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搜查之后,所有人被带出厢房,聚集站在一起。
很快大方丈和大主持也被一群民兵弄过来,并且是五花大绑。
“哇靠!”
妖僧嗷的一嗓子,站起来就冲了上去,可是等待他的是一记枪托!
其实妖僧心里清楚双方的差距,他这么做也毫无意义,不会改变什么,但是他却必须这么做!
因为大方丈和大主持被五花大绑的时候,他不能毫无反应,不能保全自己。
相反妖僧冲上去挨了一记枪托之后,所有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这就是很多人在特定时候的一些无奈,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做,但是却不得不做……
也明知道有一些事情毫无意义,但是却无法避免。
妖僧被砸晕之后,几个人把他拽到厢房门口的石头台上。
大方丈和大主持全都看到了我,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因为我很清楚,这个时候不是我表忠心的时候,更不是我能出手的时候。
相反现在必须要有人保持清醒,想一些应对办法。
好在妖僧已经提前打电话通知过了都拉那些人,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来,但现在那些人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妖僧被打之后,大方丈那边发生了一些推搡,但更多的是挨揍。
因为大方丈上了年纪,所以那些民兵下手多少有些分寸,但是大主持不一样。
他人高马大身材强壮,一直在挣扎,几个民兵对着他拳打脚踢……
大主持仗着身材强壮魁梧,挨了一顿揍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我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听那些民兵询问叛徒究竟藏在哪里去了……
此刻大方丈和大主持应该还不知道,那三个人已经被悄悄送走。
但通过这些民兵现在的反应以及询问,不难看出他们并没有找到人,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就看他们能不能守口如瓶,能不能扛得住这些民兵的盘问!
大方丈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有两个民兵朝我这边走过来。
他们好像是听大方丈说了些什么,然后直接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拉到了一旁的空地。
几个人二话不说,拿起枪托对着我一顿猛砸,还捣我的肚子,疼的我蜷缩在一起。
肚子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这些人什么都没有问,就是对着我拳打脚踢,还不停的用枪托捣我。
“说,人在哪里?!”
“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你们的主持和方丈都说,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
一听这话我抬起头看向大方丈和大主持,这些民兵把我控制的距离,彼此间隔大约有十五六米。
这个刻意拉开的距离,瞬间让我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大方丈和大主持,明明是安排妖僧来处理那三个叛徒,我是只是过来帮忙。
在这种时候,大方丈和大主持,应该不会出卖我……但凡事都有例外!
如果真的是这样牺牲我一个来保全寺庙,那也在情理之中。
我并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背叛,更不会觉得是被人出卖……
在这个世界上,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往往就是正确的,也是最容易会出现的!
很多的荒唐事儿,就是建立在大多数利益的基础上。
就像很多人在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一定会奋起反抗。
可是反观大条件,如果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可以让大多数人获益,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因为那些大多数人会联合在一起,为了得到自己的利益,而对一小部分人发起各种各样的道德绑架。
并且会摆出一副站在正义方,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管别人怎么样,不管别人损失多少……
只要自己不受损失,只要自己能够获益,那么就会毫无心理负担。
就像一些上了年头的楼房加装电梯,除了低层,所有楼层都能获益,而只有低层会受到损失。
但绝大多数的情况是,会要求低层同意而绝口不提赔偿他们的损失。
并且还要口口声声绑架对方的人品与道德,甚至会摆出一副仇视敌对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不是去讲道理,因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如果对方讲道理,那就不会提出这种损人利己的要求。
这种时候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选择无视。
因为不管别人做什么事情,那都是他们的自由。
至于怎么选,那是每个人自己的决定,而不需要接受任何所谓的调解。
因为这种所谓的调解,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绑架,本身就是不对等的,本身就是对大多数人有利的。
只有情况转变为该赔偿多少补偿的时候,这种时候才是可以坐下来谈的……
现在几个民兵围着我,让我说出那几个人的下落,我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就算大方丈和大主持把我给卖了,我也不能反咬他们一口……
因为那样我在这里,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我也不能痛快的答应下来,不能一个人独自承担这些责任,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样的话,我是撑不过今天晚上的……
这些民兵杀人就像是杀鸡一样简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就是拖!
等待另外一批民兵的到来,从妖僧传递消息的时间来看,应该还要一会儿时间,他们能赶到。
毕竟大晚上的临时集合,准备装备再出发,肯定都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在此之前我扛不住了,出卖了寺庙,就算都拉那些民兵过来,也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
所以我必须一口咬死,毫不知情。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打断你的腿!”
一听这话,我立刻陪着笑脸,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再好好沟通一下?”
“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告诉你们,如果我不知道的,我也不会瞎编。”
“你一定知道!那几个人在哪里?赶紧把人交出来,现在就给你的人打电话!”
“等那三个叛徒回来,我就放你走,要不然今天晚上一定打断你的腿,把你打成残废!”
对方放了狠话,并且又用枪托戳了我一下。
这一下戳在我的肩膀,虽然很痛,但是不会留下什么暗伤,这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这些民兵对我应该不会手下留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受到致命伤。
他们下手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全是找我肩膀,后背,肚子和大腿外侧这些不容易受到内伤的地方,也不会伤到骨头的地方。
如果在我脑袋上来一枪托,那要比在我身上打十几枪托更有效果,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但是刚才他们动手揍大主持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
他们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所以我有理由判断,他们很有可能是特意关照我。
按道理来说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但他们仍然这么做了,这是一个很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