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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建州腹地,明珠岛极丰富的畜类资源,渔业资源,桎梏辽东发展的粮食危机,很快便不复存在了。

正月初十,兴安岭。

李争鸣一脚踩在雪窟窿里,身体一歪险些滑倒,皱着眉头将脚拔了出来,两只靴子已然湿透。

前后左右,尽是在深深积雪艰难跋涉的士卒。

前面数百步外,一些腰围着兽皮的山民纷纷从树跳下来,竟不畏惧严寒,在松软的积雪跑的飞快。李争鸣心竖起大拇指,一个大写的服字,这些兴安岭土著生于此,长于此,才是这片山林的主人。

不多时,前面跑回来的山民越来越多,黑压压的竟有千人之众。

一个高大壮硕的山民围着条虎皮,指天划地的画了一阵,李争鸣才松了口气,前面有个隐蔽的雪窝子,可以扎营过夜。一声令下,三千多明军在雪地一步高,一步低的跋涉,入夜,兴安岭便陷入极度的严寒。

夜间,篝火生起。

李争鸣在火堆边烤着湿透的靴子,塞些乌拉草进去,环顾左右减员高达四成的部队,咧了咧嘴,黯然神伤又心傲然,他的部队减员四成,建虏十万之众更惨,这一路尸横遍野,遗尸处处,在他这支偏师骚扰下日夜不得安宁,大批跑散,掉队的建州人冻饿而死,数量已经无法计算。

皇太极的御营主力,在前面二三十里处,想掩蔽行军也做不到,沿途到处都是不及掩埋的尸体,给尾随的明军指明的方向。有些甚至整队整队的冻死,尸体靠在树还保持着原来的样貌,令人心毛骨悚然。

一堆堆篝火旁,甲胄残破的明军安静,沉默,只有不时发出的耳语声。

此时,前方突然响起几声夜鸦叫声,格外响亮。

哗啦,营明军纷纷抄起刀枪,强弓找掩护,躲到树后,一片弓弦响动声,一堆堆篝火旁瞬间便没了人影。

“平北!”

“灭虏!”

对口令警讯解除,一个个明军从树后,雪窟窿里走出,骂骂咧咧的走回火堆旁边,继续烤火。一队士兵踩着厚厚的积雪跑了回来,跑到李争鸣面前行了个军礼,气喘吁吁的摘下帽盔,额头直冒白气。

李争鸣低声骂道:“把气儿先喘匀了再说。”

那队前出侦察的明军,一个队官狼狈道:“将爷,前面五里,咳咳,鞑子的御营。”

李争鸣打了个激灵,长身而起动容道:“你看真切了?”

那队官喘息着道:“看的真切,明黄甲,正黄旗不下万人,占了好大一片地儿,标下以人头担保,错不了。”

李争鸣一面狂喜低吼着道:“起了,起了,发迹了!”

营地明军纷纷起身,一片甲叶响动声,三千两百多明军快速集结起来,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甲胄虽然残破兵器也大多破损,士气,战技仍是十分出众。一只只军靴胡乱踢打着积雪将篝火熄灭,半刻钟后,三千两百多明军,一千多山民悄无生息,在极端严寒的天气下,在积雪覆盖的原始森林搜索。

极寒,低温,西北风冰冷刺骨,松软的积雪寸步难行。

五里,消耗了明军大量体力,连生长于此的山民也有些吃不消,人人走的面色红润,额头冒汗。五里路竟然整整走了一个多时辰,至深夜时,月朗星稀,树木覆盖的密林却漆黑难辨。

喘息声,前队突然示警,哗啦一声,一队队明军地卧倒。

李争鸣手脚并用爬到前面,正前方一大片空地灯火通明,隐隐能听到说话声,人影闪动。

李争鸣心狂喜,轻拍身侧队官的帽盔,压低声音道:“记你一大功!”

那队官欣喜若狂低低应了一声,李争鸣轻一摆手,三千两百明军便在厚厚的积雪,手脚并用往前爬,竟如同一条条隐匿在暗夜的毒蛇,在洁白的雪地,留下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痕迹。

噗嗤!

黑暗传来利器入肉的声音,打前哨的精兵爬至建虏明暗哨密布的区域,便纷纷从雪暴起,利器入肉一阵鲜血喷溅。打前哨的自是明军近身肉搏的好手,一个照面便将身穿明黄甲,黑暗格外扎眼的虏兵岗哨杀的纷纷倒毙。

“米尼阿布卡!”

数十个正黄旗兵只来得发出几声惨嚎,雪地,明军便纷纷暴起,排成散兵线自密林蜂拥而出,扑向灯火通明的建虏御营,三千明军身后是一千多围着兽皮,手持棍棒,刀斧的兴安岭山民。

第七百一十四章奴才

暗夜,明军自林突然杀出,解决了数十个正黄旗明暗哨,边冲进建虏御营见人杀,营大乱,大批明军冲进营见人射,顺手还从熊熊燃烧的火堆抓起柴火,往密密麻麻的帐篷里仍,到处放火。

男人愤怒的咒骂惨叫,女人尖利的悲鸣,乱成一团。

林间空地,背风的雪窝子,适合扎营的地点不甚宽敞,附近的野兽猎光了,大队人马便需要分散食,不可能抱成一团扎营布防,故此建州人大军分散在长达十里,宽五里的区域里,这便给了明军夜袭的天赐良机。

呼啦!

营地几处火头闪了一闪,很快燃起冲天大火,浓烟冲天。

“主子,主子爷!”

范程从帐冲了出来,身只穿着一件罩衫,还提着裤子,一支流箭擦着大腿掠了过去,叮的扎在了一棵树。范程吓的两股战栗缩了回去,蹲伏在地,锦被一个女子吓的抱着锦被尖声厉叫。

“莫叫!”

“噤声!”

范程系好裤带走过去,狠声骂着,奈何那女子被吓掉了魂,叫的更响。

帐外响起嘈杂脚步声,兵器交击声,嗖嗖的箭矢破空声。

情急之下,范程扑过去捂住女子的嘴,狠狠的煽了一巴掌,那披头散发的女子惊恐的望着他,突然发狠一口咬在手,范程痛叫一声松开手,竟被那女子连咬带踢栽了个跟头,一屁股重重坐到地。

那女子半边脸肿起来,披散着头发狰狞叫道:“范程,狗奴才,你敢犯!”

范程竟似这才记起,老妻新丧,这续弦的正旗可是大贝勒代善长女,老主子给撮合的一桩美满婚姻,正牌子的一位正红旗格格。

爬起来,范程只得好言安抚道:“格格镇静些,招来明军便不妙了。”

那女子被他煽的狠了,恨恨叫道:“你等着,范程,叫我阿玛砍了你的头!”

女子尖细的叫声让范程心惊肉跳,帐外响起脚步声,一发狠便扑了去狠狠掐住正妻脖颈,发力往地撞。那格格被他掐的发了急,拼命踢蹬,嗓子里胡噜胡噜的咒骂着,却渐渐失去了力气翻了白眼,腥臊味在帐弥漫开了。

范程用尽全身力气死命的掐,低声咒骂:“叫你嚷,叫你嚷,惫怠蠢物,非要喊来明军么!”

“叫你砍我的头,你阿玛,你阿玛早死在老寨了!”

腥臭味在帐弥漫开来,那格格身子渐渐僵硬,挣扎了片刻便咽了气,前半夜还是恩爱夫妻,后半夜竟下了死手,造化弄人。范程清醒过来吓的一哆嗦,松开手滚到牛皮帐篷一角,心是又惊又怕,亲手掐死一位旗人格格可不是小事,足够老主子砍他十回脑袋了,旗人那毕竟是主子呀。

却又将心一横,念叨着不掐死她,她大喊大叫的也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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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皇明的征战史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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