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领导!”付正明报告:“看来咱们要找的东西,大老鼠已经帮咱们找到了,就在他设了重重机关的地下室里,足足有七个大长箱子!看他这个意思,是准备把这七个大箱子转移走!”
董清明当即下令:“那还说什么,紧盯他,看他准备转移到哪儿去?千万别跟丢了!”
“是!”付正明应道,当然,也没忘了请示唐卡一声:“唐秘书,那咱们就听董书记的,盯紧大老鼠,看看它到底把这些宝贝移去哪儿?”
“嗯!”唐卡缓缓而道:“听董书记的,没问题!”
可是,这句话他好象没说完,略微停顿一下,又说道:“等等!董书记,我能不能问老付几个问题?”
董清明的声音显出诧异来:“问题?当然能问,你问吧!”
“好!”他的语速很快:“老付,我刚刚听你说季如河的这个地下室设了重重机关,是吧?”
“是!”付正明快速应道:“他设了三道密码门,还有一道暗墙,费尽心机!”
“嗯!”他提出一个疑问:“如果他现在把这几大箱子东西统统转移走,那个地方会不会也是这样设有重重机关?”
“这……”付正明愣住了,“这可是不好说,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会把东西转移去哪儿。不过,从他在自家地下室的这个小心劲儿来看,如果移到别处,肯定还会设有机关的!”
“嗯!”他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还不如把东西仍然存在这儿,别让他移走!”
“把东西存在这儿,别让他移走?”付正明显然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就象没听清一样。
董清明也一下子没了声音,但是很快,这位政法口的扛把子开始琢磨出一些味道来:“唐老弟,你的意思是让季如河再把东西放回去?”
“对!正是此意!”他问道:“老付,我再问你,如果现在让他把东西放回去,你有把握把这些机关统统打开吧?”
“有把握!”付正明应道:“虽说他设了三重门和一道暗墙,但我们刚才放出了象蚊子一样的高清针孔式摄像头,把他的一切举动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即便他设了重重机关,但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钥匙,只要拿到他手里那个小方盒子,一切都能搞定。里面有两把加密钥匙,再加上它本身是最后一道密钥。要知道,这个小方盒子虽说很关键,但要想搞定它并不难。季如河只是把它放在卧室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并没有设什么密码防护措施,用一根小铁丝就能够捅开……”
说到这儿,付正明停了下来,象是突然醒悟一般,说道:“唐秘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说既然已经能够完全打开他的地下室,那么就让他把东西还是放回去,省得放到其他充满未知和变故的地方去!”
唐卡笑了起来:“正是此意!前提是你们确保能够破掉这些机关,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赶快行动吧!反正咱们放的也是假火,现在统统收回来,恢复如初,让他认为只是虚惊一场就好!”
“是是是!明白了!”付正明连声答应。
董清明也大为赞赏:“唐老弟这招引蛇出洞,再放蛇回洞,真是厉害啊!老付,照唐秘书说的做,立刻执行!”
“是!保证完成任务!”付正明痛快应道。
于是乎,就在季如河把平板车推出地下室的门口,正准备往自己的越野车上装时,一辆救火车呼啸着驶进了他的院子内。
从上面跳下来好几个身着消防服的人,为首一个问他,“是你报的火警吧?”
季如河不耐烦地挥挥手:“是是是!没看见整栋楼都快烧没了么?赶紧救火吧!”
这人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您是季局?”
季如河一愣,凑近了看,认出这人是自己原来管过的一个手下,叫杜学印,现在是消防局小队长。消防局虽然说相对独立,但总体上仍归公丨安丨局管理,自己是管治安的,和他们不少人都认识。
“学印,是你啊?”
“是!季局,我们接到报案就赶紧出来了,怎么是您家起火了?”
季如河叹道:“我他妈也不知道,最近倒了什么霉,诸事不顺。我这人刚到家,就起了火。肯定是有人故意纵火!先不说这些了,快带着你的人先把火灭了吧,我得马上走!”
杜学印点了点头,却又摇摇头,“可是,季局,您再回头看看,您家不象是起火的样子,一点儿明火都没有啊?”
季如河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破口大骂:“怎么可能,你小子刚去了几天消防局就在这儿和我说什么明火暗火的,怎么可能没有明火?刚刚要不是因为我跑得快,就葬身火海了!”
杜学印不说话了,摊开了双手,眼睛看着他的身后。
季如河一愣,“怎么?火已经灭了?不会这么快吧?”说完这句,方才回过身来看。
可不是,刚才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景象已然全无,只剩下大小卧室的窗户还在向外冒烟而已。而且,烟的量已经小了很多,还真不象是起了大火的样子。
怎么回事?
季如河瞪大了眼睛,仿佛做了一场黄粱之梦一样,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这这这……”
杜学印适时在旁边提醒:“季局,如果不需要,那我们就撤了,照理说这出勤应该有费用,咱们这老关系就不提这个,只当您领着我们搞了一场模拟演习了!”
季如河的脸色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紫得吓人:“演什么习?没看见两个卧室还在向外冒烟么?会不会是已经把楼板烧穿,大火烧到一板甚至地下室去了?”
杜学印哪儿想到季如河最担心的是大火把楼板烧穿影响到地下室,下意识地攀上消防车司机台看了一眼,冲季如河说道:“季局,应该不会是烧穿楼板。你看看,整个屋顶安然无恙,如果火势真的大到往下烧穿了楼板,势必得把屋顶掀了,上下通透,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火……”
季如河没等这位消防小队长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小杜,啥也别说了!这样,让你的队员们架起舷梯,到楼上窗户去看看!如果没有起火也就算了,如果确实起了火,就给我使劲地喷水,一定要确保我家一楼及以下的安全!至于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把我家的火灭了,这才是大事!”
见季如河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杜学印也不好说什么了,冲季如河敬了一个礼,应道:“是!季局,我们这就升起舷梯,是不是有火,我们上去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番折腾之后,杜学印的消防车升起了舷梯。
这时候,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杜学印透过窗户向里看了好几眼,然后冲楼下的季如河喊道:“季局,屋里还真是没火,好象连床单被褥的都没事儿,一点也不象着过火的样子!”
季如河愈发地烦躁起来:“怎么可能没着过火?你听我的,往里面喷水!别一会儿你们走了,楼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