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着实吃的不顺利,首先是爸爸的离席,然后是妈妈的沉默。仿佛猛然间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我和张清,虽然我是如此坚定,但是家中的氛围还是让我像是被从头浇了盆冷水。
午饭在艰难的一分一秒度过,妈妈默不出声的收拾,张清想帮忙,却被妈妈阻止了,虽然是好意,但是这一刻却有种抵制的情感在其中,不免让人揣测。
爸从屋里探出头看着我说,“小木,你进来一下。”
我看了张清一眼,然后想着爸爸会和我说什么,黯然的走了进去。
爸爸见我进来了,把手中的报纸放下,显然他并没有真的在看报,因为报纸拿反了。
本以为爸爸会大发雷霆,我也做了一些思想准备,然而却没有一句台词能够对的上。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等了半天,爸才说了这一句话,我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他也就没有往下说,这是对他儿子的领悟能力的肯定,从小就这样,当然有时我领悟的并不是他的意思。
我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确定能要和她结婚吗?”这是爸爸的第二个问题。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因为我很确定,不需要再用什么语言去重复。
接下来就是父子两个人的无言,爸爸点了一支烟,看了看我,然后把烟盒放进了抽屉。
爸爸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出去,“让她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我走了出来,见张清还是坐在那里,显得有些紧张。我走过去,然后小声说,我爸让你进去,有话和你说。
突然觉得这一幕就像是谍战片中的审问一般,顿时心里有中说不出的酸楚。
爸和张清说了很久,我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但是门关着,在外面几乎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许久,张清也出来了,我立刻走了过去,问,我爸你和说了什么?
“他只说,他就你这一个儿子。”张清说。
“还有呢?”
“还有就是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和你结婚?”
一样的问题?奇怪。
“那你怎么回答?”我急切的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张清淡然地说。
我笑了笑看着张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进去这么久,我爸就只和你了这两句?”
张清还是点点头。
或许真的只有这两句,真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今天不想说过去的事,就想瞎写写。可是没写一句,写完了,它也就成了过去,悲剧就是这么发生的。
我在云南的时候,巴基斯坦地震了,7.8级,伊朗,8.0级,当时的伤亡人数没有太关注,因为后来国内的新闻太少了。
在巴基斯坦的时候,雅安地震了……
顿时不想说话了。打开网页不敢点击关于雅安的任何信息,生怕自己受不了。记得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在网吧呆了不到5分钟就再也忍不住了。身边全是抽泣声,看到了灾区现场的照片,心里像刀绞的一样难受。
今天,四川,又是四川!
7级,死亡人数却……
我在想或许过几天,这个7级又要修正,或者是7.2级或者更高。
在来巴基斯坦的路上,在广州等飞机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人,不停的打电话。刚开始没注意,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方言中间断的听到了几个字,“必须搞到钱”“退伍军人”。我在想他是做什么的,怎么嚣张。
那天广州下暴雨,所有的飞机都晚点了。他是去成都的。
广州机场提供的手机充电的地方不一样,是集中到一起的,可供10个人左右一起冲电。后来因为飞机晚点而要冲电的人越来越多。人一多就聊的多了。
突然发现身边多了几个人,像记者一样举着录音器到刚才那个人身边。还有个胖子在旁边记录,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南方日报什么的。
那个退伍军人开始介绍自己,开始说他们的行动——雅安救援。
顿时有种感动。
可是短暂的感动后,我笑了,一种苦苦的冷冷的笑。
心里难受,我开始讨厌一方受难,八方支援的话。我想问,那一方为什么要受难。有人说那是地震,天灾,没办法。可为什么国外地震就没死过那么多人。中国人多?人口密集?如果对比一下震后的现场,一切都明白了。
不说了,再说下去,就该被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