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汉朝缔造者刘邦的重要谋士——张良。他年轻时候,常在一座桥上散步闲逛。一天,路遇一穿着粗布短衣的老者。这老者很怪,故意将脚上草鞋丢到桥下,看着他说:“小子,把鞋给我捡回来!”张良愣了一下,本想相骂,但看老者年老,不便发作,就到桥下把草鞋捡回来递给老者。老人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说了一句:“给我穿上!”
张良又想发作,但还是忍了,于是跪在地上替老者穿鞋。老者心安理得地伸出脚,让他把鞋穿上,然后笑着离开了。张良正在惊讶中,老者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向他招手示意:“你这娃不错,值得教导!五天之后,天一亮,和我在这里见面!”张良知道遇上了高人,急忙行礼称是。
五天后,天刚刚亮,张良就来到桥上,发现老者已经坐在桥上了,满脸愠色:“现在才来?天早亮了!年轻人这么不守信用,和长辈相约还迟到,长大后有什么作为?五天以后,鸡叫时来见我!”说完老者又走了。
又过了五天,鸡刚叫,张良就去了,可老者又先到了,仍然生气不已:“我已经听见三声鸡叫了!你怎么才来?五天以后再早一点儿来见我!”
又是五天后,张良这次发了狠,一宿没睡,半夜就到去桥上等着。
一会儿,老者来了,高兴说道:“年轻人要成大事,就要这样才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又薄又破的书递给他:“读了这本书,你可以成为皇帝的老师。这话会在十年后应验。十三年后,你会在济北见到我,谷城山下那块黄石就是我。”说完之后,老者就离开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天亮后,张良认真看老者送的那本书,原来是《太公兵法》!他非常珍惜这本书,从中学到了许多知识,并且牢记老者教诲,最后帮助汉高祖刘邦完成了统一大业。后来他真的在济北谷城山下见到了那块黄石,于是深深而拜,也把这部兵法称为《黄石兵书》。张良纳履的典故也流传下来,广为人们称道。
刘季峰常年经管组织人事,所以对这个典故很熟悉,停顿一会儿后,笑着回应:“老弟啊!你肯定是张良之材,但我这才华,可是不及老者的万分之一啊。你的老师是亦选书记,我哪儿敢当你的老师?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说完,刘季峰甩了甩衣袖,迈步就往前走。
他很快意识到刘季峰并不是不愿意当自己老师,而是怕当了之后,抢了王亦选的名号,到时候大老板不高兴,非闹别扭不可。当下脑筋急转,霎时间想好了对策,急忙追了上去:“部长!您留步,听我说几句。亦选书记是我的老师没错,可他亲口对我讲过,人这一辈子不能只有一个老师。要多认老师,认准老师,善待老师,最后自己成为老师!”
“哦?”刘季峰放慢了脚步,“亦选书记是这么对你说的?”
他端正神色:“是!这确实是亦选书记的原话!多认老师,说是的要保持虚心求学的态度,三人行必有我师;认准老师,说的是要学会挑选,找到自己的终身之师,孟母三迁,既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更是为了找一个真正的好老师;善待老师,说的是要对老师保持根本尊重,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最后自己成为老师,说的是要会总结,既会学,也会教,教学相长,最后达到相互促进!”
“哈哈!”刘季峰停了下来,笑道:“果然是亦选书记的原话,逻辑缜密,层层递进!好吧,既然是大老板有言在先,那我也就不怕他埋怨我和他抢徒弟了。就依你这个张良,反正我也是快退休的人了,就来当当这个赠书的黄石老者吧!”
他大喜过望:“谢谢部长!那我哪天找个单独的场合,好好敬您三杯酒,行拜师礼!”
刘季峰摇了摇头:“行啦!既然你刚才都说了张良纳履的典故,那里面可没有什么拜师礼啊!黄石老者送完书后,就飘然仙去。所以,我是不是和你说完我想说的几句话之后,悄悄走开就好啊?”
他忙道:“部长!您真会开玩笑!那是古时候,而且都是艺术加工的!”
刘季峰笑笑:“古时的东西,虽然也有艺术加工,可比我们现在实在多了!不说这些了,我就说三句话吧!”
他束手躬听:“部长!您请说!”
刘季峰点点头:“第一,你今天借着吃早餐开展民主外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有些不妥当,但事情已经过去,就别想太多了!”
“是!”他连声称是:“错就错了,在以后的事情中订正过来就是,如果老是纠结于为何犯错,那就该停滞不前了!”
“嗯!”刘季峰颔首,继续说道:“第二,我刚才正好坐在你的对面,相信你也看到了,你那两个同事,一个宗欣承,一个宋明琛,就坐在你的斜对面,他们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嚼碎了才解恨。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两个肯定会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下午不投你的票。对此,你要做好准备!”
“是!”他愈发觉得这个新认的老师洞若观火,确实厉害,不由得赞道:“部长!我服了!我确实看到他们二人在窃窃私语,但是对于他们在想什么,想干什么,还真是没怎么细想。经您这么一点拨,我是真明白了!放心吧,他们可以发动力量不选我,我也可以发动力量不选他们。或者这么说吧,就算我按兵不动,他们也不一定能成事儿!正如您所说,民心已在选举之前定下!”
“好小子!”刘季峰放出一声赞叹:“竟然能活学活用,以不变应万变,就冲你这一点,我这个黄石老者就没有白当!不过,这接下来的第三,可是最要命的!”
他急忙正色:“部长!这么要命?”
刘季峰已然是一脸严肃:“对!我有一种感觉,他们好象不光在密谋下午对你的投票打分之事,而是好象已经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准备把这个把柄放出来,让你陷于极度的被动之中。这样,就算你平时积累的人气比他们高,也会受到这次打击的影响。”
“我的把柄?”他不禁惊出一声冷汗,一下子想起了一个多月前,就在栗教授、包教授和路晴他们课题组在西京宾馆明确将“7.11防卫过当案”公之于众时,王亦选立刻打来了权色问责电话,说市纪委接到了关于他唐卡的大量桃色举报,罗列之详细,堪称笔记体小说。要不是后来因为路晴救命,王亦选几乎将自己彻底打入冷宫。
他们这次又整出什么把柄来,难不成还是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一干美女?
可是,自己在这方面挺小心了呀!不可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
那又会是什么呢?会是钱?那更不可能了!
自己和骆青联手的生意,是完全隐密的,除了陆小曼以外,任何人都不知情,包括路晴和王亦选,只是知道自己帮助“女儿红”公司在西京开拓市场,并不知道“青堂公司”的存在。而对于霍震岳的“金卡”相赠,那就更是绝密了。震霍岳不傻,如果这位西京首富还想在西京立足,那么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秘密,不可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还可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