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说很难接受,但我这些年也穷怕了,不然也不会毕业就打算去做事,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玩个一年半年的。”
家里人说过吧,说过我可以玩一段时间,我还记得家里的老头子和我说过可以让我毕业了休息放松一下,就像我玩过来的高考后那个暑假一样。
可我不能,我还是要去上班,要给那些万恶的资本家打工。
抱歉,我这可不是装逼,也不是想表达自己有多么上进,其实这是一种无奈吧。
毕业分手,被挖墙脚,还是在大学里体会到了小社会的阴暗和无奈。
其实我没有放弃希望,真的,我还是坚持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好人的。
可是,我永远忘不掉我女友离开我的时候那种眼神。
我希望她看不起我,希望她恨我,但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
她告诉我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我给不了,也不是讨厌我了,而是害怕她的母亲和她说的都是真的,害怕他的闺蜜说的也说真的。
夏蕾,就是这个名字吧,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掉她的模样,刻入我的骨髓,我的血液之中的名字,最终还是不属于我自己。
短发,还是长发,不管什么样子都好,其实我喜欢的就是一种感觉吧。
可最后她的态度还是很坚定,原因也和刚才所说的一样,因为害怕没有基础的我奋斗成功后,会变得花心,变得膨胀,并不会对她好。
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现在就有一点花心的有钱人,这样好歹还能接受一点,毕竟她心里面也是有我的,而且还提出了保持那种非男女朋友,但是跨越了普通朋友的特殊关系。
滚吧!
那是我的最后一句话,但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哭着说出来的,因为等她难过的离开时,我才发现其实自己已经接近崩溃和绝望了。
“钱,也许真的很重要吧,呵呵。”
有时候最难说服的就是自己吧,小胖墩也低下了头,开始扣自己的手掌。
一点点,那有些自闭的举动,动摇的确是我们的内心。
对不起,孩子,真的有些对不起你,可我们之前的态度多么坚定,却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凡人。
那时候为了生存可以无视诱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金钱如粪土。
可现在,重新要回到现实回到社会中的我们,说不贪心,说不想多带钱回去彻底改变命运,说出去还会有人相信吗?
也许有那种觉悟很高的人,但对不起,我特么只是一个大学生。
只是一个因为穷被女友甩掉!因为条件差被兄弟们笑话过,被其他混得好的亲戚冷嘲热讽过的大学生而已!
我再也不想看到我父母失望的眼神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们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的样子。
此刻的想法,或许是错的吧,大错特错,可站在这样的立场和环境下我终究也只能有这种觉悟。
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到了同样尴尬为难的两位两人。
这也是我第一次发觉到,其实他们也该有自己的难处,一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退役军人,一个家里很有钱的富二代大学生,却也可能只是表象。
“九岁了,现在差不多已经开始新的学期了吧,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我的心很矛盾,这种老套的桥段,这种对白,我应该已经在电视上看吐了才对。
但我笑不出声来。
果然我们人类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自己啊……
看着王强这幅模样,看到他终于不是以完美的形象出现,而是毫不顾忌的暴露自己的缺点和无助的一面,我却也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口。
从他拿出来的照片看,小娃娃长大的确是很好看吧。
可惜按照他的工作范围来看,这些年饱受失忆的痛苦折磨,而且还退役了,估计转业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如意了。
我知道这很俗套,但如果现在王强说自己的女儿有白血病之类的绝症,我想自己也不会反感吧。
同样的话,同样的桥段能让人感动,正是因为看打动的原因是人本身,而不是事件的发展有多么曲折动人。
一个眼神,仅仅需要看上王强一眼,我就已经看遍了人间的沧桑吧。
我很想笑,也也很想哭,但一下子却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静静看着他们的面孔。
“她很健康……”
似乎是读懂了我的眼神,王强苦笑着说道。
“但我的岳父我的妻子,都对我现在的状况不是太满意,小惠的弟弟闯祸了一直被人压住,白道的人不愿意管,黑道的同行要么管不了,要么不愿意帮忙,也许有足够的条件他们就会松口了。”
缓缓道出自己的辛酸,尽管和现在游戏的内容格格不入,但我还是差点泪洒当场。
当然我没哭,因为有一种难受叫做哭不出来。
王强的小舅子,大概就是做了睡黑帮老大女人这种操蛋的事情吧,而且因为被盯上反抗的时候,还打伤了那老大的小弟,现在人命关天,而且是很严重的情况旧病都复发了。
我知道这桥段很烂俗,但最可悲的就是听起来像是假的事,却偏偏特么的是真的。
国外才能有条件治疗,或者说这些事加带来的巨大负担,让他老婆那边的人已经不堪重负了。
怪来怪去,似乎也是怪王强这个女婿不争气了。
虽然女婿也相当于是儿子,可强行说他就该是超人,就该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解决处理到自己老婆娘家的所有事。
这不是道德绑架又算是什么?
王强沉默了,刘念原本想说的话也压了一些下去。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了,其实之前我那样说自己家有钱也是迫不得已,我想这样能多一点活下去的机会吧,其实我现在能拿得出值钱的东西,也就这个玩意了……”
那不是手表。
我很清楚,虽然形状是对的,功能也是对的,但对于刘念家来说还有别的意义吧。
那眼神就让我明白了许多,大老板破产,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家道中落,这些其实我完全不想深究了。
谁家没一点小九九,没一点秘密呢。
别小看任何人。
我知道他的家人就是想保留这家伙最后的一点尊严吧,想让刘念继续保持在学校的身份。
哪怕那种身份毫无意义。
“那就这样吧,我接受这个提议。”
我微笑着,同时搂住了两人的肩膀。
完全不同的高度,肌肉的感觉,温度却同样炙热。
“傻逼,你以为自己永远都可以逞强么,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看到手机上默默出现的小提示按钮,那换算比率的条件,简直让我们无言以对。
“最后的选择将会决定你们的命运,很快舱门就会打开,你们也会看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酬劳。”
酬劳,这恶心的声音果然是一点没变啊,居然把我们的奖金说的如此直白。
“去他的吧!”
按钮上的规则还真是资本主义的特色啊,果然和品川夏说的一样,十分之一也就是接近佛经中投胎为人几率的概念得到不一样的结局。
但她说反的刚好就是两边的概率,只是十分之一的可能重新进行一局游戏,而且还可能会以此类推。
也就是说如果你火气很背的话,来到嚎哭航班还是自行了断吧,真的,这是作为一个过来的人的忠告。
我早就说过,对运气不好或者很好的人来说,什么狗屁几率都只是一半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