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鬼煞拿过拿过小箱子，打开来给郑跃军看里面的那些试管：“你自己圈定一个名单，认为是有必要除掉的，我不干涉。然后，你找到这些人，直接把试管摔碎在他们面前，然后迅速离开，就可以了。”

郑跃军有些吃惊：“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鬼煞十分肯定的告诉郑跃军：“这是一种绝对秘密的武器，到目前为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具备，等到把人杀了之后，警方调查起来只会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搞不懂的！”郑跃军不屑的笑了笑：“不过就是某种毒气或者毒液而已！”

“你说错了……”鬼煞又是一阵怪笑，随后告诉郑跃军：“这里面的东西，本身不具备任何毒性，但是可以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而且让所有人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么神奇？”

“就是这么神奇。”鬼煞缓缓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每一个试管里包含的剂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使用，多余一点都没有了。不过，试管破碎之后，你自己最好也马上离开，否则仍然可能被牵连。”

“明白了。”郑跃军若有所思的道：“以防万一。”

“你在动手的时候最好戴上手套，以免在上面留下指纹。还有，周围最好没有其他人，以免留下目击证人……最好是这样，需要杀的人自己在办公室的时候，你直接进去把试管摔碎，然后迅速离开。”说到这里，鬼煞恭维了一句：“当然了，毕竟你是丨警丨察，怎么作案你比我懂。”

郑跃军呵呵一笑：“正因为我是丨警丨察，所以才不能执法犯法……”

“你干过的犯法事本来就不少。”鬼煞不耐烦的打断了郑跃军的话：“我不会让你白做的，每杀一个人，一百万。一千万现金，全部折合成等价的大面值欧元，已经送到你的府上去了。”

“哦？”郑跃军微微一怔：“真的？”

“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鬼煞长呼了一口气：“等一下你直接回家，把钱清点一下就行了，我之所以换成欧元，是因为面额比较大，那么现金体积也就可以缩小。如果全是本国货币，一千万的体积可不小，运送起来也是个问题。”

“等一下……你给我的全是现金？”

“对。”鬼煞点点头：“你可以放心，全部都是真币，如果发现有一张伪钞，尽管来找我算账。”

“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多现金，你让我没办法处理。”郑跃军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摇头：“本国货币我都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多欧元现金，我拿出去花都花不掉，你让我怎么办？”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洗钱。”鬼煞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钱，虽然给你了，不过你要是想拿出去花，就必须变成合法收入才行。但是呢，咱们两之间的交易，仅只是你杀人，我给你钱，不涉及到洗钱。从来没有规矩是别人让你办事之后，给了你钱的同时还把钱洗好了，洗钱是另外一笔账，丁是丁，卯是卯，不能混淆。如果你想要让我帮忙洗钱，那么就要另外给我一笔钱，作为洗钱的费用。你在经侦支队任职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如今洗钱的价码有多高，不是吗？”

郑跃军撇了撇嘴，没出声。

“不过，我相信你不用让我帮你洗钱……”鬼煞上下扫量着郑跃军，略有点讥讽的说道：“你可是经侦支队的，这方面的经验多的是，也许我还需要向你讨教呢。”

郑跃军淡然说了一句：“只要你把钱给我，其余问题不用操心。”

鬼煞笑着点了点头：“你果然有办法。”

“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瓶子里的东西既然没有毒，那么释放出去之后到底会怎么样？”郑跃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办事，但我不能连累了自己，整个过程必须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怀疑到我有问题。”

“他们会自杀。? ”顿了一下，鬼煞补充道：“只要你把试管摔碎，所有吸入里面物质的人，都会马上自杀。”

郑跃军非常困惑：“为什么？跟铁线虫是一个原理？”

“跟铁线虫不是一回事，我推测应该是另外一种作用机理……”

“什么样的作用机理？”

“对不起，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那种物质非常不稳定，只要接触到空气之后，几秒钟就会立即分解。因为试管是处于高度封闭状态，可以保持原来的性状，但绝对不能接触到空气。试管只要破裂，里面的物质马上会消失，可也就是在消失之前会诱人自杀。正因为那种物质性状不稳定，所以事后根本没有踪迹可循，只能在地上现点玻璃碴子……”鬼煞摇了摇头，多少有些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九月之盟对自杀这种事如此热衷，连研制的武器都与此有关，可能是因为东瀛这个民族本来就善于自杀吧。”

“哦？”郑跃军呵呵一笑：“有点意思，可以尝试一下。”

鬼煞点了一下头：“那就动手吧。”

郑跃军跟鬼煞分手之后，先回到自己家里，果然现鬼煞送来了相当于一千万本国货币的欧元，接下来郑跃军就准备动手了。

因为先前见识过铁线虫的奇妙威力，所以郑跃军毫不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闻所未闻的诡异存在，如果说确实有那么一种物质可以诱人自杀，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但郑跃军还是有点信不过鬼煞，主要是怀疑这种物质一旦使用之后，是否真的会不留任何痕迹。

于是，郑跃军决定先试验一下，然后再做下一步规划，而试验对象是禁毒支队的一个副支队长。

这位副支队长不仅是警方扫毒的精英，而且是廖家珺升任警局局长之后提拔起来的，郑跃军则是邹峰时代留下的前朝余孽，两个人关系自然不睦。

郑跃军挑了一个时机，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而这位副支队长刚好肚子办公室。

然后，郑跃军大摇大摆进了办公室，在这个副支队长面前摔碎试管，然后迅离开。

毫无疑问，郑跃军的举动把这个副支队长给搞愣了，然而他已经没有机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三分钟后，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吞枪自杀。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警局，廖家珺组织专案组，亲自带队调查，结果查来查去，最后证明副支队长确实是自杀。

至于为什么自杀，没有人搞得清楚，这位副支队长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家庭也和睦美满，在社会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

可根据现场痕迹，即便是从经多年的老刑警，也实在找不出一点痕迹可以怀疑是他杀。

当然，可疑的东西也不是一点没有，廖家珺现副支队长尸体旁边，有一些玻璃碎片，马上让人送去技侦支队进行检验。

用了几天的时间，技侦支队方面检验出了结果，而这个结果跟没有结果完全一样。

这些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重新组合起来之后可以现原本是一个试管，但在碎片上没有检测到任何化学物质，那么也就无从知道试管原本装的是什么东西。

折腾来折腾去，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之后，廖家珺只能把这个案子定性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