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徐平等三人参观胜利果实,火车站的屋子里,都是一些高级玩意,报话机,电报机,蓄电池,手摇发电机,电筒、药物、医疗用品、小队用急救药箱,军官皮背包等等。徐平点点头,说:“有这些东西,我们此行很值得了。”
“这些算什么!我不太看得,只有蒋政治才把这些东西当成宝贝,他第一时间让人去收集这些东西,说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团的作战能力会升不止一个档次。”陈正信说:“今天一大早,覃基石主任已经带着两百辎重队员,推了四挂平板车去明光,全是枪支弹药。”
徐平等人这才发现,之前说的平板车面前真的一挂也没有。
“我不喜欢那些枪支弹药,我喜欢另外一些东西,我劝你们也给每个战士准备一套,太好用了。”陈正信带着他们来到另外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从地拿起一个背包,说:“这个是日军的行军背包,我们的战士把这个背包嘲笑为螃蟹包,四四方方的背包面有七八条带子,看起来像螃蟹的脚。别小看这些螃蟹脚,大方便了,太有用了。”说着,陈正信拿起一个背包示范起来。放进一些衣物,塞进一张垫子,再放进一些小物品,背包满了。这时,他让李柏成转过身子,把背包背在他身,拿起一张毛毯,卷成一团,用背包的带子固定在方,又拿起一个带棉的袋子,塞进一个饭盒,用带子固定在一侧。在另一侧固定一些其它东西,如蚊帐、折叠桶、工兵铲等等,基本单兵作战用具全部都用带子固定在面。
然后把一只铁水壶斜挎在李柏成身,拿起一根武装带扎在李柏成腰间,前面两个三十发子丨弹丨的小皮弹盒,后腰还有一个六十发的大弹盒,正好托着背包,与背包连为一体。肩的背包带套两个手雷袋,一个袋两枚手雷或者两枚手炮炮弹。递给李柏成一把三八大盖,李柏成表演了一番基本动作,肩枪,扛枪,举枪,放枪,双手行动自如,并无任何妨碍。
徐平感叹了一声:“我们在浙江,跟18师团捉迷藏,以为那是日军最强战力,看到第9师团,才知道,18师团压根是守卫部队,这个才是野战部队的装备。我一定要给我的特务连人手准备一套,有这些东西,作战能力会有大大的提高。”
李柏成和韦志高也一致认可。
韦志高拿过用棉口袋装着的饭盒,打开盖子,里面还有个内托,连同盒子,是完整的三件套,盖子装饭,内托装菜,盒子还能喝汤。
“好东西吧!”陈正信得意的说:“我之前挑选了六百个好的背包,六百个好的饭盒和其它单兵用具,送回蜈蚣山,给我的突击连和辎重大队人手一套。日本人的饭盒是真好,猪腰型,轻巧贴身,能吃饭能喝水,吊起来是锅,垫在脖子下面还能当枕头。我看到有个饭盒,那才是出,里面装的竟然是炭火,研究了好一阵才知道,日本人除了用火石火镰,还用这种方法留火种,炭火在饭盒里,能放一天,扎营时,找点干草,拔开饭盒里的灰能吹着。”
“你小子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我们的呢?”李柏成叫道,把身的背包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解下,仔细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身背了多少东西。
“有有有,都有,别人我们可以不管,自己的弟兄一定要照顾好,人手一个,多着呢,是有些有点脏,得洗一洗才行。”陈正信连忙解释。
徐平们再不理他,带着自己的人,去收集单兵用具,弄齐一套装车一套,很快,装了满满一车,让几个战士把车开回团部。
汽车刚走,日本人的飞机到了,陈正信让人向飞机亲切的挥手,还向飞机摇着太阳旗,飞机明显被搞糊涂了,在空转了好几圈,走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日军飞机完全晕菜,他知道的情况是三界驻地昨天晚遭到国军队用毒气弹偷袭,已经完全易手,所有日军,除了不能行动的全部逃出,今天午,顶风冒雨到了滁州,一个个如同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生不如死,摇摇欲坠,有些没有了鞋,有些没有了外衣,除了南部十四手枪,再也找不到其它武器,只是有一样,所有的士兵都相同,那是大家都在咳嗽。因为暴雨,南京大校场的飞机一直不能起飞,好不容易雨停了,飞机迫不急待的了天。可是,面前的一切完全与通报的不一样,大和帝国的旗帜在空飘扬,皇军士兵在这里有说有笑,收拾行李,整备物资,哪里有一点战败的迹象。
摇摇翅膀,飞机走了。
第五章 血火(三十八)
莫敌一个晚没有睡好,下半夜又多了龚庆元和黄天化两人,三人一肚子尽是担忧,越想越头大,越想越睡不着,干脆去伙房弄了点干货,在指挥部里慢慢喝了起来。天亮了,酒也喝得七七八八,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喝完了,问题没有解决,直到留在明光的报务员把三界的消息传来,三人才知道,一个晚的担心都是操空头心。
日本人在三界并没有死多少,满打满算也只有两百人,陈正信把火车站前前后后搜了不只一遍,收集的日军尸体也只有一百八十二具,看得出来,都是重伤员,其它只要能走的,都不会呆在面毒区里挨熏,争先恐后离开了布毒区。
一百八十二人,死的不算多,毒气的作用也没有想像的大,日军第九师团虽然为此退却,却没有死太多的人,只是损失了大量的物资而已。
第一次因为没有死多少日本人而庆幸,放下了心里的石头,黄天化轻松了许多,又一副不解气的样子说:“既然死得不多,不如我们把这伙日本人再涮一回。”
“怎么涮?”龚庆元高兴的问道,这个家伙,对日本人的偏见最大,凡是对日本人不利的事,都是他乐以见到的。
“我们承认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但是我们不承认是用了毒气弹,说弄了一个火盆,火盆弄了一大堆的辣椒粉,用轨道车送了进去,本来只是想搞个恶作剧,没有想到把整个没用的第九师团给活活吓跑了。”黄天化说。
“哈哈哈哈!”龚庆元大笑,说:“这可骗不了人,日本人虽然当场死的并不多,但是回去的多多少少有一些人会因为肺病死去,他们内行的人一看会明白,这不是辣椒粉,是如假包换的毒气,而且是可怕的青一号光气。”
“此计大好,这样干!既可嘲笑日军胆小如鼠,亦可证明我大华草木皆兵,同时还可以对毒气弹进行淘洗。”听到黄天化的建议,莫敌盘算了一阵,突然冒出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过了一会,才把语调放温和,淡淡的说:“我们的峰需要下台的台阶,日本人也需要下台的阶梯,我们给他们搭一座。”
龚庆元想想也对,使用毒气,效果虽好名声难听,但是使用诈术,则是谋略之一,是兵法所允许范围,诸葛亮草船借箭苻坚草木皆兵均为美谈。这次行动与前几次不同,用魏成清的名义也不行,洗是洗不掉的,赖也赖不掉,因为收获太大,物资太多,过万枝三八大盖,数千枝各种机枪,数百门九二式步兵炮,还有大量的弹药和其它装备,完全能让176师和138师重新装备一回,日本人不是傻子,老百姓的眼睛也自然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