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周涛打着哈欠对吕文超说道:“吕前辈,咱们这样守株待兔有没有用啊?C市这样三流的酒吧数以百计,咱们要真有这运气那还不得跟中彩票一样?”
吕文超头也不会的端着一杯拿铁,看着窗外对周涛说:“小涛啊,你现在是修士,你师父虽然人品不行但是实力还是不错的,你跟着他这么久了眼界怎么还局限在以前啊?修士自然有修士的法子。别看刘星整天笑眯眯的在我面前低眉顺眼,你知不知道他在协会内部有个外号叫毒狼?没错,就是狠毒的毒,这样的人你觉得会是个傻货?
这家酒吧是刘星反复打卦打出来的三家酒吧中的一家。昨天没碰上并不表示今天就碰不上。出来办案子就这样,得有耐心。”
吕文超说得很是中肯。他跟寇书文有过命交情,寇书文的徒弟跟着他能点拨两句就点拨两句,而且周涛这小子也很对他的脾气。
周涛连连点头,这些话他师父寇书文可不会说,一般情况下都是用巴掌说话,然后自悟,很少直接说出结果。
“可是吕前辈,打卦不是有限制的吗?”
“当然有。不过刘星有他自己的手段,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瞎指挥的。这里是他的地盘,且看他动手安排就是。”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小旅馆吃了点东西就睡了,傍晚的时候继续到之前的那家酒吧外守着。
凌晨两点过的时候,周涛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他不比吕文超这种修为高道行修士,熬夜可以忍受,但是天天这么熬下去就受不了了。
其实吕文超也很困,只不过比周涛挨得住一些。
街对面的酒吧已经没多少人了,之前从一点过点开始就陆陆续续的从里面有人离开,到现在基本上里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酒吧的服务员也无精打采的看样子准备打烊了。
本以为今夜有要空手而回的时候,吕文超的眼角扫到在酒吧不远处的一个阴影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
接着路灯,吕文超看到这人影是个男人,年纪不超过三十岁,体型看上去有些瘦小。
吕文超本能的觉得这个突然从暗处走出来的男人不对劲。眯了眯眼睛,捏了一个手印然后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抹,前面的视野一下就清晰了,不再受几十米距离和昏暗的光线影响,看了个通透。
吕文超嘴角微微上扬。装树子的傻缺兔子出现了。
周涛被吕文超用手碰了碰一下强打起精神来,他也看到了那个半个身子探在阴影外面的人了。“吕前辈,目标出现了?血奴?”
吕文超点点头,在他的视线里面那个人影样貌清晰,一张黝黑的脸上挂着残忍疯狂的笑容,光这一点就说明这货不正常。然后就是那双眼睛了,红艳艳的发着惨红的异芒,不停的在那些三三两两从酒吧里面走出来的醉鬼身上晃荡。
“没错,那就是血奴。咱们先看着,瞧瞧这血奴到底是怎么个猎食法。不急着动手。”
周涛听吕文超这么说有些犹豫。“这,这要是出了事儿咋办?”
吕文超:“能出什么事儿?你小子别这么怂好不好?这可是血奴,毫不容易碰上了不研究一下它的手段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机会?再说了有我在,你怕毛啊!”
周涛无语。
在这家酒店周围埋伏的除了吕文超和周涛之外还有三个黑西装,手里清一色的协会最新研制的魂科技武器,据说威力惊人且实战效果极好。不过具体如何吕文超还没见过。
一共五人,分散开,眼睛齐齐的盯在那只血奴身上。
又过了十多分钟,一个女人从酒吧里面走了出来,看那身装扮估计是酒吧里面领舞的,身材不错,一头花花绿绿的头发,走起路还算稳当,看样子没喝醉。
女人除了酒吧,跟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就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这个时段,出租车不会到处跑,基本上都会在一些夜场门口等着,只有这些地方还能有生意上门。
本来出租车都是排成队,挨个接生意,可是后面的一辆却突然拐了上来,蛮横了插了一个队,丝毫不去理会后面同行叫骂。
女人倒是没有去管出租车抢生意的事情,因为插队的那辆出租车离她最近,所以她直接就拉开门坐了上去。
车门关上的同时,车子就开动了。
吕文超和周涛一直在看着每一个从酒吧里面出来的人,同时也顶着那个暗处的血奴。就在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那血奴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就走出路边快速的往酒吧大门反方向走,速度很快。
女人上了出租车之后,吕文超看着出现异动血奴心里一动:“嘿,运气不错,有两只血奴!走,慢慢的跟在那辆出租车的后面!”
似乎是印证吕文超的话,那辆载着那女人的出租车开出去了不到一百米,经过那血奴的时候,血奴一把抓住门把手拉开了车门动作敏捷无比的就钻上了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出租车至始至终连速度都没有降过。
周涛被这突然的状况吓了一跳,有些发虚的问吕文超:“吕前辈,那女人别在车上就被弄死了吧?”
“跟上,没事儿。你喜欢在车上吃饭吗?不喜欢,这就对了,你都不喜欢人家血奴会喜欢?”
汽车里面,女人惊恐的大睁着眼睛,嘴巴上被一只大手捂住,脖子上驾着一把一指头长的小刀。
前一刻她才刚刚坐在车上,拿着手机看着朋友圈,下一刻车门就突然被拉开了,还没等她叫出声来一个人影就钻进了车厢并且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拿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别动,不然捅你脖子!”
女人根本就来不及想飞驰着的汽车是怎么被人拉开门钻进来的,她现在就指望着前面的驾驶员能报警或者停车救她。可是驾驶员一言不发,就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后排的歹徒一般,甚至还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一伙的!他们是一伙的!”女人到底不是傻子,见驾驶员这副样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里郁闷得简直无以复加,同时也对自己的处境担心得要死。
他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又或者两样都要?
女人本就穿得很露,现在因为惊吓浑身都是汗,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配上含着眼泪的大眼睛和那无辜可怜的眼神,的确对男人很有杀伤力。可是让她奇怪又稍微松了口气的是,这两个一伙的歹徒似乎根本就没有对她手花花的意思。除了用手捂着她的嘴用刀抵在脖子之外一个其余的动作都没有,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半躺在后座上,女人可以看到车窗外的情况,一栋栋熟悉的高层建筑物正在迅速的远离,路灯也似乎越来越少,她感觉自己正在快速的远离市区。
女人的心里越来越害怕了,她从最开始的惊恐状态下稍微冷静了一点之后就开始思考了。这两个劫匪不像是劫色的,要是劫色的话不会这么“老实”。那是要劫财?可劫财比劫色更加便利,为什么上车这么久了却一点言语都不说,捂着她的嘴,闷头往城外开?
越是猜不到结果就越是让人害怕。女人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张网上新闻里看到的那些被强之后抛尸荒野的恐怖画面,觉得自己似乎正在往被抛尸的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