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的钱交了,可生意并非就如想象般顺利。那帮人就像是吸血鬼,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会收口,原本商定的每月1W元的保护费也仅仅是开胃菜。
“你TM少跟我来这套,你们在这里卖多少货我都清楚,拿这点小钱就想糊弄大爷,当我三岁小孩啊!”黑哥不客气地说。
“黑哥,现在生意不好做,我们……”刘大海强忍着笑脸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好做可以不做,没人求着你们!”黑哥说完,来了一个电话,原本凶恶的表情立刻转变过来,“哎,强哥,明白。”
黑哥接完电话,又转过来对着我们,继续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
“要是干不起就走,这块地盘没人给你们留着。”
“黑哥,您看,我们之前已经商量好的,怎么现在又?”刘大海用一种无辜的表情说。
“什么商量好的,物价涨的时候和谁商量了?和你商量了吗?现在什么都贵,我手下的弟兄们也都要养家糊口,不多扯了,你们赚的利润拿出30%,就当时兄弟们的辛苦费
,这已经够意思了!不行就他妈滚蛋!”黑哥完全没有商量的口气。
“不可能,你们这是敲诈,大不了不干了,谁也别想好!”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一口气上来就想冲过去把那个黑脸的鸟人踩在地上。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气话却惹了大麻烦。
“哟,小子!有种啊!和谁耍狠呢?!”黑哥两步上前,在我胸口重重的推了一下。
刘大海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来劝阻。我本想推开刘大海,可没想到黑哥又伸出另一手,恰好被我重重的打到……
“我看你们这生意是没法做了,唉,挺好的一件事,现在……”齐老板在一边叹气着说。
我和刘大海一边给对方抹着红药水,一边抽这烟,传说抽烟可以止痛,还真TM扯淡,该疼的还是疼。
“但也奇怪,之前没有这个规矩啊,你们一个月给他们1W已经算高的了,现在怎么突然来这么个新规矩?”齐老板纳闷着说。
“有什么奇怪的,黑社会就是寄生虫,见别人赚的多了,眼馋,想多捞点啊。”我气愤的说。
“他口中的强哥是谁?这里不是他最大吗?”刘大海想起来刚才黑哥电话里提到的那个人。
“没听说这边还有谁啊?不过好像有个叫徐强的,在这块有点派头,人也比较狠,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强哥。”
“徐强?”刘大海一听这名字,眼睛瞪的老大了。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我问。
徐强就是之前和秦叔合伙的那个人,秦叔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那个叫徐强的人害的,如果这次又是这个家伙幕后做的手段,未免也太黑了,连一点点翻身的机会都不
愿给我们。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是在拍电视一样。
我们本想瞒着秦叔,说是骑摩托车摔了,可还是没能瞒过秦叔的眼睛。
秦叔一怒之下要报警,非得给我们两个讨个说法。但和黑社会结怨,以后做事就会更难,在我和刘大海百般劝说之下,秦叔才没有报警。秦叔给我们每个人发了1W块,算是
安慰金了,但我们都没要。
我们没有把那个可能是徐强操作的事告诉秦叔,怕他控制不住情绪,真做出什么事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又回到了原地,之前的方案受到了重创,建材市场的生意全废了,只剩下几个店面的生意还在继续,每个月的销售额也是很有限。
我和刘大海想想就气,可是气也只能在心里盘旋。
“他妈的,不爽,喝酒去!”刘大海一拍桌子,走了。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算是下班点了,便也跟着出去了。
两个人,不倒两瓶酒,就差不多都醉了,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容易醉。
“你说我们两个怎么这么背啊?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翻身了,可没想到现在一夜之间全没了!”刘大海郁郁地说。
酒醉了,就可以忘了烦恼,可是酒醒了,烦恼便又加倍袭来。
我和刘大海坐在办公室里,偌大的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显得格外的空荡。
上午大概十点左右,秦叔来了,脸色很沉重。
秦叔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两个信封,分别递给我和刘大海。
“这是给你的遣散费,没多少钱。”秦叔低声说。
“秦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刘大海诧异地问。
“遣散费?”我听到秦叔说这话,心里已经猜出八九了、
“我准备把厂子卖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秦叔在这里看到你们的努力了,只是现在行情不济,没办法啊。”秦叔忧郁地说。
我和刘大海都沉默了,有些话想说,可说出来是那般无力。
“秦叔,这钱我不要,只要公司一天没卖出去,我就在这里干一天。”刘大海把钱推到了秦叔面前,又看看我。
我拿起钱递给秦叔,“秦叔,我和大海是一个意思。就算您把公司卖了,我们也没为公司做什么,您就当这段时间给我机会锻炼自己,还怎么能拿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