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那你们刚刚打了我的人怎么算?”混混头子说。
“对,虎哥,不能放他们走。”菜鸡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叫。
“嗯?”楚阳眼神一冷,杨家二郎面色冷峻,同样看向草鸡,吓得后者连忙噤声。这一幕让混混头子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这样吧,虎哥,咱们就按道上的规矩办事,你可以挑五个能打的出来,我这边出一人,一人打你们五个,你们赢了,程家远的钱我们会交,我这里还可以再给你们加一千,算是赔偿草鸡几个的医药费。我们赢了也简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楚阳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千港币。
一瞬间,混混们眼前大亮,一千港币对他们来说,不算小钱。他们收的保护费不少,但平时花销也很大,大吃大喝什么的......这一千块,能让他们大吃大喝几天了。
“行,那就这么办。”混混头子说,点了几个人名。被点到的人其实有些怂,但还是站了出来。楚阳看向杨家二郎,杨四郎站出来,说:“我来吧,反正也很快。”
“快,你很能打吗?居然一个人挑我们五个。”一个混混轻蔑地笑了,其实是装的,在给自己打气。刚刚杨四郎出手打飞草鸡几人那一幕,他们还记忆犹新呢。
“来吧,别废话。”杨四郎说,主动迎了上去。这场对决结束得很快,只是瞬间,五个混混就躺在地上了。楚阳是知道杨四郎身手了得的,却也吓了一大跳。其他人都看呆了。这身手,特么的,感觉就像在看一场武打片好吗?
混混头子也有些怂。其实他们当中有人带着刀,但他估计不管用,眼前这两人太猛了,速度贼快,刚才他们都没怎么看清了,几个小弟就躺下了。
“虎哥,你看那就这样?这事到此为止?“楚阳说,“我们其实不怕事,只是不想惹事,按道上的规矩来,就是希望你别想着报复什么的,那没必要。反正我们明天就回大陆了,不会影响你收保护费......大家和气生财!”
“不会不会,咱是守道义的人,大家和气生财。”虎哥也说,主要是楚阳说和气生财的时候,另外两个大汉一直盯着他,大有他胆敢有异议,就将他大卸八块的迹象。
杨家二郎是上过战场的人,真要较真起来,哪怕只是眼神,也不是一个混混能受得了的。虎哥怂了,是真的怂!心说大陆仔何时那么猛了?不会遇到过江龙了吧?
“大气!我就喜欢想虎哥这种大气的人,说一不二。不过我们还有事,只能先走一步了,虎哥,那就再见?”楚阳说完,没等混混头子答应,就拉着程家远离去了。
没人拦......也没人敢拦....
“你们是谁?为什么有我的通行证?”另一边,路上,程家远忍不住问道。
“你说呢?我们是奉大飞哥的命来抓你的,谁叫你骗了他1000块。”楚阳说,故意吓程家远。程家远闻言果然吓了一跳,撒腿就跑,但被杨四郎一把拉住了。
“这时候还想跑,不觉得太迟了吗?”楚阳说,突然觉得吓人其实也挺好玩的。
“啊呸!谁骗他1000块了,明明是他在我按键上做了手脚,真当我傻,感觉不出来啊?”程家远骂,“算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还挺硬气的嘛,是条好汉。”楚阳笑,“但这就是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你说你不傻,那你怎么会想着跟混混赌钱?真以为混混的钱那么好赢吗?”
“......不对,你叫他们做混混,还一副贝海口音,肯定不是那个大飞哥的人。”程家远突然反应过来。
“咦,居然想明白了,看来还不算傻得透顶。”楚阳笑,杨家二郎也跟着乐了。
“那你们是谁?”程家远好奇,他们程家的人吗?也不像,他在程家没见过这三人,关键那个青年敢吓唬他,拿他开玩笑。
“过来办点事,你爷爷托我帮忙找一下你,其实我原本不抱希望的,心想着反正也快20天没人影了,说不定已经被人抛尸大海了呢,谁知道那么容易就找到了。”楚阳说。
“......我爷爷他还好吗?”程家远低声问,他想家了,想家人,也想疼他的爷爷,还想起这些天的遭遇,眼睛就忍不住泛红。
“你说呢?你失踪了二十天,你爷爷也担心了二十天,找了二十天,先是翻遍了整个贝海,然后又翻遍了港城,来来回回下港城起码上十次,你觉得他能好吗?”楚阳说。
“是我任性了。”程家远说,其实他原本还想跟楚阳解释,如果不是丢失了通行证,估计他十几天前就回去了,家人也不会那么担心。但这些天的经历让他认识到,任性就是任性,无关借口,哪怕他十几天前就回去又如何?瞒着家人偷跑过港城这件事本身就做得不对。
“知道就好,你还有事吗?没事咱们就回去。”楚阳说。
“啊?差点忘了,穆大叔病了,我还要给他买药。”程家远一拍脑袋。
程家远口中的穆大叔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得的不是病,应该是伤才对。他的腿受伤了,扛大包的时候撑不住,被两三百斤的重物砸在腿上。
没断,但肿起来了,走路都难。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很可能会瘸。
楚阳了解情况之后,带着程家远去药店买了一大堆药酒,消炎的,止痛的......想了想,又花钱去医院请了两个骨科医生,带到穆大叔所住的棚屋......
经过一番检查,消毒,推拿什么的......两个小时之后,医生才离去。按医生的说法,穆大叔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能得到有效的修养,连后遗症都不会有。
穆大叔很感激,他虽然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想来不会便宜才对,不然,那种眼高于顶的医生,怎么可能肯千里迢迢来这种破烂的棚屋。
通过交谈,楚阳知道,原来这个穆大叔竟也是贝海人,原本混的还是国企,大大小小是个科长。这一点让楚阳意外:“那你为何偷渡来了香港?”
“哎!一言难尽。其实,我不是偷渡,我原本也是有证的。有段时间,不是说下海能赚很多钱吗?而且还说港城是天堂,遍地黄金,我不想拿死工资,就干脆从国企出来,带着家里的老本来港城了。但亏了。生意还没开始做,全部身家就被骗走了。”穆大叔叹道。
“那为何不回去?”楚阳问。
“这个怎么说呢?我带着上万块钱出来,仅仅留了两三千块在家里,当时是打了包票过阵子会变成好几万的,现在都被骗了哪还有脸回去?”穆大叔说。
“问题是你想过你的家人吗?他应该有妻子吧?有孩子吧?你逗留在这边,他们怎么办?”楚阳问。
“想过,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楚阳是吧,我看得出来你是好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穆大叔说。