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晖道:“陆叔叔,您是知道的,一条高速公路对俊县的意义太重大了,俊县到现在都还没有一条铁路呢,有一条高速公路的话,俊县能够发展得更快了。”
陆正弘点头道:“行,这件事情我会尽力帮你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陆小雅敲门进来,帮他们续了水,然后又出门了。陆正弘笑道:“行了,星晖,你出去吧,小雅可等急了,你们这么久没见面了呢。”
苏星晖也笑了起来,他起身道:“行,那我出去了。”
苏星晖出去之后,陆小雅问道:“星晖,你跟我爸话说完了?”
苏星晖点头道:“说完了。”
陆小雅拉着他的手道:“走,到我房里去说说话吧。”
苏星晖看了看宋巧丽,只见宋巧丽一边打毛衣,一边专注的看着电视机,像没有听到陆小雅的话一样,他便跟着陆小雅进了她的房间。
这还是苏星晖第一次进陆小雅的闺房,陆小雅开心的让苏星晖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她自己坐在了床。
苏星晖打量了一下房间,虽然陆小雅家住的是别墅,可是陆小雅的房间还是布置得较素净,墙涂的是绿色的涂料,在这个年代,墙涂涂料是非常流行的装饰。
陆小雅的房间里并没有像许多女孩子那样贴满了明星的海报,她的房间里墙干干净净,只是在她的床头挂着一张画,也是苏星晖为她画的那幅“动静总相谐”的肖像画,这幅画用镜框裱好了,挂在了床头。
在她的床,铺的也是一条素净的床单,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尾。
她的书桌摆在窗前,窗户挂着一幅素色窗帘,桌摆着一些书,还摆着一盆花,这花苏星晖倒认识,是一盆太阳花,在湖东省是极常见的一种花,一点儿也不名贵。
苏星晖不禁问道:“小雅,你也喜欢养太阳花啊?”
陆小雅道:“你也养过?”
苏星晖道:“我小时候也在书桌摆过一盆太阳花,不过现在工作了忙了,再没养过什么花了。”
陆小雅道:“这花好养啊,也不费你什么事,只要放在窗户前,每天能照到阳光,哪怕你十天半个月才浇一次水,它也能睿膊怀こ嫔∈裁吹模且蛭醚也呕嵫庵只ǖ模榉车幕ǎ一共谎亍!?
苏星晖点头道:“是啊,这种花确实好养,挺坚强的。”
陆小雅道:“确实是这样,每次我要是受了什么挫折,我只要看看它,我不觉得委屈了。”
苏星晖看了看陆小雅,又看了看那盆太阳花,陆小雅问道:“你看什么?”
苏星晖道:“小雅,我觉得,这太阳花跟你挺像的。”
陆小雅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跟太阳花一样平常是吗?”
苏星晖连忙说:“你误解我了,我的意思是,你跟太阳花一样美丽,坚强,乐观,积极向,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子。”
陆小雅捂着嘴笑了起来,原来,她知道苏星晖的意思,刚才是逗苏星晖的。
看着陆小雅可爱的模样,苏星晖看呆了。
看到苏星晖呆呆的看着自己,陆小雅的脸又红了起来,虽然她跟苏星晖已经有过恋人之间的亲密了,可是每次看到苏星晖这样的眼神,她还是会有一些害羞。
苏星晖伸手捉住了陆小雅的手,摸到陆小雅的手,他感觉到陆小雅的手粗糙了一些,他心疼的问道:“小雅,你的手怎么粗糙了?”
陆小雅道:“没事儿,前段时间天天往抗洪现场跑,日晒雨淋的,连护手霜都顾不搽,手当然粗糙了,马汛期要结束了,现在也不用天天跑了,过段时间手会好一些的,你不会嫌弃吧?”
苏星晖道:“怎么会嫌弃呢?不过你这当记者也挺辛苦的,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太不容易了。”
陆小雅眉眼都带着笑:“你刚才不还说我跟这太阳花挺像的吗?当记者是我喜欢的职业,我不怕辛苦。”
苏星晖点了点头,心疼的摩挲着陆小雅的手,似乎想要抚平陆小雅那有些粗糙的双手。
陆小雅从苏星晖的动作里感受到的是浓浓的爱意,她心不知道有多么开心,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开心,忍不住伸头过去,在苏星晖的脸亲了一口。
陆小雅的这一吻,像是一团火苗落在了干柴,苏星晖伸手将陆小雅揽进了怀,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人这一吻,至少几分钟之后才分开,陆小雅胸脯起伏不定,脸色绯红,鬓发散乱,那副样子别提多动人了。
陆小雅看着苏星晖道:“星晖,我爱你!”
苏星晖也柔声道:“小雅,我也爱你!”
陆小雅看了看桌的镜子,看到镜的自己,她脸又是一红,拿起了梳子,哼着歌,捋下了扎头发的橡皮筋,梳理起她乌黑顺滑的长发来。
苏星晖微微一笑,接过了她手的梳子,替她梳起头来,陆小雅也是无享受这样的温馨时刻。
苏星晖道:“小雅,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女孩子留长头发了,你的长发,真是太美了,我都爱死你了。”
陆小雅道:“那我一辈子都留长发。”
苏星晖道:“我一辈子帮你梳头。”
陆小雅腻声道:“你想当张敞啊?”
张敞是西汉宣帝时的京兆尹,为官清正,又是当时著名的能吏,不过他有个毛病,是不拘小节,他喜欢穿着便服在街晃荡,又因为妻子的眉毛缺了一角,每天早起床都为妻子画眉。
其实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街晃荡可能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为妻子画眉说明他夫妻感情好,可是因为他为官清正,得罪了不少人,特别是一些皇亲国戚都恨他恨得牙痒痒,到汉宣帝面前进谗言。
这些人说张敞行为轻浮,有失大臣的体统,不适合担任京兆尹这种重要的职务,这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张敞并没有其它的黑点,也只能用这种拿不台面的事情来攻讦他了。
汉宣帝可不是昏君,要是因为几个亲戚进谗言,把一个重要大臣给撤职,他觉得太儿戏了,于是把张敞召来答对,张敞说了一句:“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说,在夫妻闺房之内,画眉更加风流的举止多了去了,难道向皇帝进言的那些人没有闺房之乐了?为什么要抓住我这件小事说事呢?这不是小题大做吗?
汉宣帝听了这句话,笑了笑,没有对张敞怎么样,让他继续当京兆尹去了,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总还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结果张敞当京兆尹九年都没有得到提升。
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领导的印象是多么重要,算是张敞这么能干清廉的人,都因为有人在领导面前进谗言,而失了前途。
陆小雅现在提起张敞,自然是说,你不怕为了我而失了你的前途?
苏星晖道:“只要能够日日为你画眉,我当张敞又如何?”
陆小雅心一热,鼻子一酸,险些要落下眼泪,不过她还是强行忍住了,她静静的享受着心人为自己梳头的温馨。
苏星晖细心的为陆小雅把长发梳得一丝不乱,然后又从她的手里拿到了橡皮筋,替她把头发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