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跟在您的身边做事，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也很想为李先生鞍前马后，提升自己。”
“可是我又知道自己一无所有，除了耍点小聪明，就是光杆司令一个。”
“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要关系没关系……”
“所以我不敢跟李先生开这个口。”
“你小子口口声声说不敢开这个口，可是你说的句句都是在开口，难道不是吗？”
“李先生，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在您面前，我就像是一张透明的白纸，您说怎么样就这么样，我一切全都听您的。”
“而且我还要感谢李先生开出的红花，帮我解决了麻烦和危险，并且还能保护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李先生，在江湖上除了您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恐怕放眼整个江湖，能做到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那些能做到的大人物，根本不屑于跟我这样的小杂鱼有任何交集。”
“而李先生您不一样，能够得到您的帮助，是我莫大的荣幸！”
“光凭这一点，我这辈子也就值了！”
我一番话连消带打，溜须拍马说的这个家伙很舒坦。
虽然他在极力掩饰，可谁不愿意听恭维和奉承的好话？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现在什么话好听我挑什么说，只要能让他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严格来说，这件事情你还要感谢王天野。”
“如果不是他极力向我推荐你，我还真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是在放屁！
他找我是为了利用我对付南家，占据南家的生意。
只不过他不能直接说出来，要很委婉的表达出来，所以他才会提到王天野。
对于这些场面上的客气话，我心里一清二楚，但我要装作看不透的样子……
俗话说什么人玩儿什么鸟，游龙鱼鳖，一目了然。
在江湖世界，真正的高手，都有一眼看穿本质的能力。
王天野有多少能耐和本事，鲸鲨不是看不出来……
虽然王天野江湖经验丰富，背靠东北王家族，个人能力出众……
但如果真拉开架势，让王天野同时挑战黑鲨鬼鲨幽灵鲨，他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所以鲸鲨选中我，并不是因为王天野的极力推荐，而是因为我自身的能力。
通过这一点更加让我确信，眼前的这个李先生，并不是鲸鲨。
他能代表鲸鲨出面，他能做鲸鲨的代理人，但他绝对不能替鲸鲨做决定，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别！
我很清楚如果能够得到鲸鲨的帮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同样我也很清楚，鲸鲨不只是找了我一个人……
所以我必须要把握机会，把自己这根草绳，绑在鲸鲨这个螃蟹上！
这么做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也不只是为了给四哥报仇……
而是为了以后在江湖上能有立足之地，能把三明抚养长大……
“李先生，如果能有用着的地方，请您尽管吩咐。”
“我一定当牛做马，肝脑涂地，来报您的大恩大德！”
这一刻我放低姿态，主动提及这件事情。
让李先生把控节奏，被他牵着鼻子走，也是让他来最终拍板决定。
这所有一切，都符合他的内心需求。
李先生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最终一定是关于南家的生意。
哪怕中间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但最终结果不会改变。
就像在赌桌上，不管赌局过程如何算计，最终都是为了赢。
“咳咳。”
李先生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他已经想好了说辞，接下来要提条件了。
“我受一位朋友所托，要踏平南家，不知道你敢不敢替我去做这件事情？”
“敢，当然敢，我和南家不共戴天！”
“只是我没有足够的钱，也没有足够的人手……”
“只能在暗地里不停的给南家找些小麻烦，制造一些混乱。”
“钱和人手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但你是否能替我这位朋友，拿回他想要的一切？”
“李先生，不知道您这位朋友，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故意明知故问，要让他自己把话说出来。
什么话说在明面上，才能清清楚楚。
“我的这位朋友和南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被南家坑骗了一大笔钱。”
“南家并不打算偿还，所以需要用南家值钱的东西或者生意，才抵消这份欠款。”
一听这话我就明白了。
摆明是要吞南家的利益，但是却又不直接说出来，而是换一种方式。
这话听起来足够虚伪，却又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与此同时我也跟着学了一招，那就是无耻和虚伪可以这么用。
哪怕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也绝口不提要吞下去的事情！
“李先生，您放心，只要得到您的支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这件事情！”
“好，你这条命就先给你留着。”
“毕竟年轻人总得需要一些机会来证明自己，能不能给自己留下全尸，就全看你自己了！”
说完这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唰唰唰写下了金额，然后递了过来。
我双手接过支票一看，上边是一千万。
我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我没有见过这么随随便便就能给这么多钱的人！
难怪王天野在这家伙面前，恭敬的就像条狗一样。
换句话说，这一千万的付出，想要得到的回报一定是十倍百倍！
“年轻人，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如果事情做的漂亮，你不但不会死，还有机会和王天野一样，成为鲨鱼中的一员。”
“到那个时候，你得到的就不是一张支票这么简单了。”
李先生话锋一转，开始给我画大饼。
“李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李先生，您请说。”
“不要透露我找过你，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问什么，这对你有好处。”
“好，李先生，我记住了。”
“你可以回去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此刻我才明白，王天野为什么会上赶着给鲸鲨鞍前马后，说白了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这一千万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只是动动手指，写下一张支票。
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穷极一生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我把支票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离开游艇……
“兄弟，一切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