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乔曼妮惊讶的看着张枫,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你,我这可是为了你打架的,你不会怪我吧?”张枫居然笑了笑,道。
“可是你刚才的那个样子太吓人了。”乔曼妮有背景,她倒不是担心那几个小混混的报复。
张枫微微一笑,道:“吓人么?我倒不觉得。像这些小混混,就是该狠狠的打,不让他们断胳膊少腿,那算是他们幸运的了。”
乔曼妮听了张枫这话,不由得哭笑不得。
“哎哟,我个小祖宗诶,张枫,你胆子还真大啊,连王小二都敢打。”
这时,孙大鹏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倒不是可怜王小二,平日里王小二在这里作威作福,他看到王小二这个惨样,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去可怜。
“没事的,不就是打了他一顿么,就当是帮你教训了他一顿。”张枫拍了拍孙大鹏的肩膀,笑道。
孙大鹏一脸急色,苦着一张脸,道:“我说张枫,你打了他就行了,赶紧走吧。王小二的舅舅可是东城区派出所的所长,民不和官斗,你打了他的侄儿子,到时候将你带进了局子里,你可是……”
但是,孙大鹏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人群后传来了警车声。
而后,就见一辆警车冲过人群开了进来,就从上面跳出来了四五个穿着制服的人,全都是一脸不善。
最后,从警车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又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王小二,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向着张枫这边走了过来。
他盯着张枫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道:“给我拷了,带回去。”
“怎么,你打了人,还想赖账不成?”
中年男子冷笑着看着张枫。
张枫撇了撇嘴,道:“你们派出所抓人也要讲个真凭实据吧,说抓人就抓人,难道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你打了人还嘴硬!难道你还想打我们丨警丨察不成?”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道:“给我拷了,带走。”
张枫知道,现在什么最大,官最大。
张枫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在打王小二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是打了下去!不为什么,就觉得解气。而对于这些派出所的人,张枫还真没有什么好感,也不会随便出手袭警的。
“你们要干什么!谁敢动他,那你们就等着身上的制服脱下来吧!”
乔曼妮见张枫要被人带走,立刻就喝道。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乔曼妮,冷笑一声,却也不答话,依旧是说到:“带走。”
乔曼妮还想说什么,却见张枫对她说到:“没事儿,别担心,你去找左轮,这群王八羔子不敢动我的。”
“你小子的嘴还真臭,等你到了局子里,就知道我们敢不敢动你了。”
一个人押着张枫,冷冷一笑,就将张枫推进了警车里。
而后,警车门被关上,扬长而去。
当警车走了之后,乔曼妮急切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左轮的电话。
“曼妮,找我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边传来了左轮的声音。
乔曼妮冷着脸,道:“左轮,现在到东城区来一趟,张枫被这里派出所的人抓了。”
电话那头的左轮一惊,他根本想不到,像张枫那样的人,居然会被派出所的人抓了。
他立刻说道:“好,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就见孙大鹏走到了乔曼妮的身旁,道:“乔小姐,放心吧,张枫应该会没事的,毕竟是这些人先挑事的。”
乔曼妮只是点了点头,可一张脸却依旧是冷冷的。
张枫被这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带到了东城区的派出所里,从警车上下来,一直到了审讯室里。
这些人都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但恐吓的味道却是很浓。
至于王小二的舅舅,更是有意无意的打量张枫,脸色阴沉着,眼中露出不善的目光。
但对此,张枫都当是没看到一样。
别以为你瞪老子,就以为你的目光能杀人了。
张枫完全将他的目光给无视了,但到了派出所里之后,张枫却是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
他进局子了。
一盏台灯被打开了,白色的灯光照在了张枫的脸上,黑暗暗的审讯室里,显得有些幽森。
张枫的双手被铐住了,坐在一张椅子上。
而在他的前面,则是一张长桌,在那后面则是坐着两三个穿着制服的男子。
张枫借着灯光瞄了一眼,其中坐在最中间的则是王小二的舅舅。
过四光是这里派出所的所长,他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他姐姐的儿子。
王小二被打了,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是要罩着他了。
看着张枫,过四光没有先开始问话,而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笔,敲打着桌面,像是在审视张枫一样。
看到过四光的那个样,张枫心中冷冷一笑,也不说话。
他知道,这是过四光要对自己心理上造成威压。
丨警丨察审讯犯人有很多种的办法,除了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而过四光将他当成了一般的打人犯,想要从精神上瓦解他。
只是,张枫对这种审讯有些嗤之以鼻,岂会怕他?
“小子,叫什么名字?年龄,姓名,住址。”
这时,在过四光身边的一个瘦高个说道。
“你们不是把我身份证搜去了吗?那上面写着呢,难道你们不会认字?”张枫坐在那里,悠悠然的说道。
“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
在过四光另外一边有些胖的矮胖子忽然就一拍桌面,对着张枫喝道。
吓唬我?
张枫却是没有半点被吓到,反而是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犯什么事了,你们抓我还没拿出证据来呢。就这样把我抓进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事儿?”
“哟,你嘴还挺硬的啊。”
矮胖子冷笑一声,道:“那你是不打算交代了?”
张枫撇了撇嘴,道:“拜托,我有什么可交代的。像你们这种白的能说成黑的,我说什么你们都能乱描一黑,我还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说的。”
矮胖子一听,顿时就又想拍桌子,但却被过四光拦了下来。
过四光盯着张枫,冷冷道:“我知道,你叫张枫,是吧?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会对你平心气和的,你也让我们对上面有个交代,不是么?”
白脸唱完又唱起红脸了。
张枫很了解这些人的审问方式,自己在这里没有案底,他们将自己当成了第一次进局子里的生手了。
第一次进局子里的人,都会被他们这样的审讯。
先是给你唱白脸,狠狠的吓唬你一顿,先让你的心理瓦解。等到你心理防备摇摇欲坠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来当中间人唱红脸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对于初次进局子的人来说,都会被吓唬到,他们显然也将在这里没有案底的自己当成了那一类人。
不过,这样的方式,用来吓唬那些青年或许有用,但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唬张枫,却是没有半点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