先把那里的一排枯死的、被风沙掩埋的胡杨木挖到根系再说。”到了庞统面前,吴大志先把要干的事儿说清楚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老爷子,您说的是,要来一支专业的挖掘队伍?”
“对。你看看那排胡杨树,大概有二十棵吧,根据这个安排队伍规模。”
“在操作的过程中,会不会突然出现你说的那种······那种情况?”庞统很明白,吴大志此举,就是为了破阵;当然庞统不能说“破阵”。
如果在挖掘的过程中,一旦阵法突然破了,凭空出现藏鼎之地的面貌,挖掘队伍的人岂不是全看到了?这要传出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会,先挖掘露出树根,我根据树根的情况,进一步指挥他们怎么干。最后那一下子,就咱们自己来。”吴大志解释。
“好。那就先回吧,这毕竟是专业挖掘队伍,而且晚上干活儿不合适吧?那最快也得明天一早才能动工。”
吴大志点点头,“我们先去拔掉木棍,同时把露出胡杨树的地方用沙子暂时盖一盖。”
······
驱车回返的路上,庞统的电话响了。
“什么?套牌?原车呢?”庞统接听的电话内容,是查询那辆帕杰罗的反馈,“原车在敦煌?也是辆帕杰罗?车主是谁?”
庞统听清楚了所有情况之后,“务必查清楚来罗布泊的那辆车的经由路线,还有这一男一女的身份!”
庞统挂了电话之后,吴大志立即问道,“庞局,出问题了?”
“刚才来的那辆帕杰罗,是一辆套牌车。原车也是帕杰罗,是敦煌一个饭店老板的车;他倒是没问题,车还在敦煌开着呢。”庞统应道,“这一男一女,有鬼啊!”
吴大志想了想,“未必和咱们一个目的。”
“这倒是。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就算不是为了冀州鼎,若是为了罗布泊的某些古墓,那也得查。就算和罗布泊古墓无关,套牌终究是有问题,我们的行动,不能受到不法分子的干扰。”
“这事儿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庞局你又得多操心了。”
“老爷子,好在现在有眉目了。我尽快安排挖掘队伍,速战速决。”
“但愿如此,我也不喜欢夜长梦多。”
吴大志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尝试。不过尝试也不是随意尝试,之前的探查、思索、分析,基础还是比较扎实的。
······
庞统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原班人马驱车赶到现场时,那道“山脊”旁已经停了四辆挖掘车,两辆大卡车。一共将近二十名操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