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姐白了我一眼,“现在泥土房你想找都费劲。”
听见这不还好意的话,我也只好关上了话匣。
拖拉机一路驶入村庄。最终停在了一处,宽敞的二层小楼前。院子里人头攒动,似乎正在举办一场宴会。有的人正在提刀杀猪,有的人在外、搭灶炖鱼,场面好不热闹。
“下车!”中年大姐面色不善的说。
“咱们到派出所了吗?”鹰韵不解的问道。
我先跳下车,随后将她抱下来。
“没有。这是一个农户的家。”我解释道。
领头的中年人,望了望院内的场景,“今天是老太爷的寿宴,让这俩人先跟着吃顿饭,然后再把他们送派出所儿。”
闻言,我不禁大喜过望,“大叔。您真是中国好农民。”
愣头青大姐,白了后者一眼,“叔叔。这俩人有可能是偷玉米的贼,咱们干嘛请他们吃饭?”
“先不要下定论,是不是贼还要等丨警丨察来了再说。”中年大汉朗声道。
愣头青大姐无奈的摇了摇头,“烂好人。”
中年大汉指着身旁的另一个年轻小伙儿道,“李华,李佘,你们姐弟俩看着他们,记住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年轻小伙领命,带着我二人坐到了一桌酒席旁。由于周围的人,我们都不认识。又被观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头衔,所以到处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搞的我和鹰韵如坐针毡、十分尴尬。
“嗨!你看看咱们农民多热情,咱们两个犯罪嫌疑人,都能得到好酒好菜,我要是贼,都舍不得下手偷。”我拍了一下鹰韵的肩膀尴尬的说。
后者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不过能吃到一顿杀猪菜,那就算进派出所儿也值了。”
被称为李华的壮汉坐到了我们身旁问道,“你们两个从哪儿来呀?”
“我们这一路很曲折,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偷粮食的贼。”我搂住后者的肩膀解释道。
李华抓起一瓶二锅头给我和他一人倒了一杯酒。“来,兄弟。”
我接过酒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名叫‘董家买卖屯,’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只是最近农场丢粮食、丢的厉害。有一户儿人家、一天之内就丢了十亩地的玉米。当时就气病了。”
说到此处,李华长叹一声,“唉,农民不容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好不容易到了秋收还被贼盯上了?搁谁、谁能不气恼呀?”
我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李哥说的有道理。这种人、抓到了就应该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折。”
李华拍了拍手,“痛快。”
随后指着我二人的眼睛问道,“你们俩这眼睛?”
“只是怕强光而已,如果要是有墨镜戴的话,我们俩就不用蒙这块儿布了。”我解释道。
被叫为“李佘”的大姐,戏谑的瞟了我们一眼。“别跟这两个贼说话。一会把他们关后院,还杀猪菜?想都别想!”
说完,“李佘”缓步向后院走去,明显是给我们安排监狱去了…
贴身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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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摆了摆手,“别介意,我姐就这脾气。
说完,李华站起身。在喧闹的人群中走了两圈儿,迅速为我二人搜刮来了两副墨镜。
“给,不用还了。”
我接过墨镜,感激的点了点头。虽说火蟒、能够充当我的视力,但还是赶不上自己的眼睛、看着舒服。
鹰韵结过墨镜,缓缓睁开眼。有些兴奋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众人。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在地下幽暗的禁地中,关了将近大半个月,突然看见人群,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鹰韵拉了拉我的衣角,指着不远处说,“孙策,你快看那个老头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端坐在一把躺椅上。他大概90岁左右,虽然头发胡子都以并白。但却特别的精神,给人一种十分慈祥可爱的感觉。
“怎么啦?你对那老头儿有意思。”我打趣道。
“别胡说八道。这里都是他的人,小心被群殴。”鹰韵说。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我和鹰韵耳语道。
“你看他身后那把大刀。”鹰韵提醒道。
我微微侧头,发现他身后的墙壁上、果然挂着一柄宽而大的长刀。
“有什么问题吗?”我追问道。
“习武之人最认兵器。那把刀虽然擦的很干净,但周围始终围着很多的小虫子。而这只有一种可能,明显它是饮过血的!”鹰韵偷偷的说。
“没准儿这把大刀是用来杀鸡的呢?”我轻声说。
“这把大刀上带着隐隐的煞气,绝对不是杀猫杀狗那么简单!”鹰韵说。
“你说这老头杀过人?”我惊愕地问道。
“这个老头年轻时貌似实力不凡。我听鹰堂的长辈说,‘东北大地’上曾经有一位民间英雄。名叫‘李蛟,’他擅长使用大刀,有一次和日军遭遇时,他提刀冲入敌群,一口气就砍掉了五个日本兵的、头颅!”
“这么说,你认识这老头?那就跟他说说情,把咱们放了吧。实在不行,把我放了,留下你一人当小妾也行啊。”我指着人群中的老头,表情夸张的说。
“我也只是听说,再说、我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上哪认识他去?”鹰韵揉着自己的额头说。
说话间。几个大师傅已经麻利的将猪开膛破肚。没一会儿、便将肉分割下锅,配以东北特有的“酸菜”点缀,赫赫有名的杀猪菜,很快引得人口水直流。
隔壁大锅、炖鱼的师傅见状,赶忙在锅下填了些柴火,浓郁的“鱼香”对比前者毫不逊色。
一旁炖“杀猪菜”的师傅撇了撇嘴,“你小心点儿。‘奎三’虽然抓进去了,但是还有一个‘奎二’呢。下次偷鱼要是被抓,恐怕打的你老妈都不认识。”
炖鱼的师傅扬了扬大勺,“他要是敢动我,老子第一个报警抓他。”
闻言,我有些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李华,”“刚才就听说你们说奎二长、奎二短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儿呢?”
李华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二锅头说,“兄弟有所不知。我们村子前、有一座水塘。那本是村民的集体财产,里面有很多的自然鱼。村子里的人经常到那里打鱼捕虾。
但去年‘水塘’突然被一个叫‘奎三儿’的人给承包了。不让我们老百姓打鱼摸虾。还专门儿雇了一批打手,殴打村民。”
“报警抓他呀,我不相信还没人治他了。”我愤愤然的说。
“那个‘奎三’是被抓进去了,但他还有个二哥,名叫‘奎龙。’和他,后来又派人偷我们的玉米,真是个顶级的势利小人。”
“找几个人削他!”我一拍桌子说。
闻言,李华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可千万别乱说。这‘奎二’手底下有一员悍将,名叫‘邱敏。’虽然是一届女流,但力量却比男人还要大。体重更是高达100公斤,我们村儿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