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洪历祭出杀手锏：“其实，风水不风水的，说得有些玄了！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你们这哥仨，从开始玩电脑、当黑客开始，就没遇到过什么对手，也算是风光了不少时间了。而现在呢，我们这边出来一个比你们更年轻，技术更疯狂的天才红客，也不足为奇，对吧？”

小马蜂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问出一句：“这种高人，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据我们所知，这种级别的高手，国内根本找不出几个！”

“知道就好！”蒋洪历大笑起来，“我不太懂你们技术界的具体事务，但有一条铁律我可是知道的。那就是技不如人，低头认输。正所谓成王败寇，看看你们都败成啥样儿了，还有一点点尊严可说么？”

小马蜂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呆呆地看着“红客女神”的杰作，知道这当中实力差距之大，有如天渊之别，不禁彻底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蒋洪历乘胜追击：“得人才者，得天下。当时你们这个小团队能够组建起来，也是你们的马蜂头儿看上了你们两个的实

力，所以让你们加入。现在，你们的对手已经蛹化成蝶。顶级红客出手，一下子扯掉了你们的全部伪装，还准确找出你们的藏身之处。你们还试图存有什么侥幸之心？别幻想了！好不好？到时候看看判你们多少年，根本不需要听你们辩护，直接把这些ID程序篡改记录发布出来，比什么都有说服力，不是么？”

小马蜂黯然不语，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蒋洪历双目如电：“好了！我也知道你是替人干活，负责具体操作，接触机密不多。但是你们在一块儿时间这么长了，肯定知道一些，尽管说出来吧，正如摆在你面前这两本书所说的，你可以算主犯，也可以算从犯。具体是什么犯，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小马蜂动摇了：“我说了，能有什么好处？”

蒋洪历冷笑：“刚刚不是说了么？这主犯从犯之分，量刑可是有根本差别。你们这马蜂头儿多精明啊，从来自己都不动手，让你们冲在前面。真出了事儿，他说不是他操作的，一股脑儿全推掉了。可是你们呢，除了当替罪羊，还能干什么？”

小马蜂开始吐口了：“我们这些当兵的，真的知道不多……”

蒋洪历用食指使劲敲了敲桌子：”先别说多不多，就说是谁来接头？这人长什么样儿？”

小马蜂喃喃而道：“这人我叫不上名字，只听我们头儿叫他辛老板，长得五大三粗的，留一个板寸。”

“辛老板？五大三粗？板寸？”蒋洪历缓缓重复着这几个重要信息，又问出一句，“还有什么，一般多长时间接头？都在哪儿接头？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吧！”

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位刑警大队副队长已经把刚刚小马蜂交待的这几个情况，用手机发给了唐卡。

唐卡那会儿正在喝酒，接到这个短信之后，只是略微一想，很快就回复道：“辛老板，咱们这边没有姓辛的啊，莫非是谐音？等我想想，对了，市政府办有个副主任姓欣，叫欣瑞武，是部队转业的，原来在部队里就写得一手好文章，所以转业到政府办后主管文字工作。这家伙虽说主管文字工作，但一直号称文武双全，至今仍保持着刚转业时的板寸头型。对，就是他，没错！这家伙肯定是被林江越借工作之利收买了！确定这个指认，相当于锁定他们联盟一员大将！”

于是乎，审讯首战告捷。

蒋洪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张继明还没有出来。

蒋洪历笑了笑，去外面抽了一根烟。回来的时候，张继明已经坐在外面沙发等着了。虽说心里认同，嘴上仍是不服，第一句话就是：“洪历，你小子这么快就审完了？那家伙撂了些什么？不会只说自己喜欢喝咖啡吧？”

蒋洪历微微一笑：“这倒是没问出来！你小子问出什么来了？和这个大马蜂接头的姓欣？”

张继明一愣，很快放低了声音：“乖乖，你小子不光审讯的速度快，还把这个也问出来了？”

蒋洪历笑而不语，相当于默认了。

张继明瞪大了眼睛：“和他们大马蜂接头的这个人真的姓欣么？要是有了这个，不愁这个大马蜂不招啊！”

“嘿嘿！”蒋洪历笑道，“原来你没问出来这个啊？那你问出来了什么？”

张继明竖起了大拇指，由衷赞叹：“洪历，还是你小子厉害，不愧是咱们刑侦的领头人，已经得到董妈和付局的真传了！说说吧，怎么问出来的，我也学学！”

蒋洪历拼命摇头：“那可不行！这种真功夫可不能轻易传授，属于猫师父上树的最后一招。不过，谁让咱俩是一个班的兄弟呢。你要想学，可以，就看你有什么诚意了？”

张继明一拳捶在蒋洪历的肩膀：“你小子，这是打算狠狠宰我啊。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一定给你。但是，咱们可是提前说好了，不许太狠了啊！”

蒋洪历笑了：“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就是听说，你小子最近不安心研究*监技术，而是剑走偏锋地去钻研文物去了。我可是接到最新线报，你小子这段时间从京城淘来了一对上好的文玩核桃，每个的直径都是五十以上。怎么样，借我玩两天？”

“借？”张继明眼睛瞪得溜圆，“你小子什么时候借我东西还过？直说了吧，就想着狮子大开口，没错吧？得得得！知道你小子也难得张口，就把这对宝贝送你了！不过，我可是知道，你小子从来不好这个，这又是相上哪家姑娘了，惦记着给老丈人送去呢吧？”

“哈哈哈！”蒋洪历大笑起来，“我说你小子怎么在董书记和万年青手下都混得开，原来靠的就是这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啊！别说，我还真没这沾花惹草的嗜好。这还真不是讨好哪家姑娘，就是我自己家老丈人最近喜欢上了这个。你说我这天天忙着弄案子也不着家，媳妇儿带着孩子老在娘家打秋风，都得看老丈人的脸色呢，我总得好好表现一下不是？”

“你小子！”张继明使劲咬了咬牙，“看来这是蓄谋已久的啊！我看，不是唐部长特意派你来的，纯属你小子主动请缨，好来我这儿卖人情的，是不是？”

“嘿嘿！”蒋洪历厚了脸皮，“你要是非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怎么着，刚刚可是已经许给我了。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还想反悔不成？”

“那倒不会！”张继明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小子可不知道，这对直径五十的核桃，可是我拿了好几件宝贝上北京一个四合院内的玩主儿那儿换来的。却没想到，费了半天劲儿，自己没玩上几天，却被你小子捡了一个瓜落儿。得得得，便宜你了！你小子可得请我喝酒！”

“酒肯定管够！”蒋洪历得意不已，但很快放低了声音，“兄弟！你是真想学？”

张继明应道：“那当然，我老张都付了你这么贵的学费了，你还想赖账不成？”

“当然不会！”蒋洪历笑了，“不过，实话告诉你，这可不是我的原创，我也是从你们唐大部长那儿学来的。本来，唐部长说了坚决不能外传。但是看在咱俩的兄弟情份上，还是私下传给你吧！来来来！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